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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臻应了一声,手在身上摸了摸想找出点可以给出去的见面礼,却发现口袋里除了户口本钱包结婚证外没有任何能拿得出手的东西,窘迫得脖子都红了。
殷炎按了按他的肩膀,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张卡递给殷乐,说道:“不许乱花,也不许买手办。”
从原主馈赠的部分记忆中他得知,殷乐是个十足十的游戏控,还有个买“小人玩具”的败家习惯,原主没少为这事训这个弟弟。
卧槽!居然直接给卡,发了!
殷乐眼睛一亮,忙伸手把卡拿在手里,开心说道:“谢谢喻哥,谢谢哥!我保证不乱花!”不乱花不是人!
殷炎点头,又向喻臻介绍了一下管家先生翁西平,然后不等室内气氛在经过这轮介绍后再次变得尴尬冷清,直接转到了下一个话题,说道:“虽然我和喻臻已经领了证,但财产公证还是要做的。经过一番考虑,我决定我过去的财产,包括父母给予的和自己赚取的,喻臻全部没有动用的权利。如果我出了意外,他也没有继承这部分遗产的资格。”
这话一出,殷乐惊得差点坐到地上,仇飞倩和殷禾祥也唰一下看了过去,脸上的长辈式淡定差点破功。
殷炎这番话是在直白告诉众人,他以前赚的钱喻臻一分也别想拿到,也别想自主使用,哪怕他们已经领了证。
在刚听到殷炎与喻臻领证这件事时,仇飞倩和殷禾祥虽然没说,但心里还是冒出了一点不好的猜测小花匠能这么轻易就答应和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领证,会不会是看中了他们殷家的钱?
不是他们要用恶意去揣测喻臻,而是人性本就是经不得考验的东西,身为父母,在面对子女的事情时,他们不得不多想一点,想深一点。
殷炎这番话直戳他们心底,也狠狠稳了他们的心。
儿子虽然在出事后性情大变,还草率领证,但总算没有彻底盲目。
钱不钱的其实他们不太在意,损失了也可以再赚,他们只是想要一个态度,一个可以判断儿子找的伴侣到底靠不靠谱的态度。
还是仇飞倩先回了神,她没有回应殷炎的话,而是看向喻臻,说道:“财产公证这事,还得看小臻同不同……”
“同意,我同意,财产必须公证,如果可以的话,请、请尽快。”
喻臻短暂愣神之后迅速回神,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应下了这件事,同时心里沉沉压着他的心虚愧疚感稍微轻了一点,人也自在了许多。
占了人家孩子的身体和姻缘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能再拿人家的钱,别说只是财产公证,就算是要求他倒贴钱都是可以的!
殷炎侧头看他,感受着心里那丝浅浅的放松感,双手交握,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戒指。
他的急切和听到这句话之后的如释重负几乎毫不掩饰,仇飞倩和殷禾祥在商场打滚了几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演技没领略过,立刻就看出来他这句回答是真心的,不是讨好或者演戏。
殷乐适时低咳一声,小声说道:“爸妈,喻哥是个特别……特别淳朴的人。”
殷炎松开手,侧头看过去。
殷乐唰一下坐直身,拿起茶杯假装喝茶。
“抱歉失陪。”
殷炎回视线,突然拉开椅子站起身,弯腰牵住了喻臻的,示意他起身。
喻臻疑惑,不好反抗,于是侧头朝桌上的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起身随着他出去了。
等他们离开后,殷乐立刻放下茶杯凑到仇飞倩面前,边瞄门边压低声音快速说道:“妈,喻哥和咱们以前见到的那些人不一样,他、他……哎呀,总之哥和他领证这件事,全是哥在主动,是哥胁迫!强取豪夺!”
“怎么说你哥呢!”
仇飞倩一巴掌糊过去,训了一句才微微拢眉,回想了一下喻臻刚刚一系列的反应,也稍微琢磨出一点不对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殷乐捂住脑袋,忙添油加醋眉飞色舞地把殷炎是如何逼迫喻臻领证,如何丧心病狂的要求喻臻给他买戒指,甚至一上门就拆了人家门板,还吓得喻臻躲进房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总结:“喻哥压根就不想结这个婚,他很怕哥!超级怕!”
仇飞倩听得大皱眉头,侧头朝一直坐在角落当背景的翁西平看去,问道:“西平,情况是小乐说的那样吗?”
翁西平点头,补充道:“去民政局的路上,喻先生的情绪一直很低沉,反而是大少爷表现得十分急切,还主动提起了‘今日宜嫁娶’这种话。”
“对对对,大哥还说什么‘我不嫌弃你’,但明显喻哥很嫌弃他!”殷乐附和,声音不自觉扬高。
仇飞倩忙示意他声音压下去一点,侧头和同样皱着眉的丈夫对视一眼,心里沉甸甸的。
与殷乐简单的想法不同,他们考虑得更多。
殷炎这一系列反常的行为,不会是车祸后受刺激过大,疯了吧。
第12章机缘┃“你、你是说,巷口有、有个鬼?”
殷炎拉着喻臻径直走出了饭店,停在了饭店侧边的一个小巷子里。
“怎么带我出来了?”
喻臻疑惑,同时往回抽手。
今天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得太多,直到这时喻臻才有余心注意到,这位从他体内跑出去的残魂,表面看起来正正经经挺君子之风的,但细想想,小动作其实很多。
之前的几次牵手,还有刚刚包间里的揽肩,对于两个只见过两面的陌生人来说,这些动作都太过亲密了。
不对,喻臻想到这皱眉,苦恼思索,他和殷炎好像也不算陌生人。
毕竟曾经活在同一个身体里,现在还领证了。而且这位残魂几乎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他的长辈。
所以他们领证是乱伦?
“……”
他疯狂摇头把这个惊悚的推测甩出脑海,看向对面在发现他的动作后十分自然的就松开了手,表情也始终平静淡定,似乎和他手牵手也没什么的殷炎,迟疑想着。
或许对方和他的想法一样,也把自己当成了看着长大的小辈来看待,所以很自然的牵手了,就像家长牵自己的孩子一样,只是一种纯粹的包容和关心。
至于揽肩,刚刚殷家人都在,揽肩或许是为了把戏演得更像吧,毕竟对方还要用殷炎这个身份活下去。
殷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松开他的手之后转而按住了他的头,问道:“为什么摇头,头疼?”
果然是长辈式的关心啊,毕竟没有哪个成年男人会这么自然的去摸另一个成年男人的头。
恋爱神经完全没开窍的喻臻自顾自在心里下着结论,然后不太聪明的脑子立刻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又摇了摇头,回道:“没什么,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