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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又被女人遮住,众人看不清房里的具体情况。
“没什么大事,就这里隔音太差了,刚刚我听到了你家在剁东西?”萧栗直接开口问道。
女人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随即转过头咧开嘴笑着承认了:“对,我在剁东西,有点饿了,准备做油炸小酥肉吃。”“油炸啊。”萧栗一边说一边观察她的神色,发现女人眉目里有着畅快,在她说话时移动间,被头发遮住的地方的确有几块被热油溅上去的红色烫伤,但她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你老公呢?也喜欢吃这个?”女人愣了一下,随即眼底那抹畅快之色更浓了,意味深长地说:“是啊,他喜欢,最喜欢了。”“我也有点饿,进去一起吃?也好聊聊天。”“这……不太方便,改天吧,明天,明天我请你们吃。”女人道,“就算你们不说,明晚我也会来主动邀请你们的,这种肉要腌,才能去掉骨子里那股臭味,嗯,很好吃的。”她重复了好几遍“很好吃的”,浑浊的眼睛里有一种疯狂弥漫开来,也不搭理面前的萧栗了,转身就要关门。
在女人转身之际,萧栗叫住她:“你叫什么?”女人没有回答,她重重地合上了门。
剁肉声再次响起,且经久不息,持续了很久。
众人回到了萧栗那间房里,叶则青最先说话,他刻意放轻了声音,尽量轻微地道:“她是鬼,很强,怨气很重。”宫明明根据他的话分析道:“如果她就是那具孙家的无名女尸,那么白天的她又是一种什么形态?我起先以为我们进入了她被杀害前的记忆里,但刚刚很明显,她正在分尸符建林。”“白天符建林家bào她,但是晚上,她杀了符建林,就像她的肉能让成人变成婴儿,再步入老年,这是两种状态。”王淮取出一张纸,画了一幢楼,用一条线将它们截成两段,“但是白天和夜晚有什么联系?这是我们需要解决的重点。”萧栗看着那堵墙,突然用指关节敲了敲:“殡仪馆的人形容女尸是满脸灼伤,刚刚我注意过,她的脸上有几道油疤,但并不多。”“按照她的说法,明晚她就会捧着煎肉来邀请邻居品尝,那么从明晚开始,她会展开杀戮。”“从这个方向看,会不会明晚她脸上的油疤逐渐增多,直到某一天晚上,油疤彻底布满她的脸,那代表着她彻底回归成为尸体状态。”“如果是这样,那么这里的世界一定也有着对应的规则,只要解决这个规则,就能从这里出去。”王淮喃喃道:“家bào,这是一起现实案件的话,我们扮演的这些邻居,在当时应当是旁观者。”“会不会那具无名尸体根本不是女尸,而是男尸,只是我们被殡仪馆人的话给误导了?”叶则青忽地提出一个看法。
“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我们没有亲眼见到尸体的性征。”萧栗将这种可能纳入了揣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需要做一个试探——”他话说到这里,门口忽地又传来了敲门声。
众人的讨论声骤然停止,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叶则青随时准备着取出道具。
萧栗开门一看,发觉敲门的正是那女人,她昂着头,冲萧栗诡异地笑了笑,含羞带怯地问:“有油吗?我家里的油用完了,借我点吧?”萧栗没说话,他用眼神示意叶则青,他去厨房看了看,提了桶油出来:“有瓶金龙鱼调和油。”“就借我这个吧。”女人接过这瓶油,在手里掂了掂,“谢谢你们,明晚,我请你们吃肉。”她步履轻快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继续剁肉。
隔日白天。
剁肉声一直响到凌晨四点,方才停下。
清晨,众人就已经清醒了,随便从冰箱里拿了个面包填饱肚子,几乎是他们刚吃完的工夫,天刚蒙蒙亮,隔壁邻居家又有了动静。
这晚上白天,一会儿工夫都不得消停。
这次不再是剁肉声,而是男人中气十足地叫骂:“什么玩意,也不叫老子起床,晚上老子摸你就跟摸死尸一样,坑坑洼洼,老子还以为你是个大男人呢!”“不吃早饭了,我去工作!”他骂骂咧咧地把门一摔,就离开了家门。
叶令视跟在他后面,隔着楼梯远远地看着,发现他在即将走出这幢楼底下大门的时候,整个人忽地消失了。
不是推门出去的那种离开,而是像融化了般地消失。
……当符建林再次回来,就是中午时分。
就跟去时一样,他突然地出现在了楼底,往楼上走去,当走到自己那层的时候,还没开门,他就用脚踢门:“还不给我开门?死婆娘!”隔着门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或许是为了哄孩子,这次女人开门的时间迟了点,被符建林一把揪住头发,抵在门板山骂道:“什么玩意,你看看别人的老婆,再看看你,这么丑,还不贤惠,老子真是眼睛瞎了才找你结婚!”房子里的婴儿还在哭,符建林没好气地冲里面吼道:“哭什么哭,你这便宜儿子也是,老子真怀疑他特么不是老子的种!”“不,不是这样的,你不要乱说……”女人被抓着头发,哀哀地哭了起来。
一下子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仿佛被话筒放大了似地,缠绕在众人耳边。
与之一门之隔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