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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被点中了魔法似的,听筒里嘈杂声一下子消失了,唯有卡拉ok的伴奏声还固执地做着背景。
裴钊阳的眼里一亮。
“不对,这不科学,”刚才那个笑嘻嘻的声音犹自不信,挣扎着道,“肯定是假的,叫好老公,不叫就是假的。”
辛阮有点生气了,瞪了裴钊阳一眼,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来:“好,老,公。”
裴钊阳又惊又喜,凑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旋即立刻把手机了回来:“行了吧?你们几个盯着这小子,一瓶酒一滴都不许给我剩下,把他发酒疯的视频给我录下来,我下次来欣赏。”
辛阮气坏了:“裴钊阳,你怎么还得寸进尺啊?我都给你面子了,你还动手动脚的。”
“我没有,”裴钊阳一本正经地反驳,“我就动嘴了。”
辛阮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而且,你都叫了我好老公了,我要是一点表示都没有,还算是个男人吗?”裴钊阳十分严肃地表达了这个亲吻的必要性。
辛阮不想理他了,打开电脑里藏关注的一些博主博文,自顾自地翻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她拿眼角的余光一瞥,只见裴钊阳一个人拿着手机拇指翻飞,不知道在手机上打着什么,她心中一动,点开了裴钊阳的微博。
果不其然,一秒钟前,裴钊阳刚刚破天荒难得地发了一条配图微博,图片是一把钥匙,很眼熟,就是刚才辛阮给他的那一把。
这个新春,因为有你变得令人期待。
ps:过年别总是玩手机和电脑,抬头多陪陪你的父母和老公。
看着那句“ps”辛阮哭笑不得:这第二句话是在鞭挞她吗?
几千万大v的微博热度的确不是她这样的小人物能比,几秒之后,底下就跳出来了百来条回复。
头上一朵花:让我猜想一下,这一定是裴干部在际安新购的别墅钥匙,值几个亿吗?
回复下一片骂“傻逼”声:
你家别墅钥匙长这样吗?
现在别墅还有钥匙?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力。
可能是埃塞俄比亚的别墅钥匙。
太阳的小迷妹:天哪,这不就是我家的钥匙,裴干部暗恋我吗?【】
回复下面一片骂“花痴”声:
撒泡尿照照自己吧。
裴干部暗恋钥匙都不会是暗恋你。
……
辛阮脑子里回响着“钥匙”这三个字,一直憋着笑,憋着憋着,又有些神思恍惚了起来,一个念头钻入了她的脑海:裴钊阳这微博是什么意思呢?是随便说说,还是意有所指?如果是后者的话,难道说,这么短短一个多月的时候,他居然对她由性而爱、情根深种?这爱情也未来得太简单太随便了吧?
她一忽儿笑,一会儿皱眉,一忽儿咬唇,沉浸在了自己的天地里。
而裴钊阳忍不住偷偷看她,看着那嘴角微微弯起的好看弧度,看着那忽隐忽现的单侧梨涡……心脏那处仿佛有羽毛在轻挠,一点一点地痒痒了起来,脑中的旖念像野草一样疯狂的生长。
慢点。
再慢点。
别把她吓坏了。
裴钊阳只能在心里反复对自己说。
十点钟的时候,像是有生物钟,裴钊阳站了起来,用眼神示意辛阮该关掉电脑、洗漱睡觉了,顺便还教育了一句:“别这样窝在沙发上玩电脑,容易造成脊柱弯曲,得颈椎脊椎类病症。”
辛阮不想理他,把电脑搬到了卧室的床头柜上,准备等会儿洗漱完再看一会儿电影。
裴钊阳先去冲了个澡,家里开着空调,可气温也不高,大概就是十几度,他居然裸着上身就出来了,裤子也松松垮垮地搁在胯骨上。辛阮刚从卧室里出来,吓了一跳:“你……你干什么!”
“没睡衣。”裴钊阳一脸的无辜。
辛阮的脸涨得通红,目不斜视地快步跑进了卫生间,用力地甩上了门,恨恨地道:“裴钊阳,你就是故意的!”
心脏怦怦乱跳,好像要从胸口蹦出来。
靠在门上,辛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刚才眼角的余光忍不住瞥了瞥,裴钊阳的六块腹肌和人鱼线都清晰可见,水珠从胸肌往下滚落,沿着蜜色的小腹滑入人鱼线的尾部,性感得让人喉中的尖叫都好像要破口而出。
男□□人。
☆、第13章立春(五)
辛阮做了一个晚上奇怪的梦,梦见她以前偷偷在美术班画人体素描的场景。
那半裸的人体模特十分性感,宽肩窄腰翘臀,轮廓阳刚,线条充满了男性美。
她正画得激情彭拜,那男模转过脸来朝她笑了笑。
居然是裴钊阳。
她整个人都傻了,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过来,捏住了她的下巴,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一阵战栗袭来……
一觉醒来,梦里后来发生了些什么都忘记了,只有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好像还残留在四肢百骸中,挥之不去。
一定是昨晚看了裴钊阳半裸的上身,才会做出这种奇怪的梦来。
下次要和他约法三章!
辛阮有些气急败坏地想着。
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九点多了,她侧耳一听,外面好像没什么动静。
起了床,就好像掐准了时间一样,辛阮刚刷完牙洗完脸,门锁的声音响了起来,裴钊阳推门而入,朝她扬了扬手里的袋子:“过年连早餐店都关门了,我跑了十公里才看到有家生煎铺开着门,门口还排了长队,据说今天第一天开张。你尝尝味道怎么样,好吃的话,下次再去买。”
大过年的不睡懒觉,出去跑步买早点,这可真是老年人的生活啊。
辛阮在心里腹诽着,然而,在咬下生煎包子的那一刹那,空荡荡的胃被美味占领时,她幸福地闭上了眼睛:裴钊阳的生活习惯真是太好了。
三口两口吞下了好几个生煎包子,辛阮这才稍稍歇了一口气,抬头一看,裴钊阳坐在餐桌对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这才感到了几分赧然,扯了一张餐巾纸擦拭着沾了油光的唇,矜持地解释:“肚子太饿了。”
“不喜欢吃葱?”裴钊阳指了指她盘子里挑出来的葱花。
“嗯。”辛阮应了一声。
“那我下次烧菜不放葱花了。”
“别,”辛阮连忙道,“我喜欢放了葱的那股香味,挑出来不吃就好了。”
裴钊阳瞟了她两眼,评价道:“挺娇气的。”
“谁说的,”辛阮有点不太服气,“我什么都能吃一点,不挑食的。”
裴钊阳有点不太信,试探着问:“香菜吃吗?”
辛阮犹豫了一下,不置可否:“那个味道有点奇怪。”
“芹菜呢?”
辛阮的脸色变了变,可是这么快就否认好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