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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向阳又郁闷了,这叫什么回答?
唉,小娃子的回答,怪没条理的。
不过,他想来想去都没找到啥解决之道。红果儿又特别旺人,她说隔几天后喜欢‘自愿’,那要不……自己等两天看看?万一那两家自己把事情解决下来了呢?
他却不知道,红果儿给出这答案,是有原因的。
听她爹说的,那对未婚小青年从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问题是出在女方,亲眼看到男方被枪.声吓尿的窝囊样子,觉得自己嫁这样的人太丢脸了。什么男方“身体有毛病”,不过是女方场面上不占理,瞎掰扯的。
不过,有几个细节还挺有意思。一是男方尿裤时,女的并没有当场发作;二是男的尿裤子的糗事,女的并没往外传。
要是女方真不想嫁,这两件事,随便挑一件做做,把事情做绝了,男方面子下不来,婚事肯定就能黄了。
但女的一件没做。只是在她爹去登记“是否自愿”的时候,闹得厉害。
看上去更像是,女的从县城回来后,心里不舒服,跟爹娘说了几句气话。结果爹娘当真了,逼着她嫁。女的气性大,跟家里人犟嘴呛声,一不小心,把话给说绝了。
这种事儿嘛,只要过上几天,女方气消了,理智回来了,就好办。
难不成,这女人还真就因为一点面子问题,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再说,县城离这里远着呢,在县城丢脸,也算不得真丢脸。
后来,李向阳隔了两天,又上门去。
没想到,那个陈大妮竟然态度反转,一口咬定自己是自愿的。不论他怎么告诉姑娘,公社会为她做主的,人家还是那么说。
最后,那姑娘自己还劝了他一句:“李干部,你就甭操这份儿心了,写上‘自愿’就得嘞!”
李向阳顿觉自家小果儿神了!
他家红果儿简直就是金口玉牙啊!
明明之前他娘说红果儿是小仙女下凡时,他还反驳了一句,说现在是新社会,叫他娘不要搞封建迷信。结果这天一回家,他自己就把红果儿牵到面前,逗着她说话。
“红果儿,来,快跟爹说一句,爹一定能把社里派下来的差使全部摆平!来来来,跟着爹说,爹一定……”
红果儿歪着脑袋跟念:“爹一定……”
“能把社里派下来的差使……”
“能把社里派下来的差使……”
“全部摆平!”
“全部摆平!棒棒哒!”伸着两条小胳膊晃啊晃,忒高兴的小模样。
“诶,对,就是这样!”李向阳得偿所愿,把闺女举到半空,抛高抛低,逗她乐呵。一边还不忘问她,“好不好玩?开不开心?”
“好玩~,开心~。”
从那之后,李向阳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就把问题拿回去问红果儿。
但渐渐地,他发现到红果儿的金口玉牙也不是那么灵验的。大约也就只有一半的应验率吧。不过,“是”和“不是”,本来就是半对半的。
再后来,他发现,红果儿虽然听不懂他工作上的事,但他假如把“涉案人员”的名字,告诉她,再大致讲一下事情经过,红果儿说出来的话,应验率就高很多了。
哦哦哦,一定要把人名和事情在她那儿挂个号,才能应验啊。李向阳终于反应过来。
也是,旧时候,人们上香时还得跟菩萨叨叨一句“信女(男)xx,今有xx事求教菩萨,请菩萨指点迷津”。看,名字要说,事件要说,一定要挂号的!
红果儿对此表示很无奈,肯定要说啊。你啥都不说,我能给你出个什么主意?
唉,要装小孩还真累……
***
李向阳忙了一段时间后,离过年已经没几天了。又是农闲时分,工作就更少了。他原本在“蹲点包队”中,就是负责一队的,再加上原本一队队长的职务又给他保留着的,现在没事儿,自然还是在一队队办里待着。
待着干嘛呢?
学文化啊!学红宝书啊!
牛书记了那么大劲儿,才给他搞到的编制,他可不能浪了人家的好意。
“地主阶级对于农民的啥啥?”不认识,他一翻新华字典开始认真查找。
“哦,是‘残’字……”他嘀嘀咕咕的。后面那个字还是不认识,又翻,“是个‘酷’字。嗯,连起来就是‘残酷’。”
拿着笔开始写写写,嘴里念念念。
他不认识拼音,但幸好字典里标注有同音字。
“残酷。”写一遍。
“残酷。”写两遍。
红果儿在旁边打岔:“爹,科长叔叔说,要记住单字,一个字要读写三十遍才行哦~。”
为了教她爹识字,她拿了一块儿腊肉出来,说是要去县城谢谢科长叔叔,给了她那三本书。实际上,却是跑进了核桃世界里,煮腊肉喂小豹子吃。
等回来后,又哄她爹,科长叔叔知道他在学文化,教了很多学习方法啥啥的。
果然成功糊弄住了她爹。
李向阳笑问她:“那你咋不写不念?不是说陪我学习吗?”
她嘿嘿一笑:“小娃子记性好~。翻一遍字典,就记住了。”大学本科,这些字能不认识吗?
“我不信。你把这段念给我听。”他不服气地把他刚刚学完的那一段指给她看。
她得瑟地拿起书本,大声念道:“地主阶段对于农民的残酷的经济剥削和政治压迫。是吧是吧?没错吧?”
“……”
李向阳这回不是懵逼了,是懵毙:“‘经济剥削和政治压迫’,我都还没学,你咋知道的?”
“你在默写的时候,我翻字典了啊~。”幸亏刚刚手痒,随意翻了翻。
李向阳闻言,立时阵亡。
问,学习上被个小娃子秒杀,是种什么样的心情?他悲痛地重举沉重的笔头,再度“残酷”、“残酷”,不断“残酷”。
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只要他好好下苦功,说不准今天晚上,小果儿就得满脸崇拜地跟他说:“这个我不会,这个我也不会,哇,爹你怎么什么都会?”
为了扳回一城,李向阳再度投入紧张的学习中。
而作弊果儿看着老爹郁闷的模样,偷偷捂嘴笑。现在,他们一家三口的感情越来越好了。有时候,她也会开自家老爹的玩笑了。
咳咳,还是不能太过分。等会儿,她还是拿些他已经学会的字,问他“这个怎么读啊,爹”好了。这么短时间,就学会了那么多生字,她爹可能干了呢。也该让人家扬眉吐气了。
她正琢磨着,队办门口就响起了一个好听的女声:“向阳同志这是在教小娃子读书吗?”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李懿君心里咯噔一下,猛然回头。门口站的女人,是她这辈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