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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艳容难得地板着,一脸凝肃。
却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
指尖在妆奁上漫无目的地游走着。虽然见不着他,但是几乎每隔一月,都能到他送来的礼物和书信。有时是珍奇的珠宝首饰,有时候只是一束封在玉盒里的花,夜半时候悄悄放在窗台,醒来时却不见人。
轻轻拉开抽屉,满满的书信白蝴蝶一般落满深青裙摆。从江南一别,她爱上了这种颜色,比他的青衫要深,玄素却不孤清,似那晚水波月明的天色,有种怀恋幽远的意味。
“珊珊:
亲启如晤。暮春芳菲尽,然群玉峰犹自烂熳,蜂蝶乱舞,与琴鼓九仙试剑,七胜二负。夜饮于峰巅,思卿甚,轸念殊殷。林疏寒顿首。”
“珊珊:
展信佳,中秋节禧。仲秋泛舟湖上,念及江南三日,神魂俱恋。盼卿谅我,稍恤我怀,不胜感激。敬候妆祉。知名不具。”
“珊珊:
疏寒手书,顷接如晤。自违芳仪,荏苒一载。风雨晦明,时殷企念。兹日求见师父,违背尊意,甘愿受罚,愿请勿念。游历偶得璞玉一枚,赠卿把玩。敬颂玉安。顿首。”
“珊珊:
见字如晤。暌违十数月,魂牵梦萦。昆仑试炼,尝闻雪莲绝丽,今日得以一见,不及卿一分。且折赠卿,遥表心意。疏寒亲笔。”
膝上信笺,一字一句铁画银钩,漫天漫地的珊珊。
丹若使进门时,就看见圣女大人躺在椅子上,两条长长的腿儿在深青裙裾中晃呀晃,银链子叮铃铃地脆响,手指不停地拨弄着桌上哥窑花瓶里的一束睡莲花。懒洋洋又若有所思的样子,像是一只傲娇的猫儿,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却又用余光瞟了瞟她唔?手上是空的?
忍着笑,这一次,却不是林小爷送来的东西。
“圣女,倚梅庄庄主来访。”
你说,一个工科生装什么文艺,还仿写古文书信!!(□′)┻━┻
脑浆都要干了啊!!!ps:本章写得不是很满意,可能随时修改,见谅哟
妈呀下午在实验室偷偷煮鸡汤被师兄抓个正着qaq吓死宝宝了
第66章剑影双潭水空明鉴我心
“慕容庄主,有何贵干?”好歹是套上了丝履,但依旧是懒洋洋地,抽了骨头似地瘫在软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跟前慕容雪说话。
“我家师尊已经和林悲风林大侠一块儿去了海外了,想来慕容庄主并不是不知道罢?”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那云淡风轻的样子,真是忍不住想刺他。
“呵”他放下手中瓷杯,即使是初夏,他依然系着薄披风,身形瘦竹一般伶仃。唇边绽开一个自嘲又了然的笑,“慕容不过红尘中一介俗人,圣女清清楚楚,何苦还要挖苦慕容呢?”
她心尖仿佛被刺了一下,又撒了盐,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被他一语中的,便有些讪讪地,不自觉地又晃了晃脚。
慕容雪听得那叮铃铃的脚链声,若有所思地一笑,“圣女好雅兴。”趁着她还没赶走他,连忙抽出一个扁平细长的盒子,“故人所托,请。”
她猜到了,却不敢再确认。小小丰嫩红唇被咬出一痕印子,忸怩地掀开盒盖,心跳如擂乌黑的短剑,圆头钝尖,朴实无华,一侧却隐隐浮现出镌刻的“淑女”字样。
看着她明明很开心,又故意端着一张脸藏住笑意,手指却不停把玩着短剑的模样,他笑了。是一种很不符合他年纪的苍茫与慈爱,“圣女,此次前来,却是有事相邀。”
“怎么?”
“自然是百年后的又一次除魔之战。”
“呵呵,天璇宗不也是魔教么,怎么,难道要我们自己人打自己人?”嘲讽满点。
“慕容以为,两年前已经在天下英雄面前说得很清楚了。已然正名,并算不得邪门歪道。况且,圣女真的不想去看看林少侠吗?”
“不……想!”她炸了毛的幼猫一样,虚张声势,脸上却是一层层地晕染了起来,雪腮浸桃花,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怅然一笑,“圣女青春年少,自然是偶尔有些气盛的。只是能够两心倾慕,已然难得。但是慕容有句话,也望圣女稍稍留心。”
一双淡然黑眸望进她眼睛,“有甚么话,还是趁早说明白的好。两人你不说我不言,相互牵扯,不滋长不必要的情绪。”
,还以为多了不得的事情,林疏寒喝了几大坛酒找他诉苦,颠三倒四让他哭笑不得。这两个小儿女也是,这么点事,弄得不安生。
不过,也真是运气好啊。
“六月初二,断续山脉玄冥教山门。圣女,慕容告辞。”
她去海外了啊。林悲风,慕容真是好羡慕你。
篝火燃遍,林野之中的空地上散发着草木被砍伐后流溢出的爽冽气息。一缕缕淡蓝烟气升起,一股烤肉的香味,也渐渐散开来。
她轻装简行,和寻常江湖女郎一般,最普通不过的青纱面罩。依旧是深青衣裙,淑女剑也用布条紧紧地缠住了,在人群中绝不起眼。
慕容雪轻咳一声,示意手下将干粮递过去,她轻轻地道谢一声,却寻思着去哪里找个好去处。毕竟,这里实在太嘈杂了。
松林过后,拐了个弯隐隐有水声。刻意运起了轻功,五层的月华真诀,已经算是踏雪无痕。人声渐渐远去,思绪不禁漂浮了起来。
倚梅之战过后,据说江湖上又出现了玄冥教的踪迹,虽然现今未出现伤亡者,却足以令人心惶惶。玄冥教前身脱胎于波斯圣火教,流传入中原称明教。自百年前除魔之战过后,不知怎么地,江湖人又以玄冥教称之。
在她心中,却大抵没有那么多正邪之分的,前两年做出的可笑举动,简直是魔障了一般。看林疏寒的书信,似是这两年都在外游历,不知道是不是又勾搭上了什么人。
心里颇为气闷,也暗恨自己为什么躲在谷里一直不出去找他。
咬了一大口干粮,却不知不觉间来到一丛密松之中。怪石嶙峋,一条白龙飞瀑飞花溅玉般从石缝中咆哮而出,汇成一湾浅浅清溪。
“呼”男子的音色,在松林中遥遥传来,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啸歌清越穿透淡云松涛,说不出的幽远疏朗。
宛若受到蛊惑一般,她愣愣地回过头去。
但见月明风清,松影巍巍,清溪中一名男子身无寸缕,大喇喇地坐在溪边巨石上。乌发带着水汽,凌乱地粘在棱角分明的脸侧。调皮的晶莹水珠,从高挺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