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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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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可是价格不菲呢!”

他手中冰冷的寒刃已然举起,不再给对手留更多的时间。

……

七十几个回合下来,逸尘早已是汗流浃背。

这个对手,比他预料中更为狠辣,招招致命,是他生平所遇最强敌手!

再反观千夜,也多多少少露出疲态。

只怪自己先前有些轻敌,他以为皇上都是从小养尊处优,没有了侍卫的保护,杀个皇上应该像踩死只蚂蚁那么容易……可他错了,做梦也没想到这个皇上的功夫也是这般了得,虽然听说是这皇上跟梵汐和梵沐师出同门,却俨然不在同一水平上!轻敌让他准备不足又错失先机,现在不得不全力应战。

不过……千夜的脸上依旧是一副处变不惊的表情

实力全开的话,杀这个男人还是有把握的!

梵沐被定身在原地,猛然间觉得胸口一闷,心下大呼不妙直到现在,这个可怕的男人才内力全开!

“逸尘小心”

他急得只能呼喊,却一口鲜血被千夜的内力硬生生的震了出来。

“喂!你是傻瓜吗?你还有余力管他?赶紧自己调息护住元气,我可不想连你也杀了,梵汐知道我杀了他的亲人又该闹别扭了!”

千夜没有功夫看他,却毫不客气的斥责了一声……亲人是什么感觉,他根本不懂,他只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是不想让那个人难过罢了!

刺杀逸尘,软禁梵沐……然后一边陪在梵汐左右,假装帮他“破案”、然后把这盆“脏水”扣在茗仑的头上,一边实则是留在京城,等待某个人的接应……来来回回,他早就把行动要如何瞒着梵汐都算计好了!

只见千夜将手中的寒铁匕首飞快的那么一搓刚才还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单匕,转眼间就生成了两把,跟方才比起来,这对匕首更薄、更锋利,而且匕首内侧闪耀的黑色液体……那是,淬毒!

逸尘本能的咽了口吐沫就武器的长短而言,自己的剑还是有优势的!如此自我安慰。随即一记华丽的转身将长剑反手送了出去,直刺千夜的眉心。

奇怪的是,千夜纹丝未动,直到剑尖即将刺入眉心之际,突然抬手用其中一把匕首格开长剑,另一把匕首却向逸尘扬去……

逸尘一脸惊骇的站在原地,顾不得拭去左脸上的血,表情就像见鬼一般……

以那么短的匕首还是原地施力……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就格开他全力刺出的一剑?而且,他伸手摸了一下脸上的血迹,刚才幸好躲闪得快,可是……他明明已经彻彻底底的避开了呀!

等等,他再次伸手摸了一次自己的脸

“逸尘,别逞强,打不过就跑!你绝对不能死在这里”梵沐急眼的冲他大喊,不由气息一乱,又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然而,逸尘的手停在脸上,像禁锢住一样,没有回应他……

不,确切的说,是已经没法回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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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正文第六十五章千钧一发

“啊,真是浪,划到了没用的地方!”千夜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炫耀一般看着他,“脸上没感觉了是吗?你放心,别害怕,我的刃里不喜欢淬剧毒什么的,那是麻药!看着对手被一刀一刀得划伤,然后全身麻痹动弹不得,让对方毫不疼痛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内脏被匕首挖出来的感觉我很仁慈是吧?”

脸上的麻痹让逸尘无法言语,用余光尽量不留痕迹的关注定在那里饱受两人内力折磨的梵沐,还有他身后半开着的窗子,心下犹豫不决。

照道理说,梵沐的判断没有错……他是皇上,志在江山,不是武士,没必要明知打不过还在这里跟人决一死战!逃走……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问问题是,他走了,梵沐怎么办?梵沐已经为他牺牲太多了,为了他诈死、为了他堂堂宰相之子到头来连个身份都没有……因为爱他,不清不楚的跟了他这么多年……他欠心爱之人的,穷尽一生都还不清,更不能再害了梵沐!

