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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一切都晚了。”
“可老皇帝为什么会选王,这太突然了啊。”卿绾还是不懂。
“当年老皇帝最爱的女人就是王的生母贤妃,只不过贤妃身份卑微,又过早因病去世,当时宫里面封淮彦的母后楼皇后一族外戚势力独大,老皇帝为了保护王,不受楼氏的迫害,只得祸水东引,营造出王不受宠的假象,重用端王,让两子自相残杀,好让王坐渔翁之利啊。”
卿绾突然觉得封淮有些可怜了,从小疼爱自己的父皇竟然是别有用心,而他真正喜爱的儿子却是文韬武略输于自己的大哥,他只不过是帮助他大哥登极的一枚棋子而已,她坏笑道:“爹啊,要是封淮只得他爹是这个想法,会不会崩溃啊。”
独孤萧何挑眉:“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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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封淮回到书房便闭门不出,他坐于案前动情的抚摸着他为卿绾画下一张又一张的画像,里面的她栩栩如生、笑靥如花。可现实中的她却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他求不得,思欲狂。
现在可好,她明明白白的拒绝了自己,可自己又因为自尊拉不下脸面挽回她,只得把话说死,这下可好,他想反悔都没有一丝机会。以她的个性,除了她爹出了事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来求自己。
看着那一张张的画卷,他冷冷一笑,胸前的怒火以燎原之势遍布心房,眨眼间将画中的女子撕成了碎片,碎纸撒了一地,似是还不解气一般,他抬腿一脚,将塌上的青玉案扫在地上,长袖一挥,几个古董花瓶和他最珍爱的白玉笔筒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碎一堆白沫。他抽出挂在墙上的铁剑,在屋子里胡乱劈砍,强大的剑气把简洁致的书房划的七七八八,破损不堪。
他的心腹管家进来的时候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满屋子都是缺胳膊少腿的东西,连挂在书房里黄道子的那幅绝世名画也被砍成了两半,孤零零的倒在碎片之上。
封淮提剑站在中央阴森森的看着他,仿若地狱的魑魅魍魉,他冷道:“什么事?”
管家打了一个寒颤,恭敬的回禀道:“王爷,派出去的人又失败了?”
“原因。”
“呈上去的香料被人掉包了。”
封淮冷冷一笑,看来这萧公公是铁了心要跟他对着干,他可不会因为他是阿绾的父亲就对他心慈手软,不过他似是想到什么,敛眉轻声笑了出来,转眼间他好了铁剑,又恢复成往日温文尔雅的形象,对管家道:“你过来,我有件事情要你去办。”
他这人一向说话算话,不会违背她的意愿强行娶了她,但如果是她主动送上门的话,那也算不得他食言。
第七十章东赫记事三(穿书)龙套日常(np)(长乐无极)|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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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东赫记事三(穿书)龙套日常(np)(长乐无极)
第七十章东赫记事三
长乐有话要说:下章终于可以上肉了,要是傻绾知道封淮其实可以啪啪啪,估计得怄死。
几日后,卿绾就从苏叶那知道了独孤萧何因谋害皇嗣,被关进了宗人府,择日处斩。
卿绾死死抓住轮椅的把手,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焦虑,颤声道:“爹不可能去谋害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
“这事是有人栽赃嫁祸给老王爷的。”苏叶道。
“依你之见,这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属下愚钝,不过请姑娘放心,宗人府有我们的人,老王爷不会受严刑逼供的。”
卿绾慢慢松开轮椅的把手,掌心都是湿漉漉的冷汗,她道:“我们劫狱,会有几成胜算?”
“九成,只不过会老王爷苦心安排的一切会功亏一篑。”
卿绾烦躁的说道:“爹到底布置了什么?”
苏叶低下头,低声道:“属下并不知情,只是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若他遭遇不测,自会有人告诉我们下一步的安排。”
“遭遇不测……”卿绾喃喃道,她幽幽叹气,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爹惨死在东赫啊。她的解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如今这样惊险的状况,爹也不愿意告诉她。
卿绾揉揉发疼的眉心:“我们在宫里的人手能否找到证据证明爹是无辜的?”她如今双腿不便,对爹手下之人也是不清不楚,只能坐在轮椅上干着急。
“属下无能,并没有找到证明老王爷清白的证物。”苏叶的音调压的更低,似是在愧疚什么,颧骨高高的突出,微微泛褐的长发被很用力的向后束起,在她的脑后扎成一个英气逼人的马尾。
她靠在轮椅上思索良久,十指交叉,指关节因为紧张被交握的发白,突如其来的状况来的是如此的猛烈凶残,让她不得不心生疑惑,爹这十几年在东赫皇宫中游刃有余,他得罪了谁要故意陷害于他,徐才人怀孕,谁受损最大?是后宫中的妃嫔还是对皇位虎视眈眈的……端王。
卿绾最大的疑虑是端王所为,具体原因她也想不清,爹是端王的眼线,端王此时发难,是因为爹对他没有用处欲杀人灭口?还是因为她拒绝了他的美意?可第二个理由太过浅显粗陋站不住脚,连她自己都不能说服。
“苏叶,你请端王来一趟,”她望着院子里的梧桐,“算了,你还是推我过去亲自去见他吧。”她不想与他虚与委蛇,可目前似乎也只能靠端王相助,爹才有可能脱离苦海。
端王府的朱漆大门恢弘庄严,比起陵阳的燕王府竟然有过之无不及,门口两只麒麟威风凛凛,气势汹汹,就像几年前得胜归来它们的主人一样。卿绾无声的笑笑,若她是帝王,有这样一个战功赫赫,行为高调的兄长,恐怕也是夜不能寐。
府里的丫鬟小厮对她确实殷情周到,又是端茶送水,捏腰捶腿,让她习惯了享福的人都有些不自在,不过她和苏叶在前厅等了端王许久,连个人影也没见着,她向来不是什么好性儿,自幼又被姐姐宠在掌心,就算嫁给了原秋墨,他的默许宠溺之下,她也是那个我行我素的独孤卿绾,若不是有求于人,她根本不会低声下气来求这个两面三刀的封淮。
“阿绾,让你久等了,我刚刚有些急事需要处理。”封淮从屏风后绕出来,一身如墨的锦袍,玄纹云袖,修长温和的眉眼间隐约流溢出一股卓尔不群的气质,手执一把白玉折扇,更衬得他温文尔雅,美玉不艳。
他没有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而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