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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做了很长时间的数据模拟战役,就算是这样,在实战里也差点崩盘。
所以元老院哪来的他可以掌控那个家伙的自信?
结束通讯,艾维从通讯室里郁闷地走出来。
基地里到处是白银色调的布局,机甲轰鸣着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在天空挥洒下潇洒的身影。他不禁停下脚步,凝神去看着那飞扬如同苍鹰,却比猎豹更加犀利,充满着金属美的科技造物。
艾维喜欢机甲,毫无疑问。
虽然出身于贵族世家,若不是带着对机甲的喜爱,他不会从家族里叛逃出来,隐姓埋名在军事学院就读,不仅每次都能在模拟训练里斩获第一,在数次爆发的异星袭击里,也是屡战屡胜,功绩长歌,全凭着自己的能力最终得到了现在的地位。
他一手创建的k-13舰队,如今也是帝国最为强悍、护卫着帝国边境的王牌舰队。
帝国之星。
对于民众的赞颂和憧憬,艾维只觉得这一切都是他理所应当得到的。没什么奇怪,他全凭着自己的能力和付出的汗与血才得到了今天。
他对得起一身军装,也对得起被民众戏称为“狗牌”的胸口的军用识别牌。
“啊,修莱上将!”
巡逻的士兵看到正站在那里望着远处正在进行模拟演习的机甲的他,立刻站直,干净利落地行了一个礼。
崇敬和憧憬的眼神,是他依靠能力和军事能力得到的支撑。艾维做出庄严郑重的样子,咳嗽了一声,微笑着挥挥手,接受了士兵的敬礼,示意他们继续巡逻。
然后理所当然地得到了更加憧憬的迷弟眼神。
但是……那个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稍微走了一会儿神。
就连他的荣光都会被压过,艾维甚至不怀疑如果他们并肩而行,大多数人的目光都会越过他,直接停留在伊文凡达伽身上。
帝国的最强人形兵器。
虽然最初只是一个普通士兵,却参加了十年前的帝国基因实验,成为了那场公开后震惊帝国的危险实验中唯一存活者,却因此获得了强悍到令人震惊的能力。
据说他拥有的冰属性异能,一旦全面发动能够在三秒内让一个表面温度高达3000摄氏度的星球熄灭到冰河时代。
“那我呢?”艾维颇不服气地对自己的战友说过,“我的雷电一个人就能供应整个朝夜系列的供电啊?”
“虽然听起来很酷炫的样子……”好友摸着下巴说,“但是当完电池你就差不多要挂了吧?可那个怪物还能表现得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连呼吸都不乱一下。再说了……他好看得简直不像是男人啊。”
虽然除了作为武器外几乎不存在其他价值
那个怪物却拥有着雌雄莫辩般的美丽,他的眉眼致得就像是被诸神的晨光所点亮了一般,据说只要被他注视的时候,就好像整个宇宙的星辰都沉默而寂静地注视着自己,足以让人目眩神迷,甚至放弃呼吸。
假如被这样的人露出一个轻微的笑容,大概就是死都能心甘情愿吧,可是他偏偏总是冷着一张脸,像是没有任何感情一样注视着别人。被他看着简直和被刀刃凝视没有区别,他身上的气场全都是凛冽如同寒风又冰冷桀骜。
“假如能够被他亲吻的话,哪怕是含着致死的毒也是心甘情愿。”
对于流传在帝国里的这种言论,艾维没法阻止,但要是让他在军队里听到这样的话,说话人一定会被平时都还能说得上是开朗温和,却突然变得迷之不爽的上将用花样手段军事处罚。
但是那个怪物却在帝国三皇子发动对中央皇室当然,皇子声称自己是要推翻元老院的暴/政的谋反的时候,选择站在那个谋逆的皇子那边,成为反叛军麾下最为凌厉冰冷的刀刃。
然后就是战争爆发,经历了三年星海战争后,在帝国之星艾维的亲自统率下,帝国的军队最终成功击破了反叛军。
叛军的大多数重要人物被关押,三皇子不久后就被公开处死,伊文凡达伽本人则被囚禁,当时打赢了那场决定性战役的,就是在战争前夜梦到了对方未来应当采取的谋略的艾维。
可是明明就是个叛徒,那个家伙在帝国的人气却高得不可思议,在战争结束后,就连舆论里也流传着将他释放的呼声。
如果就是这样还无所谓,不过是一堆颜粉的民意罢了,可艾维没想到元老院如此重视那个怪物的力量,居然又把那个男人从监狱里提出来了。
还怂。
居然把那个叛徒提到自己身边当副官,理由是降职处罚吧。大概是寄希望于曾经击败了那个家伙的作为帝国之星的他,可以牵制住那个怪物。
……个鬼啊。
谁想和那种怪物打交道。
更何况不久之前还是敌人。
艾维深觉自己晚上一定会做生活在怎样水深火热的将来的预知噩梦。
星际港口。
“啊!那个是……!”
港口围着全副武装的军员,从肩上的徽章和佩戴着的武器来看,都是帝国一流的尖兵。
他们紧紧盯着那个刚刚降落的星艇,虽然努力维持着面无表情,但眼睛里却闪烁着不知应该算作警惕还是憧憬的光。
周围被帝国军部临时隔离开的民艇民众,在港口挤在一起,对着那个星艇指指点点。
“难道是……!”
舱门打开时近乎无声地滑动,但空气中气流摩擦的声音却无端传入耳膜。
随着黑色的军靴踏出舱门外,而后在人们的屏息等待中,那出现的人穿着线条凌厉的黑色帝国秋季军装,睫毛长得不像是一个男人,分明是柔软,却仿佛用冰雪把他给彻彻底底打磨了一遍,显得如此寒冷凌厉,一如暴风雪的前奏。
他的眉眼如此娟丽,仿佛针叶林,凛然、强势而寂静。
何况美丽得足以让人感觉到窒息。
原来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一种美是足以烧灼人的眼睛的。
虽然带着些在狱中停留已久的疲倦,但他却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在手里捧着一大束娇嫩欲滴的花束,以鲜嫩的绿叶和柔软且脆弱的淡蓝色无名花瓣与紫色散发着馥郁芳香的紫罗兰,将那份凌厉坠入朦朦胧胧的半透明的固态液体中。
直到见到真人,才知道就连帝国最先进的全息投影都显得如此无力,本应该看守着刚出狱的囚犯的军员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摇晃,就连本该平稳的血液速度也在体感范围能够确定地上升。
而围观的民众简直呆滞过去。
他却只是将这一切静静地接纳在军人时刻确定周围的环境是否安全的眼中,对着前来迎接的军部官员点点头,在对方的错愕中,将手里的捧花递到官员手中。
“东境的串银蓝。”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