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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架着二郎腿正要开口,就看见齐飞一脸警惕的捂住了胸口。
顾黯冬:“靠,你别这么gay里gay气的。”
齐飞:你一个基佬说老子gay???
“跟你说件事。”顾黯冬咳嗽一声,嗓子哑得跟公鸭似的,“陆远舟因为沈默跟我生气了。”
小两口生气吵架很正常,但是怎么会牵扯到沈默?
齐飞不由问了句:“陆远舟心眼子怎么这么小?比针眼儿还小。”
“谁说的啊。”顾黯冬不高兴,陆远舟心眼小这话自己心里琢磨一下就行了,别人不能说,“我们舟儿就是因为在乎我才这样的,除了我能让他气成那样,就再也没别人了。”
齐飞一个万年单身鳖,觉得自己受到了暴击。
齐飞:“那你很优秀啊。”
顾黯冬有点儿得意,尾巴都翘上了天:“那必须。”
说完顾黯冬就把沈默伪装s的事儿跟齐飞学了一遍,问齐飞自己该不该跟沈默挑明。
“我觉得,万一沈默不是s呢?”齐飞摸了摸下巴,“那多尴尬。”
顾黯冬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个:“你说该怎么办?”
齐飞给他出了个馊主意:“组织个聚会,把沈默给灌醉,让他酒后吐真言。万一没成,他第二天也给忘了。”
齐飞的馊主意不错,顾黯冬决定这周末就组局。
但是在这之前,他得先把陆远舟给哄好了,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捷讯公司的陈总是内蒙人,谈生意的时候少不了喝酒。顾黯冬一周前就托人从河套买了一箱的河套王,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
最后陈总都喝得差不多了,倒在桌子上开始表演他们内蒙的“呼麦”,胸口跟破拉风箱似的,呼呼直响,顾黯冬知道时机成熟了。
他给人齐飞递了个眼神,齐飞心领神会的从公文包里掏出来一沓准备好的合同,然后架着陈总坐了起来。
“陈总,您看一下我们这合同还能不能签了。”齐飞问着就把他的手给抬了起来,往人手心里塞了一支笔。
陈总这会儿身子都有点儿挺不直,烂泥一样重新趴回桌子。
顾黯冬笑不出来了,得,这给灌多了。
“今天聊的还算开心,明天公司再跟他见面吧。”顾黯冬有把握事情起码成了一半。
谁成想第二天陈总翻脸不认人,一脸茫然的说:“哎呀昨天喝多了,说的什么我给忘了,真是不好意思。”
顾黯冬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真是比不上他们这些老油条,一会儿一套,跟川剧变脸似的。
顾黯冬不爽的开车回家,路上接到了秦叔的电话,然后立马就转了个方向,把车开到了医院去。
检查结果出来了,老爸得的确实是胃癌。
顾黯冬沉着脸皱着眉,给陆远舟发了条消息:“舟儿,我很怕。”
过了几分钟,他在又发了一条过去:“我爸确诊了,是胃癌。”
这条陆远舟是秒回的:“明天我去趟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心疼顾黯冬一秒钟。
☆、第二十三章
顾黯冬到医院的时候,老爸表现的非常平静,似乎早就知道自己得了胃癌。
秦叔看上去也没有他想象得那么伤心,没有撕心裂肺没有哭喊,就只是陪在老爸床边安静的看书。
顾黯冬想到之前老爸跟自己说的话,说人不能一直那么轴,得学会跟自己讲和。
现在老爸跟自己讲和了,顾黯冬却觉得很伤心。
去他妈的,不就是个癌吗,又不是快要完蛋了,你怎么这么难过呢顾黯冬。
走到病房前的时候,顾黯冬深呼吸了一口气,笑着跟老爸打了声招呼,倚在门边的时候他手肘上还挂着件大衣。
老爸也笑了笑:“哟,我儿子帅到冒泡。”
顾黯冬把刚刚从楼底下买回来的豆花放在桌子上,抬头看了一眼秦叔说:“叔,今天晚上您回去休息吧,我跟我爸好好聊聊。”
秦叔抬头看了一眼老爸,见他点头于是便吩咐了几句说:“那行,等会儿一起吃个饭,你们爷俩好好谈心。夜里有什么事儿就按铃,值班护士会过来看。”
说完,秦叔又想了想:“老顾习惯在半夜十二点起躺床,记得给他披上大衣。医院厕所那儿有盏灯坏了,用手电筒打着点,别摔了。桌子上有桃子别给他吃,他吃了桃就过敏。”
秦叔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他说话的时候老爸就盯着他的侧脸看,眼眶有点点泛红,但是碍着小辈在,给硬生生忍住了。
仨人吃完饭的时候,顾黯冬送秦叔走,老爸扶着病房的门,披着大衣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去。
那一瞬间,顾黯冬觉得老爸彻底是老去了。
那天晚上,顾黯冬一整夜都没有睡觉。
起初由于老爸一直不舒服,动不动就起身喊疼,顾黯冬帮他倒了热水喝了药,老爸就开始讲顾黯冬小时候的一些事。
记忆太久远了,想起来就像是隔着毛玻璃一样,朦朦胧胧的。就像是冬天里玻璃上氤氲的水雾,带着独属于那个年代的温暖气息。
顾黯冬出生的时候,有个动画片叫《闪闪的红星》,里面的英雄少年潘冬子,聪明又勇敢。老爸说:“希望我的冬子也能长成那样的人,像是冬日里挺拔的白杨树,枝干清晰,勇敢坚定。”
记忆中,老爸一向比较温和,考试考得不理想了,他总会在老妈发现之前帮顾黯冬把试卷的家长名给签了。
记忆中老爸就发过那样一次火,因为顾黯冬改了成绩单。因为痕迹实在是太明显了,四十多分改成了七十多分,“7”一横一竖那两笔,粗得要命。
顾黯冬蹩脚的谎言并没有骗到老爸,但是他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于是拿着试卷问他:“冬子,你这次考了多少分?”
顾黯冬着急要和邻居小伙伴打球,心不在蔫的说:“那个成绩单上面不是写的有吗。”
老爸耐心又问了一句:“这个分数是不是你改的。”
顾黯冬心虚的乱瞟:“没有啊……”
他刚说完,老爸就一把将他拽进了屋里。
那一顿是用鸡毛掸子抽得,八岁的顾黯冬哭得跟杀猪一样。
第二天撅着屁股在床上趴了一天,都没有消炎。
老妈给顾黯冬悄悄抹药的时候,顾黯冬从门缝里看见老爸站在客厅里的背影,被他气得一直在咳嗽,肩膀微微颤抖着,不用看他表情,都知道他肯定失望极了。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老爸爱他爱得很深。
顾黯冬小时候是个野马型的选手,只喜欢瞎疯瞎闹,别的小树苗都抽条了,只有他老分叉。老爸倾注了很多的关心还有爱,才把他这棵小树修理得笔直挺拔,给予他足够的阳光以及养分,教会他堂堂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