更何况……逃走谈何容易,无法确定对方的轻功脚力、若是这杀手连轻功都在自己之上,那背后被斩杀的可能性极高……唯一的办法就是出其不意的飞出去的同时,抓住什么东西牢牢堵在窗口争取时间!可窗口只有梵沐……他要拿梵沐替自己挡剑,那就简直是畜生都不如了!

可是……怎么办……这样下去……

逸尘不是傻瓜,高手对决,几十招足够看明白高下,这样下去,自己怕是撑不到天亮就得沦为到下鬼,而且还是个不明不白死在青楼的皇帝,留下万事恶名……

“怎么?害怕了,想逃跑吗?又害怕你跑了的话我会伤害这个男人?”千夜对他的想法了然于心,不由流露出一脸的鄙夷,“安心,他是梵汐的亲人,我不会动他!不过你的轻功好得过我吗?有自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只是背后被砍成烂泥一般的逃跑死状,作为一国之君可不太体面,我觉得不如战死,起码留下的名声能稍微好点,你说呢?”

他是不愿伤梵沐……对着那张和梵汐酷似的脸,其实心里也有些没来由的下不去手。

不过这番话显然起到了最好的效果

刚才露出明显慌乱的逸尘,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静下心来重新运气调息,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长剑,显然是放弃了逃跑的打算。凝神片刻,像是在思讨对策,然后突然以变化极快的身法向他袭来,眨眼之间已是数剑的攻势。

就快招而言,剑本是不如匕的。

但眼前的敌人和他手中的怪刀却不能以常人之法权衡利弊,逸尘便也只好铤而走险!

果然,这一次千夜不得不左右闪避,没有像刚才躲开的那般轻巧。

“好剑法!”千夜大喝一声,整个人凭空跃起,一双匕首依旧一只挡剑,一只从他头顶袭来……这一次,见血的是右脸!

逸尘更是无法再说话,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他手中的匕首这次他看的着实分明,躲过了,刀尖明明距离他的脸还有数寸!

可是……虽然没有感觉,他却知道自己的右脸正在流血!

“好剑法,好身法躲得不错啊!又浪我的麻药砍在多余的地方!”千夜看透了他的疑惧,却故意嘲弄他,“这次换我了!”

只见他手中双刃飞转如风,刀法快的根本看不清楚方向,像一阵旋风一般向逸尘卷了过去,已然冷静下来的逸尘静气定睛,终于在接触到他身边的一瞬间看到了刀尖所在,赶紧提剑去挡,却不料在刀刃相碰的瞬间,猛地失去重心那诡异的匕首竟像绳子一般柔韧的划过他的剑锋,向他的身体笔直的冲过来……

……逸尘吃力的试图抬起右臂,无奈伤口太深,不止鲜血奔涌而出,连渗透进的麻药也不是脸上的分量可比,无论他怎样努力右臂都抬不起分毫,只好原地站着,左手持剑……这意味着胜负已然分明。

但是……他就是不明白……三次,三次他都分明的躲了过去……

千夜眼见此景,也不急于取他性命,而是反手扬刀,将刀尖对准了梵沐织白的细颈,这动作让逸尘倒吸了一口冷气,而梵沐眼见逸尘已败,反倒并不害怕,一脸的视死如归。

“别害怕,我说了不伤你。只是你的男人败得稀里糊涂,我好心让他临死之前至少可以了解他是怎么死的!”千夜一边说话,一边慢慢将刀尖向梵沐的脖颈推过去。

在距离他脖颈还有数寸的时候,只听梵沐轻声惊叫了一下,再看他的脖颈,一道血迹已经顺着脖颈流了下来。

“那是什么?”

梵沐终于忍不住替不能说话的逸尘道出心中的惊疑。

先前逸尘的三次中招他看的分明,他和逸尘一样以为那是没有躲过、或者为剑气所伤……但是,现在在千夜刻意的慢动作之下,他分明的感觉到脖颈与刀尖之间凭空的数寸中,有什么锋利的异物存在着,正在刮开他的皮肤!

