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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疑,他清理得很仔细,等做完事情回到房间,天色已微明。
涯没有休息,而是靠坐在床头和葬仪社的相关成员开视频会议。抬手示意越前稍等,他继续冷静的部署之后要进行的计划。他的脸色虽然仍是苍白得不见血色,但眼神锐利清明,说话简洁明了,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刚受了重伤的人。
看着这样的涯,越前坐在床尾不说话,安静聆听着他讲的每一句话。等到涯开完了会,神情一下子萎靡下来,他顺着床尾爬过去,双眼动也不动的紧盯青灰色的瞳,道:“我要参加你的行动,我也要加入葬仪社。”这句话藏在他心头很久了,他不想再让这个人孤军作战,哪怕他知道葬仪社里有很多厉害的人。
“我说过了,这件事没得商量。”涯的语气很冷酷,眼里的拒绝也很明显。不管平时再怎麽宠着、顺着越前,但在这件事情上,他从来就没有松过口,这次也依然一样。
再次得到同样的答案,越前不再像过去一样默不作声,琥珀色的猫眼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愤怒,咬牙道:“凭什麽?什麽樱满集可以,我就不行?是我的空洞不能你所用吗?”
“这跟空洞没有关系。老实说,我根本看不穿你的空洞是什麽。”依旧冷冷面对越前的怒气,涯吃力的抬手揉了揉胀痛的眉心,用略微和缓的语气叹道:“龙马,我什麽事都可以依你,但这件事不行。”
听涯的语气平缓了,越前也不再显得那麽激动,慢慢垂下眼眸。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突然轻声道:“我不想一直被你保护着,像个傻瓜一样什麽都不知道,我想帮你。”
手指微僵,青灰色的瞳里泛起一抹涟漪,涯强忍着疼痛艰难伸出手在越前低垂的小脑袋上摸了摸,用微微暗哑的声音道:“来,坐我身边来,我跟你说点事情。”等越前乖乖在身边坐好了,他俯身吻住柔软的嘴唇,辗转许久之后才松开,微喘道:“别把我做的事想得太正义了,龙马。其实我做这些,不过是了一份私心而已。”
“你以前就这麽说过了。”蜷缩在涯身边,越前不领情,埋头闷闷的嘟哝道:“你在做什麽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想帮你。”是的,无论身旁这个人是英雄还是坏蛋,他都不在乎,也没那麽高尚,他不过是想帮忙而已。
垂头凝望着偷瞄自己的猫眼,涯唇侧浮起一抹苦涩的弧度,手指滑过缕缕墨发,轻声道:“樱满集曾经问我,什麽要做这些事?我的回答是,了亲手拥抱一个女人。不管他信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女人叫樱满真名,他的姐姐,是最先被示录病毒感染的人,也是导致六本木失落的圣诞事件的人。”
听着涯低哑的声音,从其中敏锐的察觉出一丝惆怅伤感,越前不自觉的绷紧了身体。抬手拨开仍在发上轻抚的手指,他朝旁边挪了挪,转过头轻哼道:“真是深情,不过她已经死了吧,再怎麽想拥抱也不可能了。”
“是啊,她的身体已经死了,但她的意识却仍然得不到解放,病毒本身的意志不允许她如此轻易死去。所以,我的初衷也改变了,不是想拥抱她,而是想让她得到解脱,拥有一个死者该有的安宁。”坐着没有动,涯垂头注视着彼此之间一段短短的距离,几次想要伸手去碰触越前又被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这就是我的私心,我不断挑战ghq,的就是能有足够的力量去对抗他们。你不是问过我,小祈到底有什麽特别的吗?她是了让真名复活而准备的容具,是人造人,所以我要把她留在身边,不给他们复活真名的机会。”话音微顿,突然伸手紧紧握住越前的肩膀,迫使他转头与自己对望,涯苦涩自嘲的微笑着,继续道:“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龙马。所以,不要再说什麽帮我的话了,你只要好好活着就可以了。”
被那双沉在一片阴影里的青灰色眼眸所吸引,越前久久回望着涯,双唇不自觉的颤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明白涯的意思了,这个人肯说这麽多,只是不愿让他涉险而已。但要撕扯开隐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一定是很痛苦的。他觉得有点心疼,可一想到这个人承受的所有苦楚都是了一个女人,又觉得不爽。沉默许久之后,他撇开眼低哼:“你的爱可真伟大。”
“爱吗,也许吧,毕竟她是让我情窦初开的女人,也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不反驳越前的嘲弄,涯眉心凝着无法淡去的结,轻声笑了笑,道:“其实,是真名救了我,那时候的我无法忍受病毒注射入身体的痛苦和恐惧,是从研究所里逃出来的。我和集,和真名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那应该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之一了。集因目睹了真名的暴走而强迫自己遗忘了一切,可我却记得清清楚楚。所以,我不想真名到死都还被病毒操纵着,成罪恶的源泉,我宁愿背负上罪恶的人是我……”
也许是不想再听涯继续剥开伤口讲给自己听了,越前突然翻身坐起来,背对着他粗声粗气的道:“你想做什麽都可以,跟我没关系,不用说给我听了。”
不顾扯痛伤口紧紧抓住越前纤细的手腕不让他离开,涯沙哑的声音里参杂上一丝罕有的急切,沉声道:“不,你必须听下去,所有人误解我都可以,唯独你不行。”
想要挣脱,又害怕弄疼了涯,越前莫名感到一阵焦躁,猛的回过头狠狠瞪着那双晦暗的瞳,冷冷哼笑道:“凭什麽?你既然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干嘛一定要在乎我的?我跟你是什麽关系?”
“越前龙马!”从紧咬的牙缝间挤出一声饱含怒意,连名带姓的称呼,涯用力将越前一扯,翻身死死把他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紧盯着错愕瞪大的猫眼,就像要宣泄心中压抑良久的情感一般用力吻住微微颤抖着的嘴唇,他不顾越前的抗拒肆意绞缠着僵硬的唇舌。肩上的疼痛在不断叠加,让他紧紧蹙起眉头,却固执的不肯松开。
直到唇齿间传来淡淡的血腥味,他才像力气用尽了一样软倒在越前身上,急促喘息着,低低的道:“你以我恙神涯会随便把自己的感受说给一个无关的人听吗?你把自己看得太轻,把我看得太强大了,龙马。”
经过刚才一番剧烈的动作,才缝合的伤口崩裂了,鲜红的血液再次蜂拥而出,了不弄脏越前,涯捂着肩膀坐了起来。垂头坐在床沿,任凭淡黄色的发散乱垂落在眼前,他苦笑道:“我不是你想象中那麽坚强的人,我清楚自己的软弱,在人前表现出来的冷静无畏都是装。你觉得当我明白自己的感情之后没有挣扎过吗?”
“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最痛快的死法就是和真名同归于尽;如果运气不好,我会跟那些感染了病毒到晚期的人一样,身体晶化碎裂而死。如果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