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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起坐在第一排的年轻少帅全程嗤之以鼻,待大家鼓起热烈的掌声,少帅堂皇站起,质疑师长的过于乐观的方针路线。
师长原本是拿着写好的稿子背诵,同人当面对峙,口才差了不少,面红耳赤就要打起来。
照理说,宋振骐自然应该上去劝架,可他一反常态的拨开喧闹的人群,会堂后面的许些记者挡住去路,白色的镁光灯疯狂亮起,一位晚报记者挡到他的面前,激动兴奋的要求他回答问题。
宋振骐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火气,白手套伸过去一把擒住记者的胸口,将人扯起来悬在半空。
这个画面当天被晚报刊登到头条,晚报主编得意翻看新鲜出炉满是墨香的报纸,当天的销量一扫而空。
第二天,军部的起诉书刊登上公报头头版,整整占据了两面纸张,状告晚报公然挑衅分离党国,侮辱政府形象,是反革命分子的公然挑衅,罪名也是大的吓人,晚报的老板、主编、主笔,以及当时挑衅的记者,都以“叛国罪”登入起诉书。
晚报众人均吓得快要尿裤子,他们很想纠结英美媒体,用“言论自由”来解救自己于危难。
那小记者初生牛犊不怕虎,提出此等想法后,满腔热血等待着老板的表扬,结果晚报的大股东一巴掌扇过来,打得他掉了一颗牙齿满嘴都是鲜血,当即开除了这小子。
俊英不看报纸,也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家里的佣人也不敢嚼舌根,寒蝉若禁严丝合缝的闭上自己的嘴。
她如今操心的事情,也只有那一条,一个月后大哥就会把她送入圣约翰女子学校。
为了讨好大哥,她换上了乖巧的女装,上衣领口还是半圆形缝着蕾丝呢,英伦风的格子裤也换成及膝长裙,就是玻璃袜穿着不舒服,太紧了,时刻都想夹一夹或者摸一摸两腿之间。
俊英急着在大哥面前表现一番,而在宋振骐的眼里,不由的开始多想。
俊英像花蝴蝶一样飞扑过来,他单手撑住她的肩膀,直接将人挡开:“上去拾东西,下个礼拜就送你过去。”
他一边旁若无人的朝楼上走,一边继续平稳无波的说道:“缺什么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毕竟一个月才放一次假。”
就连这一月一次的休假,她也不一定能见的到他。
宋振骐马上就要带领部队北上,同那位师长一同组织抗日反击战,务必要把日军逼回黑龙江以北。
北平政局如今水也很深,苏俄政府势力介入,又有国际势力虎视眈眈。
他要操心处理的事情太多,或许也有着故意冷待俊英的心思。
先前他希望俊英变成惹人喜爱的小淑女,如今小淑女在前,宋振骐不又觉得俊英起了不该有的想法。
宋振骐回到书房坐到超大的黑檀木的方桌后面,愁眉不展的解开领口两颗钮扣,长手一捞,抽了本书才翻了两页,忽然捡起书本砸到对面的墙壁。
那么荒唐的事情做出来,说到底,要怪只能怪自己。
但他又不能太为难自己,于是这些怒火像是火山喷发的射向撞上山口的所有人。
什么女人不能要,偏偏要了自己家的小丫头片子,多荒唐多可恶!
这不像是他玷污了俊英,反而像是俊英玷污了他一个大男人。
自厌的情绪像是海啸一样涌过来,让他心口揪痛,现在他不能多看俊英一眼,多看一眼都会联想到不该有画面。
他必须早点离开南京,也要让俊英去自己看不见听不见的地方,让那些事随着事情化解痕迹。
宋振骐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立即就能想到那天早上的春景,那样小的躯体,还没发育完全,他怎么就能下得了口。
所以俊英不请而入的时候,便看见大哥扫过来凶恶的眼神,鹰一样的眼风,带着尖利的勾子,一下就勾进人的血肉里。
俊英迟疑的往后退一步,不小心撞上大门,哐的一声,大门反而就这么关上了。
书房里很安静,光线也不充足,单单是书桌上带着白色灯罩的台灯是亮的。
大哥的剪影长长的贯穿书桌,一直斜落着打到墙角。
宋振骐就那么盯着俊英,搁在大腿上的左手渐渐的五指内扣成拳头,一出口又是极为冷漠的话语:“你进来干什么?”
宋四小姐14
俊英讷讷的,有些心慌,大哥不是没有严肃地冷待过自己,可现在这情景,又同往日绝不同。
她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宋振骐不耐的拉开抽屉,从里面摸出香烟,连火柴都像是跟他作对,前两根纷纷折断。
俊英忍着胆颤的心惊,仍旧撑开一朵小花,小跑着过去讨好:“大哥,我来吧。”
宋振骐一面低头去凑那簇橘色的火苗,一面斜着眼睛探视般望着俊英,从客观上讲,俊英长的当真不错,齐肩乖顺的短发,黑亮的眼里倒印着橘色跳动的火光,他看得到她的小心翼翼,看得到她的害怕,也看得到她努力装出来的笑容。
真是个美丽的孩子,这一切让他心软,因为他读的出来,俊英在尝试着因为他做出改变。
宋振骐心下抽动一下,转动着椅子面朝俊英,忍不住伸出手握住她的肩膀,吸入肺中的青烟流转一圈吐出来,喷到俊英的脸上。
俊英往后躲,吭哧吭哧的咳嗽,宋振骐将她搂过来,让她站在自己的双腿间。
“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振骐心里这样想着,也如此问了出来,他甚至想着自己其实也可以退一步,俊英只要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他们也许....
只是俊英送过樱唇亲他的下唇瓣时,宋振骐荒唐的想法再一次烟消云散。
他多么想直接推开俊英,只是拢住她肩膀的手却越抓越紧,不知为何,不久前压下去的怒火再次奔涌上来。
其实俊英真的很冤枉,她无法解读大哥脑海里复杂的想法,毕竟她才十三四岁,而大哥已经快三十岁。
两个人之间隔着的岂只是是年纪,还隔着的还有太平洋一样又深又光的思维想法,以及血缘关系。
俊英想的很简单,要说她真的以“女人”的性别角色爱上了大哥,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他们做过亲密的事情,那事情让人开心快活,她不介意重复之前的行为模式,来讨他的欢心。
俊英不傻,她很快就察觉到大哥的问话里带着反感和厌恶,这一瞬间,她觉得这个吻丧失了原本应有的漂亮色,变得干涸无味,一点儿都不甜,反而像是掺了沙子的盐。
俊英慢慢往后退,心情略感沉重,有种想哭的冲动。
大人的辗转复杂、忧思后虑、川剧一样的变脸,另她不能承受。
去女校就去女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以为她很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