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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萨尔最後一次听到父亲的声音了。
『为什麽!?为什麽父王会死掉!?』
是谁杀了他!?
萨尔至今仍未查明。
觉得自己非常弱小的感觉,已经很久没发生了。
年仅十二岁的少年匆促继位,深蓝的眸子隐藏暴戾,皇叔在此时发动政变更加凸显他的愚蠢。
但,又或许该说,没有人「真正」看清萨尔。
表面上是以泪洗面的丧父孩子,内心却是满怀嗜血的仇恨;看上去是明君,却又拥有不同面相,心情也阴晴不定。然而,为了巩固政权,萨尔逼迫自己压下残暴的性格,披上和善的假象,让所有人的目光追随自己,利用各种手段买人心。
……如果你知道我的真面目,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那麽有心机的自己,很讨人厌吧?
当国富兵强之际,萨尔便一个个攻下他国,为了使自己的所作所为名正言顺,必须事先布局,培养个个直属他的地下组织,靠着累积下来的财富支出许多用,而国库仍呈现出超状态。
其实组织有些用很多来自里头富人的投资,像是暗巷酒馆,赫伊纳夫做为地主儿子,又是珠宝商,捐了非常多钱。没有强迫,全是他们出於自愿,凭着「跟着陛下绝对没错」诸如此类懵懵懂懂的想法付出心力。
萨尔给了他们一个明确的目标,就是富足。
农业人口占了七成起上,要拉拢他们还不简单?萨尔购大量的土地,重新分给农民,地主只要有钱就好,给点好处就乐得要死。
至於萨尔又是怎麽拥有那麽多钱进行采购?其实是他以商人的身分与外国人进行各种交易,从布匹、粮食,无所不卖,品质好、产量够,从人民缴交的税中抽出一小部分,卖到外头可以换取大把金钱。拥有一片沃土,也是艾乌迪伦足以迈向大陆第一强国的基础。没有出售用的谷物,则置入谷仓作应急粮食,全国谷仓的量也够人民吃上半年了。
可以把原本实力普普的国家带到如此强盛,萨尔仅仅只是个少年却做到如此地步,彷佛治理国家对他而言只是场得心应手的游戏,没有人敢小看他,更何况帝国征战,还没有败仗的纪录,光是第一军团就让人闻风丧胆,各国渐渐由轻视转而向帝国谄媚。
而同样是年轻人治国有所为的,就属莫萝维兹帝国。帝王杰凯安非常神秘,鲜少出席公开场合,走得不像萨尔的亲民路线,而是完完全全的独裁政体,以严刑峻法约束人民,贵族、平民在法律前一切平等,犯错受罚都是一视同仁。
但莫萝维兹仍以都市为主,对於乡村的建设不足,因此比起几乎顾及全方面的艾乌迪伦帝国仍略逊一筹。
萨尔手伸了伸,发现身旁的人儿不在床上,揉了揉眼,脑袋仍有些昏沉,纳闷地唤了声:
「艾米……?」
「嗯?」
艾米洛亚从屏风後探出头来。
萨尔坐起身,「怎麽那麽早就醒了啊!!」回忆猛地涌入脑海,萨尔铁青着脸,羞愧地低下头。
「……昨天,抱歉……」
艾米洛亚愣了愣,「啊,没关系的,因为萨尔帮我挡很多酒,才会喝醉。」虽说如此,但艾米洛亚还是瘪瘪嘴,小小埋怨一下:
「……但是下次不要……那样……不喜欢……」「知道了……」
萨尔像个孩子般垂头丧气,艾米洛亚歪了歪头,朝坐在床上的萨尔走去。
「萨尔你还好吗?是不是不舒服?」
「……」萨尔紧闭着双眸,揉了揉太阳穴,「你可以帮我拿一下醒酒药吗?在梳妆桌抽屉有药箱,里面有几个褐色的小药罐,帮我拿一瓶。」艾米洛亚点点头,找出了萨尔需要的东西。萨尔一口气喝下药水,又懒洋洋地躺回床上。
「那个、萨尔,我想去洗一下澡……」
疲惫的萨尔掀开眼皮,有气无力地道:
「浴室往你的右边走,摇铃叫人放水,我……我再睡一下……」语毕,萨尔再次睡得不省人事,艾米洛亚笑了笑,见萨尔的银发蓬松凌乱,艾米洛亚便想替他梳理一下,却忽然想起萨尔的警告。
『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碰我的头部。』
艾米洛亚的手停在半空,改帮萨尔拉了拉被子。一时之间两人的立场似乎反转过来了。
当艾米洛亚沐浴完毕,萨尔也起床了。艾米洛亚洗到一半发现自己忘了叫侍女拿换洗衣物,好在有浴袍准备在一旁,尺寸已经算小了,但艾米洛亚还是得稍微拉一下衣摆才不至於绊倒。
大浴室旁有个房间,里头放置着两人的衣服、鞋子,可以算是个更衣室。橱柜里的礼服整齐地挂在架子上,鞋子也分别放在柜子里,只有睡衣裤等内着是一起在橱柜的抽屉。
萨尔一边替艾米洛亚系上束腰的绑带,一边说道:
「因为时间有点匆忙,没办法立刻去蜜月旅行,但还是会带你去的,而且这三天放假,可以出去晃晃,有没有想去哪?喏,你看这样会不会太紧?」「呜呜……」艾米洛亚哭丧着脸,「不行啦,这漾没办法呼吸……」萨尔连忙松开了绑带,从单薄的衬衣隐约看见红红的勒痕。
「你不要束腰了,你的腰够细了。」萨尔将外衣递给艾米洛亚,「把衣服穿上吧。没有人说这衣服有束腰就一定要穿啊。要是腰身太宽松拿缎带绑一下也是可以啊。」「对喔,说得也是。」艾米洛亚恍然大悟。
闻此,萨尔无言了半晌。
「……我打赌放你一个人在外一定会饿死。要懂得变通啊,就像跷班其实是给烦闷的日子一个宣泄的出口……咳嗯!不是,我什麽都没说。」萨尔乾咳几声。
「那,你今天想去哪玩?」
艾米洛亚扣上了钮扣,喃喃地道:
「嗯,这个吗……不知道耶,一时间也想不到要去啊!」艾米洛亚惊叫了声,兴奋地仰望萨尔。
「我们再去湖边野餐嘛!呐!好不好嘛?」
萨尔笑了笑,吻了下艾米洛亚的额头,温柔地低语:
「如你所愿。」
四、
『呐?你把我害得多惨,我就会报复得多凶狠喔~』略带稚气的男声,幸灾乐祸似地缭绕在昏暗的密室。手脚的剧痛使得喝得烂醉的男人瞬间清醒,不住哀嚎。
『被困在这里两年真够无聊啊,只有蜘蛛陪我玩呢。你知道我怎麽跟玩吗?』『唔、呃……』
冷汗不停滑落,腥血蔓延,模糊的视野只看见小小的银发男孩正笑得一脸纯真。
『我把的八只脚拔掉,用勾子刺穿身体,挂起来欣赏,想像是你在那抽搐、垂死挣扎。啊哈哈!怎麽样?有趣吧?』银发男孩望着深陷陷阱的男人,铁链缠绕着他,越是挣扎,被他动了手脚的链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