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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惊慌失措的吗?”
侯秋云气得叉腰:“我说的可不是一坨两坨!那牛屎把牛蹄都陷进去了!你要见了,你也一准儿吓一跳!”
到底是队长的亲娘,李会计也没好意思呛声回去,干咳了一声,慢悠悠地往外走:“有那么夸张吗?”
倒是副队长李爱国,还有记工员李兴业,互相对望一眼,齐齐大步往牛棚走去。
唉哟,那牛屎可不就堆满地了吗!就像侯秋云说的那样,牛蹄子都陷得老深了。
三名队干一见之下,大喜过望。
李爱国喜不自禁地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牛粪?这下,咱们队不愁农肥了。”
李爱华也不去挤兑谁了,喜滋滋地道:“太好了,”转头对她哥说,“这下,哥你就不用进城拖肥了。咱们也不用给那个看厕所的送礼了。”
李兴业也道:“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得给这牛记个大功啊。”
他们正高兴,侯秋云的声音又从隔得不远的猪圈外响起:“你们快来看,这里也有好多屎。”
大家一围过去。
还真是……
刚刚还沉浸在喜悦中的队干们,这下也看得面面相觑了。
一头牛,能够拉那么多牛屎,已经够叫人惊讶了。这三只小猪仔,居然“战斗力”也不弱。
这下,几个人的疑心都生了出来。
“咱们队里的牛,还有猪,有这么能拉吗?”李爱国先提出了疑问。
“不能啊……哥,你说,会不会是打了你的那伙偷粪贼,良心发现,把偷走的粪便,给咱们还回来了?”李爱华异想天开地道。
侯秋云逮着机会,就踩了她一句:“你看那像是人拉的屎吗?有些是干透了的,里面还夹了那么多没消化的草根。”
李会计被怼得没话说,不高兴地扁了扁嘴。
李爱国说道:“我也觉得不是。那伙偷粪贼怎么知道咱们生产队在哪个地儿的?而且,这么多粪便,他们起码得拉粪车来才行。怎么可能不惊动人呢?”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都在推测这些粪肥的来源。
可不管他们怎么猜,就是猜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最后,有人提议:“干脆让人在这里守几晚,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爱国不同意:“听说过有人蹲点儿揪贼的,就没听过有人蹲点儿揪好人。别的不说,粪肥哪个生产队不需要啊?把这些粪便堆到这儿来的人,肯定是个心肠好的。”
“诶,那不是更应该蹲点儿吗?看到底是谁那么好心啊。到时候,大家伙一起感谢感谢他们。”李会计说道。
那么多粪,他们都直觉认为,应该是“一伙人”干的。根本没人能想到小红果儿那样七岁的女娃身上去。
而做好事不留名的小红果儿,这会儿依然睡得香甜。劳累了一晚上,她全身骨头都快累散架了。
丝毫不知道牛棚那边,大家都在称颂无名英雄的事。
核桃空间里,一只母花豹拖着一只死去的小牛羚,爬上一棵远离水源的树上,把猎物藏好。
接着,它跳下树,踱步到之前藏它孩子的地方去,轻轻呼唤起小花豹来。
那只之前黏糊李懿君的小花豹,开心地回应妈妈,也从胸腔里发出低闷的叫声来。并从树上半爬半跳地蹦下来,冲过去用小脑袋顶它妈的下巴。
母花豹的表情一下子柔和下来,它缓慢地眨动眼睛,却在下一秒,从自己幼崽身上闻到浓烈的,别的生物的味道。
它表情立马变得凝重,像是不认识自己的幼崽一样,把它从头到尾嗅了个遍。直到嗅到小花豹屁股那里,它才闻到了熟悉的气味,这才确认了小花豹的身份。
但即使如此,母花豹也非常不安。它赶紧叼住了孩子的后颈窝,然后把它叼往藏小牛羚尸体的那棵树上。
等到了树上,又用自己的脖子去蹭小花豹,还替它不断舔毛。直到幼崽身上再次布满自己的味道,它才安心下来。
***
李懿君又是睡到正中午,才起床。
她奶奶早担心得进来看过她几回了。
看到她起床了,拉住她,上上下下看了好几回,才问她:“孩子,你是不是身体不爽利啊?”
小红果儿愣了一下,歪着脑袋看她:“没啊,红果儿好着呢。”
见她奶奶一脸不相信,她赶紧转了个圈圈,又蹦哒了几下:“奶奶,你看,我真的好着呢。”
她奶奶还是满脸担忧,对她道:“去洗个手吃饭。”
她甜甜地应了一声,心里却想着,她爹都走了这么久了,估摸着也该回来了。
她也该进城去买点好吃的,给她爹备下了。
嗯,想想就觉得好开心呐~!
第22章捡到她爹了!
第二天一早,李懿君做了个油炒咸菜,摊了张葱花大饼。再去山上摘了两张还没枯萎的芭蕉叶,拿回来包了两块腊肉,裹了一瓶油。
她今天起得早,做完这些,她奶奶还没起床。
趁这机会,她把东西放进背篓,背在身上就赶紧偷偷溜出了门。
想起昨天中午和晚上,她奶奶硬逼着她撑下了三大碗饭,她就心头发寒。
原本为了给家里省粮,她这段时间都是以喝长颈鹿奶为主的。奶制品喝起来虽然都是水,膻味也重,但饱腹感特别强,再少量地吃点饭菜,她觉着自己这段时间皮肤都水灵了。
可她奶奶不知道她喝奶了啊。
她走路,她奶奶就摇头,说什么“你看你,每天吃那么少,走个路都走不稳了”。
啊?她觉得她走得挺稳啊……
她弯下腰,她奶奶还以为她是要晕倒,赶紧过来扶她……可她明明只是伸手去拿竹篮……
她脸色红润,她奶担心地望她,嘀咕着“这怕是阴虚火旺,潮热了吧?”
她……
于是,只好在她奶关怀的目光下,每顿饭硬撑了三大碗。这下好了,当天晚上,她撑得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她奶更担心她了:“我就说你身体虚,你还不信!看吧,现在连睡觉都睡不着了吧?”
又说她:“你每天吃那么少,身体能好才怪!奶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家里没那个条件,总是吃不饱。有一回,我们那儿的地主老财办喜事,我爹带我去吃席,我一个人吃了一盆子的白面馒头嘞!吃得主人家的脸色都发青了!”
听到这句话,她算明白了,她死撑硬吃塞下去的三碗饭,在她奶看来,只能算刚刚及格。一顿起码得塞一盆子,那才叫吃饱。
她想了想,觉得自己连及格线都办不到,还是先溜为敬了。
她今天是要溜去县城里的。
家里的腊肉和食用油有多的,她自然想用这两样东西去换取别的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