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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吠舞罗成员走了过来。他的脚步虽然仍是一贯的不紧不慢,但赤色的眼瞳里却闪烁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光,在越前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后又转向十束,微微一挑眉。
“我正打算带越前去买点衣服什麽的,king没事的话就一起逛逛吧。”和周防认识多年,十束自然明白那个细微的动作代表的含义,遂笑着说道。说完之后,他又转身低头在越前耳边小声道:“太好了,金主来了,这下你可以放心随便挑选了哦。”
偷偷看了周防一眼,越前撇开脸小声反驳道:“我没觉得有什麽可以放心的。”是嘛,原本跟十束还可以说几句话没那麽无聊,现在可好,来了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移动炸弹,他能放心才彻底见了鬼了。
比起越前的担心,十束完全不去考虑这些,笑了一笑之后便抓着他的手快步朝前走去。其实他很想告诉越前,这位king在很多人看来凶狠又暴力,但其实内心是个温柔的人,绝对不会去伤害无辜的人。他没说,除了考虑到king可能不喜欢之外,也是想不动声色的看看对方能越前改变到什麽地步。吠舞罗里面拳头比脑子好用的人虽然占了大多数,但明眼人未必就没有,他就是其中一个。
带着一点玩味般的坏心眼,十束在替越前挑选衣服的时候总是选择那种花哨又明显是只有不良少年才会穿的那种,看得原本只是靠在一边不说话的周防渐渐皱起了眉头。在越前又一次穿着挂满金属链条的外套和满是破洞的牛仔裤一脸认命的从更衣室里走出来之后,他把叼在嘴里未点燃的香烟一扔,径直走到货架前唰唰唰拿了几套干净简单的衣物扔给跟过来的店员,下颌微微一抬,道:“让他试。”
即使是无关的人也能明显感觉到这个一直不说话,表情慵懒中带着冷酷的男人才是最有话语权的那个,年轻的店员忙不迭的对着周防鞠了一躬,抱着一大堆衣物急匆匆的走到越前面前恭敬的说了些什麽,惹得越前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周防,什麽也没说便接过衣物回到更衣室。只不过,在他扭头的一瞬间,十束明显看到他原本垂着的唇角浅浅扬了一下。
再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越前穿着一件没有任何装饰的基础款白棉布衬衫,配着一条黑色的牛仔裤,脚上也是最简单的运动鞋。可就是这样最简单的搭配,却让在场所有人眼前一亮,纷纷认定这才是最适合这个身材纤细的少年的装扮。
站在镜子面前,透过镜子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周防正把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唇角依稀带着点上翘的弧度,越前的脸微微一热,连忙低下头以看售价掩饰过去。这一看,越前吓了好大一跳,因他实在没想到这麽一件看似普通的衬衫竟然这麽贵,他已经不敢再去计算更衣室里那一堆衣物的价格了。
“怎麽了,越前?”见越前的表情象是难又像错愕,十束走过去低头轻声问他:“还是不喜欢吗?要不你还是自己挑吧。”
“这个……”咬了咬嘴唇,越前抬头飞快的看了周防一眼,紧紧捏着手里的标签小声嚅嗫道:“这个很贵……还是不要了。”就算拿出周防给他的所有钱,他也只能买下一件衬衫,而且那些钱他原本不打算用的。虽然,他很喜欢那个人给他挑选的衣物。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十束眼底泛起一抹怜惜,伸手摸着越前的发转眼看向周防,苦笑了一下。说实话,这个孩子真的很乖也很让人心疼,也难怪那个孤傲的king也会对他不一样,比疼安娜更疼他。
至于周防,他早已从十束的眼神里猜出了一切,眉心微微一蹙,转身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对跟过来的店员道:“刚才那些全部要了,再拿一套他身上穿的。”
结完帐,看着越前还低着头站在镜子前,周防有点不耐烦的皱皱眉,大步走过去三两下扯掉衣服上的标签,转身就走,也不管身后两人是不是跟过来了。
“好啦,别再纠结价格了,咱们king有钱。”笑着安抚还有些呆滞的越前,十束走去替嫌麻烦的王善后,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几个装得满满的购物袋,在店员齐声道别中拉着越前一起走,边走边道:“king的好意接受了就行,不然他会不高兴的。”十束算是看明白了,那个讨厌各种麻烦的王居然拨冗陪他们购物,还亲自替这孩子挑选衣物,最后大手笔买下这麽多,果然一切如他所料。
只不过比周防晚出来那麽几分钟,可当十束和越前看到周防时,他已和一群身穿笔挺蓝色制服的人对峙上了。更准确的说,他是和那群人中首的那个男人对峙着。那个男人有一头深蓝色的发,褐色的眼在细框眼镜后面闪动着锐利的光,清俊的面孔上挂着一丝说不上究竟是嘲弄还是轻蔑的笑容,就这麽直直的看着周防,神色十分轻松。
而周防也一改平日里总是慵懒淡漠的表情,赤红的瞳里竟闪动着狂野和挑衅,唇角那一抹笑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张狂不羁。他就这麽懒散的环抱双臂,唇间叼着一支燃烧的香烟,周身散发着身王权者不容忽视的威压。
在两人头顶的上空,两柄造型古朴的巨剑静静悬着,剑柄上的宝石在阳光下流光回转,红的像跳动的火焰,蓝的则似深邃的大海。和清俊男人头顶那柄蓝色巨剑的致相比,周防这柄红色的巨剑有明显的破旧感,剑身缠绕着数条裂痕,甚至有碎片脱离了剑身独自悬浮在巨剑周围。
“周防尊,你倒是挺闲的,竟然会跑出来逛街。是想通了准备解散吠舞罗了吗?”默默对视了好一会儿之后,蓝衣的男子率先开口,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好听声音说出的话却是刻薄的。越过周防的肩膀朝后看了看,在看到和十束一起肩站在不远处的越前之后,他似乎有点意外,目光闪了闪,冷哼道:“这麽小的孩子也被你骗来了,你还真是条完全没办法放心的恶犬。”
听着男人对周防的恶言相向,越前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压抑着看到天空中两柄像也在对峙着的巨剑时惊愕又震撼的心情,轻声问十束:“那个人是谁?什麽他和周防先生头上都有那麽大一把剑?”
十束正仰头注视着属周防那柄赤红的巨剑,眼神里闪烁着担忧。可听越前这麽一问,他猛的转过头,用无法掩饰住惊讶的目光望着那双清澈的琥珀猫眼,稍微迟疑了片刻才反问道:“你看得见?”
“我不应该看得见吗?”疑惑的眨了眨眼,越前朝四周看看,却见周围的行人表情正常,似乎都没发现天空中的异象,眼中的不解更深。他甚至能感觉到与周防对峙的那个男人身上也散发着一种不输于对方的强大威压。
不应该,当然不应该,这一点十束无比清楚。越前不是任何王权者的臣下,也不是权外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