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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偶尔肩颈处传来的刺痛又拉回了她的神志。
“袁、袁维,停下、停下!”
袁维从她的肩颈处抬起头,就像是吃饱喝足似地,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殷红的嘴唇。
苏有甜快被吓哭了,她瘪着嘴道:“你是不是要咬死我啊。”
话音刚落,袁维就捏住她的后颈猛地咬上了她的下唇。
苏有甜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团棉花,在对方炙热的口腔里,任舌尖和唇瓣肆意碾转,不知是眼泪,似乎全身的热液都被对方挤压、吸吮了过去。
半晌,袁维放开她,用拇指抹去她脸上的泪。
“疼吗?”
苏有甜下意识地点头,然后又狠命地摇头,把捆住的胳膊伸出来,控诉地看着他。
袁维看着她。沉默不语。
苏有甜吹了吹胳膊,生气道:“你看看你把我咬的!”
袁维看了眼她连红印都没有的胳膊,道:“你以后还惹不惹我生气了?”
苏有甜气得背过身,用牙咬自己手上的领带。
袁维的刘海散落了下来,他的眉眼隐藏在阴影里,只有殷红的唇珠,是脸上唯一的艳色。
“如果你以后再退缩,就不会是今天这么简单了。”
苏有甜劲地想把领带咬下来,气道:“你又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话?”
袁维盯着她,缓缓道:“我知道你明白,不要再跟我装傻了。”
苏有甜一愣,她手上的动作停了停。
就像是一个没有了丝线操纵的木偶一般,她全身都停滞住了。
“你在说什么啊.....”
她勉强一笑。
袁维的气息猛地抽离,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目一敛,莫名给人以压力。
“这么长时间,你总是逃避,我不管你为什么认为我会虐你,也不管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只想告诉你,只要我在你身边一天,我就不会让你退缩,也不会让你离开一步。”
说完,他盯了她一眼,转身上了楼。
苏有甜等到楼上传来关门声,才像是解封了般,慢慢地挪动身体。
她转了转头,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明明室内什么声音都没有,她却听到了“咯哒咯哒”的声音,仔细听时,却发现,是自己牙齿在打颤。
[系统,我觉得情况有点不妙]
是不妙
苏有甜欲哭无泪:[我龟壳都要掉了,你怎么这么冷淡?]
掉就掉吧。等到他吃了你的肉再来叫我
说完,它就不吱声了。
苏有甜气得直跺脚。
半夜,楼上传来轻哼声,就像是沉浸在痛苦的呻.吟。
苏有甜呼吸一滞,她赶紧跑上去。跑到楼上,就能听到袁维房间里传出细微的声响。
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打开袁维的门。
房间内,袁维的衣服都没脱,一条腿曲起,紧皱着眉躺在床上。
月光下,袁维的额头上冒着汗,眼睛紧紧闭着,嘴唇微张,炙热地呼吸和轻哼从他的口中溢出。
苏有甜赶紧给他盖好被子。
袁维急促地吐着气,似乎陷在什么噩梦中醒不过来。
苏有甜小心地蹲在床边,心疼地摸摸他的手。
袁维的大手骨节分明,苏有甜小心地握住他的食指,立马就感到了他手心传来地湿润。
似乎是感受到苏有甜的气息,他的手一动,苏有甜呼吸一紧。
沉默了许久,她看到闭着眼,呼吸变得逐渐缓慢,眉头也舒缓开了,这才松了口气。
苏有甜叹了口气。她把脸贴在了袁维的手上,感受到他手腕上传来的热度,她的睫毛颤了颤。
如果、如果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袁维,他......是会接受她?还是像是看见洪水猛兽般避之不及?
或者,掐住她的脖子,让她把盛夏的灵魂还回来?
一想到这里,她就打了个激灵。
就算不会把她怎么样,也不会再理她了吧......
她站起来,她摸了摸袁维的脸,想着,既然已经快要走完剧情了,还纠结这些干什么,如果她走了,袁维就能和原来的盛夏在一起了,这岂不是皆大欢喜吗?
她揉了揉眼睛,把袁维的手放回被子里,为他关上了门。
关上门后,她火速地拾东西,把自己杂七杂八的行李放进袋子里,拾好后,她左右看了一圈,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直到脚底下传来毛茸茸的触感,她这才想起来,还有坨坨忘了带。
坨坨似乎感受到她要走,用湿润的鼻子直拱她的脚踝。
苏有甜一把就将它抱起来,往自己的怀里塞。
.....你又在做什么?
苏有甜拍了拍在自己怀里不断动弹的大肚子:“没看出来吗?我要带球跑。”
系统:
她拾好了东西,大包小包地带着狗子出门。看着这个住了几个月的地方,她轻轻地拍了拍胸口探出来的狗头:
“坨啊,别怪娘狠心,你在那里天天大鱼大肉的,对你的身体不好,和娘一起吃糠咽菜,娘把你养育成狗,再给你找个狗媳妇咋样?”
坨坨仰着头嗷了一声。
苏有甜抱着它的狗脑袋蹭了蹭。
最近娱乐圈又有人爆料了。盛夏的人设崩了。
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她的黑料,不管是进入娱乐圈前,还是进入娱乐圈后。
有她和别的男人地亲密照,也有她演戏不敬业的石锤,一时间她的名誉一落千丈。
网上有人猜测袁维的反应,但是令他们失望的是,袁维一点回应都没有,“原点”也是一点消息都不露。
有人想要采访盛夏,经纪公司才透露出风声,盛夏身体有恙,准备休息一段时间。
电视上,倪秋雨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对着记者十分真诚地说:“我相信盛夏姐绝对不是这样的人......耍大牌?那么有,我认为她那段时间很忙,行程上确实有些紧,她可能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苏有甜关了电视,她冲客厅处撕咬着拖鞋着的狗子喊道:“坨坨,不要再咬了,你再咬咱们俩就要吃土啦!”
自从她搬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坨坨的脾气就越来越不好,轻的是咬拖鞋,重的就撕家,比二哈还烦人。
苏有甜知道自己让它吃苦了,也就惯着它。它要是不太过分,一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坨坨气哼哼地把拖鞋甩掉,它撅着屁股走到苏有甜的面前,冲她张了张嘴。
苏有甜叹了口气,给它的碗里倒上狗粮。
一边倒着,一边埋怨自己。
当初走的时候怎么就那么实诚呢,怎么就不卖点盛夏的首饰,怎么办不多拿点袁维的票子啊!
现在住在这个转身都困难的地方,还要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