“我的匕首有个独一无二的名字‘天下无双’!”千夜起匕首,“合在一起的时候,削铁如泥的利刃,分开的话,可软可硬,两匕内侧可以藏毒,刀尖的前端有一部分是肉眼看不到的特殊材质别小看它,这可是外邦进贡、先帝御赐之物。”

最后一句话显然引起了逸尘的警觉这个人究竟究竟是什么人!一个杀手怎么会有先帝御赐之物?

他不会是个简单的杀手从第一眼看到千夜时,他就这么觉得,不安着!

“我是什么人啊……谁知道呢!”

千夜吊足了他的胃口,又像是故意要让他死不瞑目一般,眼神中竟有一丝憎恨厌恶。

当他手中的匕首再次抬起时,逸尘左手持剑,明知不敌却也不愿坐以待毙,想要再次放手一搏。

千夜冷笑,一刀送出,又快又狠,直指逸尘的喉咙

“噗”的一声

刀没有穿透喉咙,却穿透了胸膛!

穿透的是梵沐的胸膛!

他的嘴角轻轻的扯动了一下,孱弱的吐了几个字

“那一剑,我算是还给你了……”

转瞬间,千夜一愣,而只听“桄榔”一声,逸尘登时丢掉了手中的剑,用左手将梵沐紧紧的抱在怀中,却还是说不出半个字。

上一次梵沐使出全力都还解不开梵汐被千夜点住的穴道……这一次,他居然用自己的真气冲破了穴道以他比千夜逊色太多的内力而言,这无异于自杀性的行为!就算没有这一刀,恐怕也是……而他做到这种地步,无非是为了替自己挡这一刀!

刚才还因为他的隐瞒而迁怒的逸尘,此时脸部麻木不能说话,眼泪却不能自抑的汩汩而出……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呀!这个人为了能跟他在一起,把什么都舍弃了,可他却以自己是一国之君为名,一再对母后妥协,如果他当初能抗争到底,把爱人光明正大的接回宫去,哪还会有今天……

千夜站在一旁,许久,才叹了口气,弄成这副境地显然不是他所希望,看来这次不但杀了逸尘还重伤梵沐……可是,正事还要赶紧办!

他后悔了,所谓“夜长梦多”这句话,用在现在的处境再合适不过。

之间千夜重新提起匕首,面对无心抵抗的目标,他打算速战速决!

然而

“千夜!住手”

门外凌乱虚弱的脚步声,千夜不是没有听到,他当是哪个小倌,如果被人闯进来,大不了今天刀下多一条冤魂罢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可他万万没想到,破门而入的人

竟然是梵汐!

“梵汐,你怎么……”

千夜惊呆了……梵汐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宰相府舒舒服服的安睡吗?

可是梵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那凌乱的衣物、拼命奔波过的痕迹,还有……大腿内侧的裤子上,从里面浸出一片他应该猜得出是什么东西的湿迹……

该死!到底是谁动了他的人!

可是,梵汐才是吓傻了的那一个

满脸是血的逸尘蹲在地上,怀中抱着的那个奄奄一息的人,正是他的至亲!

而眼前这个跟他有肌肤之亲的男人,手里拿着的锋利凶器上……还滴着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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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正文第六十六章信以为真

“梵汐……我……”

有些事,还真不好解释,至少就梵汐目前看到的这一幕而言,千夜就是长了一千张嘴也没办法给自己圆一个像样的谎言。

而且,梵汐也没工夫听他解释梵沐倒在血泊中的样子,太刺眼了!

梵汐的行动,在意料之中、却又激烈的出乎意料

“逸尘,带梵沐走……一定要救活他!”

