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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目相对:“莱斯特,我一直都努力相信你。但我真的越来越不确定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了。”
“反社会人格,这才是你一直看心理医生的原因?”
他的眼光微微闪烁:“你知道了?”
“莱斯特,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到底你有多少是谎言,多少是真实?”
“迪克,”他笑容中带着几分悲伤,“这就是我,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我。”
空气似乎也在这一刻凝固,你们互相凝视着。
爱一个人,就是彻底把自己的心交出去。从此以后,痛苦快乐都由他主宰。这颗不回来的心,再一次鲜血淋漓。
“迪克……”他前进了一步,伸手抚摸你的脸颊,“你为什么回来?”
为什么?
其实你也想知道。为什么你一次一次离开他,又一次一次地回到他身边。他就是你的太阳,而你只是一颗可怜的身不由己的小星球,逃得再远,总也要回到原点。
他冰蓝色的眼瞳微微颤动,唇瓣慢慢落在你的唇瓣上。
滋味既冰冷且苦涩。
你感到眼泪从你的眼眶里落下来。
烫得惊人。
你知道他就是你的宿命,他有这世上最华美的皮囊,却没有一颗人类的心。
“不,莱斯特!停下!”你用力把他推开,嘶吼道:“别再做这种事情!”
“如果你没法爱我,就别来招惹我。”
“什么叫爱,迪克?”他几乎是无助地看着你,神色悲哀,“什么叫爱?”
“你想要什么,迪克?”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宛如一曲终了时琴弦的沉吟:“我只能是这个样子,就像一台坏掉的机器,无论我怎么努力,用尽所有办法,依然是一台残缺的机器。我修不好它,迪克。”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我能改变的事情,但也有很多我无法改变的事情,这就是我无能为力的事情。”
你定定地看着他,感觉胸膛里面空洞得可怕:“我也无能为力,莱斯特,我已经疲力尽了。”
你转过身去,逃也似的离开了他的公寓,甚至比你来的时候更仓皇。
第93章
你在夜色中穿越纽约的大街小巷,当意识终于回到你的身体时,你发现自己正站在了一栋熟悉的建筑前。你的双脚竟然把你带到了埃德蒙的家。
米白墙壁、蓝色门框都在纽约的夜色中沉默着,古铜色的门铃就在你的左手边。
你头痛得厉害,脑子里像是塞进了一千只鸭子,每一只都在声嘶力竭地叫着什么,只是你什么也听不见,只有犹豫不决地在门廊上彳亍。
也许他不在,也许你不该在这样的时刻来打扰他。但这一刻,你真的无比渴望有一个人能抱住你,告诉你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
这个人只能是埃德蒙。
于是你按下了门铃。几秒钟后埃德蒙打开了门。
“理查德?”他显得有些吃惊。
你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抱歉,我不该一声不吭地出现在你家门口……”
“快进来!别站在门口,外面多冷啊。”他把你拉进了门内,“砰”地一声,纽约的寒风被关在了门外。
你们的目光相接,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你听到你的心脏跳得快极了,它还在跳得越来越快,那声音甚至压过了你脑中的噪音。
最后,是埃德蒙先打破了沉寂:“你先到沙发上坐一会,我去给你泡杯茶。”
“埃德蒙?”你叫住了正要转身的他。
“嗯?”
“我不想要茶,我只想要你。”
他眨了眨琥珀色的眼睛,似乎有些困惑,于是你感到自己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这句话听上去的确很淫荡。
但下一刻他就笑了:“当然,只要你想要,我就是你的。”
你伸手抱住他,他也回抱住你,你们就这样在玄关站了一小会。
屋子里的暖气打得高高的,你的身体和心脏都落到了一个温暖舒适的地方,像是冬天壁炉的旁边的那张躺椅。
“我去见了他。”你说,看着他背后的那块灰色墙纸。
“嗯。”他的手漫不经心地拍了拍你的背,这种轻柔到宛如抚摩一般的触碰使你感到安心。
“也许这只是又一个错误,我总是这样。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罪恶感涌上你的喉头。
“迪克,听我说,”他摸了摸你的后颈,然后是后脑的头发,“走出来很难,也会花上很多时间,从来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让我们别在这里站着了。”他弯起眼睛,“你身上好冷,快去洗个热水澡吧。”
埃德蒙拉着你上了楼,“我没带换洗衣服……”你有些窘迫地说,他把你推进浴室里,不容置疑地说:“你可以穿我的。”
在这短短的十几个小时里,你经历了太多悲伤、恐慌、震惊、愤怒,这些剧烈的情绪已经叫你疲力竭,直到这一刻你才松弛下来,疲惫瞬间席卷了全身。
热水冲刷走身上的寒意,氤氲的水汽中,你走出淋浴房,抹去镜子上的雾气,看到了一张疲惫阴郁的脸。
埃德蒙还没把换洗的衣服拿进来,不过浴巾倒是已经叠放在盥洗台上,于是你随手一裹,就走出了浴室。
浴室在走廊的尽头,旁边就是埃德蒙的房间,你才迈出浴室的门,就撞上了捧着内裤和睡袍的埃德蒙。
第94章
“抱歉。”他轻声道,后退了一步。
你从他手里拿过t恤套在身上,他的体格比你纤瘦,所以这件t恤牢牢地包裹住你的身体,薄薄的布料下胸肌、腹肌形状分明。
“这已经是我最大号的衣服了。”他的视线在你的胸口、腹部转了两圈,很快移开,“我还是给你去拿睡衣吧。”
你拉住了他的手,他向你投来不解的目光。
也许人在发现自己的手中空无一物时,就会忍不住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来填补那种难以忍受的空虚。
“怎么了?”
“没什么。”你放开了他的手腕。
他转过身去,进了卧室,你赤脚站在浴室的门口,一把脱了缠在你身上的t恤。水滴不断从你湿漉漉的头发上滴落下来,顺着你肩背的线条往下淌,很快就在地毯上洇湿了一小块。
只过了几秒钟,他就从卧室里走出来,回到你面前。
“我是个傻子。”
“什么?”
他一把搂住你的脑袋,闭上眼睛,猛得亲了过来。
最初的几秒,你沉浸在惊讶中无暇他顾,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的脸脑中一片茫然,然而他的舌头已经闯进了你的口腔,大肆搅弄。
他显然非常擅长接吻,每一次舔弄你的牙床,每一次勾缠你的舌头,每一次往你的口腔深处试探,都让你的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