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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
因为过往厌恶朝事的形象根植人心,是以他随便挑了个借口,竟也没引的人怀疑。
不过眼下看着面色惨白,惊惶失措,抖如粟糠,毫无半点形象可言的太子,让燕贺福不由得怀疑,这和前头几次与自己接触时从容不迫,侃侃而谈的那个孩子,当真是同一个人吗?
熟知自己师兄性情的皇后看着这情况,不由得抚额。
"九弟,别闹他了,夭夭,就是太子妃,可是我这傻儿子的心头宝呢。"皇后边走上前边道。"半点差错也出不得的。""心头宝?"燕贺福细细咀嚼着这三个字。"好,好,看来我们这燕家,还出了个情种呢"一边说,眼神却是一边往皇后扫去。
皇后避开了男人炽热的目光。
燕贺福忍下心中酸涩,转头看向太子,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你,你媳妇肚子里多了一块肉,你准备做父亲吧。"此话一出,太子登时僵住身子,像雕像一样动也不动的,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四人无话,相顾沉默,方才被晾在一旁的张御医为了缓解这令人有几分烦闷的氛围,壮着胆子笑着开口道。"瞧太子殿下这样子,可不会是高兴傻了……"张御医突然住口,瞪大眼睛。
原因无他,只因身前的太子突然露出一个灿若烟花的笑容,可还没说出什么话来呢,两眼就是一闭,直着身子便往后倒了下去。
容喜感觉整个人陷在一片雾蒙蒙的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
虽然浑身动弹不得,可神奇的是,她竟不觉得害怕,非但不害怕,心里还隐隐约约有种期待。
可是期待什么呢?容喜自己也说不上来。
而且,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就在容喜茫然而不解的时候,突然间,她眼前的黑暗逐渐散了开来,露出了块光亮的部分。
容喜眨眨眼,这才发现,光亮中有一颗圆滚滚的蛋。
容喜觉得那颗蛋既眼熟又亲切,促使她不自觉的就往前跨了一步。
然而就在她伸出手,准备将蛋给抱到胸前时,蛋却突然"啪"的一声裂开了。
容喜吓了一跳。
明明应该往后些的,可她的身子却像被定在原地一样,双眸目不转睛的看着蛋上的裂痕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直到滑溜溜的壳全部剥落到地上。
容喜的眼神一瞬间柔软下来。
原来,蛋里面躺着的不是什么奇珍异兽,而是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奶娃。
彷佛是在回应容喜的注视,本来紧紧闭着眼睛的小奶娃,长长卷卷的浓密睫毛颤了颤后,缓缓睁开眼来。
那是一双非常好看,彷佛潋聚了天地华一样,熠熠生辉的黑瞳。
容喜再次尝试着伸出双手,这次,她顺利的将小奶娃给抱了起来。
容喜痴痴的瞧着。
这世界上,竟有生的这么漂亮的孩子?
她小心翼翼的抱着,嘴里不由自主的哼起小调,这是往常她在哄萱姐儿和淳哥儿的时候,最常用也最有效的方式。
"咿……呀……呀……"
小孩笑了。
音节就像在应和着容喜一样。
细长的柳眉弯成两道月牙似的弧度。
容喜忍不住就抚上小孩的脸颊,白白嫩嫩的,豆腐一般细致。
小孩似乎觉得容喜的动作很舒服,眼睛微微眯起,跟只吃饱喝足了后慵懒的小奶猫一样,蹭了下她的指腹。
容喜心软的一蹋胡涂。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就在这静谧祥和的氛围中,小孩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小手捂着嘴儿,模样说有多可爱便有多可爱。
容喜满眼怜爱,对方已经快要阖上的眼睛似是感觉到来自女人一道温柔而宽容的目光,又再次睁开来,不过看着迷迷糊糊的,显然已经很是困倦。
容喜正想哄这孩子入睡,然而没想到的是,下一秒,孩子竟突然张口,叫了一声"娘!"。
声音清脆,发音与咬字都清清楚楚。
容喜闻言一怔,低头。
又哪里还有小孩的踪影?
五、太子与小姨子(78)
当容喜再次睁开眼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憔悴的几乎看不出一国储君贵气与傲气的太子。
特别是那双桃花眼里密密麻麻的血丝,还有面皮上青青点点的胡渣,凡此种种,皆让容喜以为,自己这夫婿是被偷龙转凤了。
落魄的叫人不忍直视。
"殿,殿下……"容喜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又干又涩,声音哑的不可思议。
太子早在床上人儿有动静的时候就全神贯注,待得容喜睁开眼来后更是欣喜若狂,还不待容喜说话,就先起身到外边的茶几上倒了一杯温水,然后跌跌撞撞的回到容喜的床榻边,小心翼翼的将人扶起来,侍候她饮用。
"慢慢喝,夭夭,先含着润润喉,再慢慢吞下去……"太子的嗓子也没好上哪里去,粗嘎的简直就像被打磨过一样。"不急,慢慢来……"一杯水,容喜喝了足足有一刻久。
太子拿着水杯也不嫌酸,温柔非常的凝视着渐渐恢复了血色,一小口一小口啜着水的容喜。
待的水杯见了底,容喜抿了抿唇,觉得浑身上下都好多了后,才抬眸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太子。
"殿下,劳烦您了。"
太子闻言,眼中的亮光暗了一瞬。
"夭夭,你我是夫妻,何来劳烦一说?"太子边说,边温柔的替她梳理耳鬓边散乱的发丝。"幸好你醒了,要不,孤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太子说出这话的时候,声调发颤,不难听出话语里的惊惶与害怕。
经此一遭,太子才知道,失去容喜,将是他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听了太子的话,容喜心中欢喜,面上含羞带怯,让太子看了心中一动。
他抚上容喜的脸颊。
"夭夭可知道,这里……"太子说着,将大掌放到容喜的小腹上头。"有我们的孩子了。"容喜呆住。
她那傻呼呼怔愣愣的样子,逗笑了太子。
这也是男人在这数十日来蜡烛两头烧下,第一次展露真心的笑容。
"殿下的意思是……"
"就是夭夭心中所想的意思。"太子将容喜的手放到女人尚且平坦着的小腹,然后,覆上。"这里面的生命,就是孤和夭夭血脉的延续。"太子真情流露,毫不掩饰对容喜腹中胎儿的喜爱与珍视。
毕竟,这个孩子所代表的,还有容喜与自己间,最是亲密的关系。
只要想到这里,太子便觉得心中一阵激动。
可容喜低眉垂眼,迟迟没有反应。
太子就好像被泼了桶冷水一样。"夭夭……不开心吗?"男人的声音有些苦涩,毕竟,容喜的反应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也让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