几个踉跄跌跌撞撞挡在两人和千夜之间,梵汐这话是说给逸尘听的,眼神却以前所未有的犀利,瞪着站在他对面的男人。

其言下之意,千夜哪有听不明白的道理要杀这两个人,就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那种恨意和绝望,竟看得踏过无数腥风血雨的千夜一阵阵无法抵挡的心虚。

梵汐这会儿其实也两腿酸软的再也迈不开步子了,红肿的后庭又承受了一路骑马而来的颠簸,可是那全身的颤抖却没有一丝一毫来自恐惧或者痛楚,那是全然的委屈和愤怒

“千夜,你可曾跟我说过一句真话吗?”

他不是女人,讲不出如泣如诉的哀怨,只是这悲伤的一句,其中那种每个字眼儿都像利刺一样刺在心头的滋味儿,只有他自己硬生生的咽下去

这个男人……否认是他害死了北冥,自己愿意相信,还暗自庆幸;

说他可以帮北冥洗清冤屈,自己也愿意相信,不惜以男儿身委身于其下作为报答;

一场“舍命相救”的苦肉计演的淋漓尽致,和那些终日强迫在枕边耳鬓厮磨的情话……他终于相信了!

他以为这个人就算是混蛋、就算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愿意给北冥平反,愿意在危机的时候用血肉之躯挡在他身前……这样的话,他信了,也认了!

……可到头来……自己却输得一败涂地!

全都是骗局……没有一场戏不是在利用他的单纯和信任来达到目的……

“梵汐,别激动……那些全都是真心的,我承认我们立场不同,我确实耍了花样,可我对你是真心的,那时候救你虽说是设计的,可我那时候的担心也是真的……你别……”

……别哭,千夜没有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放下了手中的刀,只是梵汐的眼底不断渗出的泪水渐渐布满了苍白的脸,那副绝望的样子让人看了发自心底的抽痛。

……至少,再相信我一次,这一次……是认真的……

然而,梵汐的回应却再次惊呆了千夜,也吓着了逸尘……如果不是梵沐在他进来的之后昏了过去,恐怕会更加的吃惊、心疼

一颗一颗解开上衣的纽扣脱去外面的长袍,脱去里面的白色内衣裤,直到赤裸的身体一丝不挂,白皙的身体上布满了之前欢爱留下的痕迹,那些白浊甚至还在从两股之间不断渗出……

除了乳白色的屈辱,还夹杂着红色的痛楚……从王府逃出来并不难,那些下人们只道他是和王爷详谈甚欢、像以前一样晚归而已,顺便跟那些下人要了王府最快的马,反正谁不知道他是王爷捧在掌心的宝贝,要什么不都得双手奉上?只是一路疾驰之下,才饱受蹂躏的私处早已被马鞍磨破了……

梵汐坦荡的望着千夜,甚至连羞愤都忘却了

“你的雇主,茗仑做的……不过我是自愿的,不这样,我逃不出来……如此的结果,你可满意?你们一个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牺牲什么都无所谓!又何况是我这种不干不净、可以随便玩弄、早就尊严尽失的人!背地里我这样的人,为你茶余饭后添了不少笑料吧?千夜……我再也不会信你!”

明明想要更加决绝,可眼泪却那么不争气的滚落下来,单薄的身子在前后两个男人的注视下瑟瑟发抖,那么屈辱……那么无助……

“梵汐……”

逸尘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至此,之前王府出来的“梵汐”是茗仑找人冒充的,他已经猜了个大概,恨自己的不小心才把他送入虎口……可是现在自己狼狈的情形,怀中的梵沐已经陷入了昏迷,自己自身难保,又有什么立场去安抚他?

不料,却听“咔嚓”一声

千夜手中的双刃合璧,单刀却入了怀,一步步的靠近,靠近的那么小心翼翼……这份小心,不是对逸尘的防备,而是生怕自己的动作有一点点激烈,都能把这个已经绝望的仅剩躯壳一般的人震碎似地。

“你们走吧”

无奈也好,妥协也好……这一刻,这个人,让他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却不知道是不是还来得及。

……

就在逸尘万般担心却又别无选择的看了梵汐一眼,单手抱着梵沐破窗而出之后

“把我留下,算是人质?还是放了他们的交换条件?”

