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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太子凝望容喜睡颜的眼神登时柔软下来。
夭夭便是他千金不换的宝物。
太子抽出手,俯身,将吻轻轻印上容喜的唇角。
渐渐沉入睡梦中的女人,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脸上蹭呀蹭,麻麻痒痒的。
她微微偏过头,抗议的嗯哼了声。
接着便依稀听到,男人的轻笑声,伴随着一句含着浓浓期待,似感叹又似疑惑的句子落在自己耳畔。
“夭夭,什么时候给孤生个孩子呢……”
半梦半醒,迷迷糊糊间,彷佛不过一声喃喃自语。
转眼便随风而逝了。
近日宫中有些不平静。
皇上的头疼之症,似乎又复发了。
严重之时,甚至有呕血征状。
因着这缘故,最近的早朝,总是早早便散了会。
群臣之中,人心浮动,便是后宫,也跟着弥漫出了一丝诡谲的不寻常味道。
眼下最为众人注目的,自然是太子“旧爱”杨奉仪腹中的胎儿了。
女人怀胎八月,将近临盆,好几名御医看了都说,这一胎将会是男孩,如此一来,就算不是太子嫡子,在风声鹤唳的当下,仍受到了极大的关注。
特别是前些时候皇上特地找了名世外高人入宫来,竟说皇上要想治好这痛症,最好方法便是藉由新生儿出世来冲喜,且若得男胎,效果更彰。
话里话外,无不有所暗示。
正是如此,皇上特地发话,解了太子下的禁足令不说,还要人将杨奉仪好生侍候着,若她肚子里那块肉有了什么事,便提头来见。
一时间,东宫的风向随着皇帝难测的心思,又起了叫人摸不着头绪的变化。
“夭夭。”和女儿话家常了好一阵子后,容夫人终于提起心中最大的忧思。“那杨奉仪……”
“没事的娘。”容喜见母亲神色,已是猜到下文。“女儿心中有数,您别担心。”
容喜边笑着说,边将手中剥好的橘子放到容夫人身前的小碟子里。“您尝尝这橘子,又香又甜,饱满多汁,我前头才要人榨成汁给孩子们喝,他们可喜欢着呢。”
容夫人观容喜眉目之间一片平和,气色红润,身子倒像是养的极好的样子,登时安下了一半的心,又听她提起孩子时语气自然,口吻亲昵,心中备感安慰。
女儿刚进宫那会儿,她可真是担心的食不下咽,夜里更是辗转反侧睡不安稳,也因此生了场大病,后来是听含蕊说起采绿与采红从宫中频频传回来的好消息后,身子才一点一点好转起来。
本来是打算等病好全了就立刻进宫探望女儿与外孙们,然而没想到,容喜的大嫂却在这时被诊出有孕,行程因而耽搁了下来。
这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容相自容夫人上次那场大病过后,便注意着不将不好的消息带回容府,以容夫人又心生烦忧,损了身子。
这次会知道皇上情形不好,杨奉仪的孩子被传为可能是救命符的消息,还是容相在和两个嫡子议事的时候,不小心被送补汤过来的容夫人给听了去的关系。
容夫人得知后,当机立断,立刻递了牌子入宫会见容喜。
母亲来访的消息,可把容喜给惊喜的,整日眉开眼笑,好不开心。
“如此便好。”容夫人接过女儿递来的橘子,却只是放在一边,没有食用。“不过夭夭,老实告诉娘……”
“嗯?”
见容夫人敛了颜色,十分严肃的样子,容喜也不由得正襟危坐起来。
五、太子与小姨子(68)【简】炖肉记(高h,1v1)(夜如昨)|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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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太子与小姨子(68)
“太子……待可好?”
“啊?”
容喜眨眨眼,看向容夫人。
“看着娘的眼睛回答,夭夭。”容夫人最是熟悉女儿性子,不容她闪躲。“太子待可好?无关其他,就是单纯的以一个男人对女人来说,是个聪明的孩子,该懂娘的意思。”
容喜听了容夫人的话,低眉垂眼,无意识的用牙齿轻轻咬着唇瓣。
容夫人也不急着催她,好半晌过后,才听得容喜低声答道。“殿下他……待女儿极好。”
容夫人心中的大石却还未放下。
事实上,相比杨奉仪如何,太子本身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一个女人作为妻子要有底气,离不开丈夫给的支持。
世态如此,何其悲哀,又何其现实。
特别是在这深宫之中,一院子的女人,一生也脱不掉的束缚。
想到这里,容夫人看着女儿的眼神柔软下来。
她握住容喜的手,满眼的怜惜。
“夭夭,诚实的说,不要为了不让娘担心而……”
“女儿说的是真的。”容喜突然抬头,一双水眸亮晶晶的,流光溢,十分动人。“不是怕娘担心而昧着良心这般说,而是……殿下她待女儿当真是……极好的。”
最后三个字,容喜是带着小女儿娇态说的,声音极轻,却是极肯定。
容夫人是过来人,哪里会看不出来容喜这表情所隐含的意思?
如此看来,那些传到自己耳中,说容喜极得太子疼宠的消息,倒不像是为了安自己的心所捏造出来的谎言了。
“那就好,那就好。”容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
“娘先前总是担心,被我与爹养的太过娇憨天真,加上大姐……”提到容欢,容夫人有片刻沉默。“临去前又使了这么糟糕的手段,娘就怕太子心中会有芥蒂,从而坏了你们间的夫妻情分。”
“只是如今听这么说,看来,太子还是……”容夫人斟酌了下用词。“英明的。”
“娘……”
“别怪娘多管闲事,娘就这么个宝贝疙瘩,自然是盼着好的。”容夫人顿了下。“若是嫁给平常点的人家,娘和爹或许还能护着一二,可嫁入天家却是……夫妻间的相处之道,便只能靠自己琢磨了。”
“娘……”容喜看着哪怕保养得宜,眼角细纹却是连妆容也遮不住,甚至在两鬓间也已经生出白发来的母亲,心中动容。“女儿懂得。”
“殿下他与女儿……”容喜想了想。“能结为夫妻,也是有缘分的吧。”
因为外祖母临终前曾交代在牧河村救下少年一事不可主动道与任何人知晓,所以容相和容夫人并不知道,她与太子在儿时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不过听了容喜这么说,容夫人很是开心的点了点头。
“没错,能结为夫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