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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自控地发抖。
陈章想了想,说:
“没有润滑。你先自己扩张一下。”
宋宇城很想说“那么多事干嘛直接上”,可他蹲了下来,一只手慢慢往自己后面摸去。
太过分了。他想,这种事情在视频里明明都是小攻替小受做的。然而他的阴茎却疼的更厉害了,硬硬的抵着他的小腹,不断地往外吐着透明的前列腺液。他觉得自己太爱陈章了,简直都要把他惯坏了。不过他乐意。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进去了,开始劲地摸索着扩张。
他忘了这是梦。他记得自己不久前才杀死一个人,他找了他很长时间,终于找到他,打败他,将刀戳在他的肚子里,热热的鲜血带着冲力喷在自己的身上。
他想着那情景,身体的欲望却更加强烈了,后穴里却感觉空空的,三根手指在里面不断地转动着,有湿润的液体在指尖粘腻的滑动,却怎么也满足不了那种难言的渴望。
渴望了很久很久的人就在自己眼前。我实在是太爱他了,他情不自禁地想,他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宋宇城按耐不住地抬头去看陈章,看到他平淡无波的眼睛,他忍不住喘息着,用满含欲望的眼神地看着他,乞求道:
“好了,可以了,插进来吧……”
陈章示意他站起来,叉开腿,扶着墙翘起臀部,自己把两瓣臀肉掰开。
宋宇城喘着气按他的命令摆好姿势,便感觉到后穴一痛,陈章进来了。
55.
韩冬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于一片黑暗之中,身上也到处都痛。他起初以为现在是夜晚,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他才猛然意识到,他看不见了。
陈章正坐在一旁摆弄新买的手机,他无意间一抬头,发现之前一直毫无动静的韩冬野正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发愣,便按了铃叫医生。
医生仔细检查了一番,说是脑补淤血压迫视觉神经,暂时没别的办法,只能等淤血慢慢自行消散。
陈章站在一边,看着韩冬野茫然无措的表情。他沉默地站了一会儿,走了出去。
陈章走到医院走廊尽头的窗口前,那里一个人都没有。他看了看窗外,下面是停车区,看起来很空旷。
他想,如果韩冬野看不见是因为角膜或者眼球的问题该多好,把自己的眼睛给他就是了。这下子麻烦了。
他摸了摸裤子上的口袋,那里有一块硬硬的纸团,被雨水泡过,被他揉成一团,又在他的口袋里慢慢变干,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孟霄云他妈给的20万支票。
他从口袋里把它掏出来,小心地展开,辨识着上面的手机号,记在手机里。然后他将窗子拉开一条缝,把它放在缝中,用一根手指慢慢推了下去。
韩冬野,孟霄云,时光瑞,宋宇辰,或者还得加上一个宋宇城。
陈章将窗子关好。回去了。
下午得去约好的几处房子看看,找个合适的租下来。学校快要清人了,得赶紧把自己的东西整理整理打包搬过去,韩冬野的东西也得一并整理了。明天开始去面试,尽快找个工作安定下来。
他走过一个转角,看到时光瑞正站在病房门口,依然是西装笔挺,表情严肃,身材清瘦,正直直地看着自己。
陈章面不改色地走过去,说:
“找我有事吗?”
时光瑞被他平淡的眼神注视着,竟不自觉地紧张起来,他扶了扶眼镜,表情僵硬地说:
“我们,我们可以把他送到国外去治疗,应该很快就没事了。”
说“我们”两个字的时候,他心里微微地有些抽痛,时光瑞艰难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认真地凝视着陈章,却听见他说:
“不用了,我不想去国外。”
时光瑞立即说:
“你不用陪他去。”
陈章冷冷看了他一眼,说:
“就像当初我答应跟你交往一样,只要我做下了,就从不会逃避后果。”
说完他不再理会时光瑞,推开门一个人进去了。
韩冬野听见开门的声音,面部往这边转过来,上面依然包着很大一块纱布,几乎遮蔽了半张脸,眼睛空洞洞的,里面什么也没有。
陈章知道他听到了自己与时光瑞的对话,他走到韩冬野的窗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
“我知道了,你喜欢我。”
韩冬野听到陈章的声音,心中先是一喜,听清他说的话后,又突然一痛。
他看不见,不知道之前陈章一直就呆在他身边。他从一醒过来,就很想问陈章有没有出事,又没说受伤,想听到他的声音,又怕自己给人添麻烦。
刚才他隐隐听到门外陈章与人对话的声音,不禁竖起耳朵仔细去听,却听得一头雾水,突然间陈章便已来到身前,对他说他知道了自己喜欢他的事。
他又听到陈章说:
“在你康复之前,我会照顾你的。”
韩冬野条件反射地想拒绝,“不用了”三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却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他紧紧攥着被子底下的床单,哑声说:
“谢谢你。”
继而空气中沉默了一会儿,韩冬野突然轻轻开口说:
“我的银行卡放在宿舍的柜子里,医药和手术……”
陈章打断他:
“时光瑞已经付了,肇事司机也已经找到了,这些你不用担心。”
韩冬野沉默了一下,说:
“你跟时教授……”
“已经分了。”
陈章迅速地说。
“下午我要出去一趟,你有没有什么事想做可以提前跟我说。”
韩冬野仔细听着他的声音,有些发愣,忽然反应过来,连连说:
“没有,没有,不用麻烦了。”
他右侧胳膊和小腿上还打着石膏,头上裹着绷带,全身都痛得厉害,眼睛也看不见,十分不方便。可是他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去硬扛,稍有麻烦到别人就会不由地紧张。何况现在在这样困窘的境地,身前站着的又是自己暗恋许久的人。
韩冬野甚至在潜意识里认为,自己连爱他都是欠了他的。
陈章没理他,他直接掀开被子,一边伸手去扒他的裤子,一边问:
“要不要尿尿?”
他上午已经给他擦了一遍身体,那时候他还没醒过来,乖乖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任他摆弄。现在却竟然挣扎起来。
韩冬野羞窘的要命,他看不见,只能感觉到陈章的手在自己腰间移动,裤子紧跟着就被褪到腿间,他忍不住动了一下,却又立即感觉到陈章的巴掌突然落在一边屁股上,麻麻的疼,他便不敢再动了。
“不,我不想尿……”
他赶紧说。
陈章一直守着他,当然知道他在死撑,手术过后都快一天两夜了,又没给他插导尿管,要是真等他下午回来,韩冬野估计得憋死。
“身上还有伤,别乱动。”他压着他的腿,将他的内裤也扒下来。
韩冬野脸上通红,却是一动也不敢再动了。他僵硬地躺在床上,感觉到自己的性器被陈章拎了起来,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