“如果我说都不是呢?你会不会离开我?”

“会”

被他紧紧抱在怀中的柔软身体,并不挣扎,回答却是那么斩钉截铁!

千夜抿着唇,许久,才发出一声淡淡的叹息

“那就当是吧!我好像离不开你了,我喜欢你,汐儿,我喜欢你!现在茗仑王败露,北冥谋反一说不攻自破,你可以放心了……如果我放下所有的事情,你愿意跟我远走高飞吗?我是真心的想要对你……”

“别!反正我只有听凭你摆布的份,但是别说……别让我再信以为真……”

怀中的人,正用最平淡的方式,向他表达着最惨烈的绝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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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正文第六十七章变天

一夜之间,变天了。

逸尘昨晚单手抱着“三年前已经被太后赐死”的梵沐,跌跌撞撞撑到回宫,便一头倒在寝宫门前,道出了茗仑谋反后便晕厥了过去,一时间整个后宫乱作一团;

当晚,御林军包围茗仑府的时候,茗仑倒不是全无准备,只可惜才从地宫出来还没等考虑是出逃还是把梵汐抓回来……便被丢进了天牢。

……

梵沐悠悠转醒,疲惫的环视了一下四周身边的老头他认识。

就因为认识,才意识到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御医”他一脸苦相的轻声唤着。

想不到兜兜转转,他这“已死之人”终究还是再次回到了皇宫大内。

“梵沐大公子--”老头看他醒来,不由松了口气,赶忙转身招呼,“您脱离危险太好了。”

“是吗?哪里好了?”他苦笑着,“逸、哦不、陛下如何了?太后她……有什么旨意吗?”

因为儿时跟这个老太医混得颇为熟稔,说话倒也不需要太过小心……只是即便如此,他依旧讨厌深宫的繁文缛节,更讨厌那些枝枝蔓蔓的关系、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也许……那时候把他带回来是逸尘能够救他活命的唯一办法,可到头来还不是被太后再杀一次?“死”都“死”了……现在一道“欺君之罪”下来,恐怕还要连累旁人!

御医叹了口气,深谙这位大公子的性格,只好硬着头皮一一作答

“半个时辰之前,陛下也脱离了危险,只是陛下身上的麻药极为奇特,脸上因为中毒很少勉强清除了毒素……但是右臂却暂时还是抬不起来,需要一段时间散药,现在其他御医们正在研究应对之策……而您住在这里的事,恐怕太后娘娘早就知道了,您也应该知道,当年那三尺白绫,太后娘娘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这个御医算是老臣子,比别人看了更多这深宫和朝堂风云变幻的过往,看多了,便也只是有更多的无奈和叹息罢了。

“恩,御医无需多言,你们做臣子的,更怕言多必失不是吗?”

梵汐轻声一叹,对方要安抚自己些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

太后从小疼他远远超过梵汐,俨然当做半个儿子在养,有时比起茗仑和逸尘来,自己和那个女人也许还亲密更甚些……谁曾想,养着养着,天天和逸尘在一起竟玩出了了不得的感情,那是据江山社稷所不容的,于是那个女人一向都知道什么更重要,第一个要维护的,毕竟是自家的江山和亲生的儿子,给他的……也只能是三尺白绫……

难过……也许真的有吧?但是当他“死”去的那一刻,已经一点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太后现在打算怎么办?

再杀他一次?

上次诈死的事,皇家未必丢得起这个脸!而且宰相府和老太后关系密切,上一次那个女人已经是得罪了宰相一次,他们之间互为靠山,这次说不定能买家父一个薄面,更何况那女人对自己也是有些舔犊之情的……

如果能大难不死的话,重回蓝香宫是不大可能了,交给红莲吧,自己回去只能连累他们……看来他也只能再任性一次,离家出走好了,仗剑天涯,也许再过一些年,逸尘手里的大权握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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