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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一直没机会上去。
前些日子被埋在雪堆中,原以为自己又会病上好些时日,却只有轻微的打喷嚏与流鼻水的症状,大家都觉得很不可思议,翠碧丝笑着说这是好现象,这几个月的调理并没有白。
艾米洛亚将书本置於腿上,双手向上伸展僵硬的身子,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看上去就像只慵懒的猫咪。打开放在脚边的丝质小袋,拿了张漂亮的书签夹进书中。
这页有点看不懂,晚一点拿去问萨尔好了~
虽然他有时很坏心,还喜欢欺负我,虽说很少在我面前表现出来,但他蛮残忍的,而且脸皮又厚,之前竟然在野餐时、马车上侵犯我!不喜欢吃红萝卜,常常被纳恩念。最近天气变冷就开始赖床。据说最近时常溜出去玩雪……不过萨尔真的很博学,藏书室的书已经看了大半,每次聊书聊着聊着便带给我很多新知识~要不是他要处理朝政,或许我们可以聊上大半天。
其实艾米洛亚觉得,有时不一定要出去,在皇宫里一起看书、谈天也是不错的选择,但还是看萨尔认为该怎麽安排,毕竟一直待在宫里肯定闷了,也需要出去透透气。
艾米洛亚将手伸入衣领中,掏出银色的项链。浮雕百合,母亲的代表花,莫笛尼斐家的百合花,也是母亲的十六岁的生日礼物,表舅是这麽说的。这条项链母亲藏在娘家的珠宝盒,曾写信回去说等艾米洛亚十六岁时让人送来。
『原本父母要让项链一同下葬,但奥薇希亚先前就写信吩咐,所以项链就一直由我保管。』那温文儒雅的中年男子如此道。
奥薇希亚被打入冷宫一事众所皆知,灵柩便送回故乡下葬。
自从到这条项链,艾米洛亚便做为护身符一直戴在身上。所以刚来到皇宫中,发现项链不在身上,她真的急哭了。
艾米洛亚举高坠饰,凝视闪耀的碎钻,上头盛开的百合花栩栩如生「啊……!」
艾米洛亚忽然惨叫了声,引来侍女们的关注。
「怎、怎麽了吗!?罗森小姐!?」
小维等人正想上楼查看,才走没几阶,四楼的门便打开。
四楼是萨尔的私人空间,所以外头有守卫,大部分只有下人因事经过,唯一会从那扇门出入的,只有萨尔。
萨尔一现身,侍女们立刻欠身行礼。
「陛下。」
「平身吧。」
萨尔走近坐在地上的少女,近看才发现她泪眼蒙蒙。
「怎、怎麽了?」萨尔吓了一跳。
「怎麽办……」艾米洛亚喃喃地道。
「咦?」
艾米洛亚抬头看向萨尔,蔚蓝的双眸盈满泪水。
「我的项链……坏掉了……呜呜呜……」
泪珠啪哒啪哒地落下,滴落在衣服上,险些就要弄湿书本,萨尔迅速地移开艾米洛亚腿上的书籍,掏出手帕将艾米洛亚手上的坠饰包好以遗漏。有些慌乱地安抚:
「好、好啦!别哭了!人家不知道还以为我又弄哭你了,我帮你修修看好不好?」「嗯……」
艾米洛亚抽抽嗒嗒地应了声。萨尔拉了她一把,牵着她往门外走。
「呃、陛、陛下……?」侍女a怯怯地唤了声。
「啊,你们就下去找点事做吧,或者休息一下也行。」「是……」
图书塔外有两位守卫,天桥也有两人站岗,看见萨尔走出来,四人立刻敬礼。
可是……眼前的画面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刚进去没多久,就牵着哭得眼睛红肿的艾米洛亚出来,而且陛下从不带外人来四楼的!实在很可疑喔,真是太令人好奇了!陛下到底做了什麽!?
面无表情的卫兵心中其实充满莫名的愉悦,小心翼翼地瞄了瞄两人的背影,最後不约而同露出八卦的笑靥……看来大家站得太无聊的,正运用自己丰富的想像力进行脑补……萨尔带着艾米洛亚来到自己办公用的书房,书桌上放着纳恩替自己搬上来的公文堆。萨尔将手帕放在空处,让艾米洛亚在沙发上坐好,稍微整理一下桌上的文件,清出一块空间才开始检查坠饰的损坏程度。
「修、修得好吗?」艾米洛亚紧张地问。
萨尔笑了笑,「嗯,坠子本身没有损坏,只是套在链子上的环生锈才会断掉,换一个就好了。转过去,我帮你把链子取下来。」「嗯……」
萨尔取下艾米洛亚脖子上的链条,捧在手中仔细端详。
「……这不是银制的呢,只是涂上银漆看起来跟真的一样,喏,这里都变褐色了,要不要一起换掉?得之後又断了。」「有材料替换吗?」
「等等,我找一下,记得是有……」
萨尔拉开桌旁的抽屉,从深处拿出了一个箱子,那是个工具箱,一层层摆放各式各样的手作用品,萨尔在其中一层找出修补项链所需的用具。
「有了,那我就帮你全部换成银的吧?」
「好……」
萨尔伸手摸了摸艾米洛亚的头,项链坏了就失神如人偶一般,这项链果然对她而言是很重要的物品。看她这麽难过他也怪心疼的,他还是比较喜欢艾米洛亚的笑容。
「等我一下,很快就会修好的。」
艾米洛亚缩在长椅的一角,小巧的鼻子红通通的,双眸也因哭泣而红肿。揉了揉肿胀的双眼,双手最後仍交叠置於腿上,摆出标准的淑女坐姿。
就算艾米洛亚再怎麽不受诺伯斯疼爱,但毕竟是宰相之女,是名门千金,一介千金该学的,就算是卧病在床也得学,诺伯斯只怕这个从未在社交界出道的女儿,嫁出去不但不能成为有用的棋子,反而丢光他的脸,叫他这一国宰相面子往哪摆啊!
出乎意料的是艾米洛亚异常好学,虽然是好现象但同时也令诺伯斯感到棘手,但由於先前保障她在别馆里有完全的自由,出尔反尔对自己更不利,只好让管家送大量书籍给她。
不过,「金色的灵」很认份地做个受人摆布的洋娃娃,诺伯斯也没话好说,待她十六岁也该找个王公贵族嫁掉,只要她是「听话的人偶」,书读多一点并无坏处。
谁知艾乌迪伦帝国说打就打,把他的计画全毁了。
艾米洛亚一直当个乖孩子,即便遭受委屈也不吭声,只为了保障妈妈的安全。她已经习惯把情绪压在心底,那日被关在寝室的无助一直缠绕着她,醒後奶妈说母亲受了伤,正待在主屋。
一个月不见母亲让她异常恐惧。
所以她要当个听话的孩子,这样那个男人就不会欺负妈妈了。尽管,母亲在她七岁时就去世了,但她早已习惯做一个「乖孩子」。
要她学习,她就照做;要她跟哪个男人相亲,她也照做。
只是看过那麽多垂涎美色的男人,再加上那麽卑劣的人是自己的父亲,艾米洛亚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