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荣光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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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纲也长大了，开始戴饰品了。”泽田家光盘腿坐在地上自豪地说。
“诶！！！”纲吉的惨叫从泽田家传出。
在纲吉在家里抱头哀嚎的时候夏衍正悠闲的走在佛罗伦萨的街头。
时隔两个世纪的重游翡冷翠，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车辆，玻璃橱窗里美的手工艺品，远处教堂传来的厚重钟声。
走过叹息桥搭上一只贡多拉，撑船的船夫是一位罕见的女士。
约莫五十左右的女士微笑着，以他的视力透过镜片能够看到她眼角的细纹，但皮肤并不像一般的中年人松弛，而是饱满富有弹性的。
“您以前来过佛罗伦萨吗？”她一边撑船一边柔声问道。
贡多拉轻快地在水面前行，夏衍垂眸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探出手，指尖刚刚触碰到水面就回，水缠绵的触感还停留在指尖，他笑了笑：“以前也算是来过吧，这里和那个时候不一样了。”
女士掩唇笑出声，在她身上有着良好的修养，她的动作让他想起了十九世纪时的那些贵族小姐们。
“我从小在这里生活都没有发觉有什么改变呢。”
他半真半假地回答：“我上次到翡冷翠还是十九世纪，那个时候可没有这么多见鬼的汽车和噪音。”
女士手里的撑杆掠过水面，她看着这个意外的客人眼里盛满了笑意：“很高兴在如此美好的清晨迎接您，我亲爱的客人。瞧你的目的地到了，如果您下次还能遇见出门散步的我的话，很高兴再载您一程。”
岸上是他的目的地圣母百花大教堂。
夏衍下了船呆愣了一会默默捂脸，丢脸丢到家了，他还以为那个女士是个船夫，结果别人是出门散心被他误当了船夫。
圣母百花大教堂由大教堂、钟塔和洗礼堂组成，他此行的目的地就是那座钟塔他与复仇者约定的地方，当然是晚上。
钟塔的高度约有85米，最初在1334年由大画家乔设计并监工，因此俗称“乔托钟塔”。风格是华丽系哥特式，整个建筑由六层方型结构向上堆叠成柱形，外墙铺着白色大理石，看上去透露着纯净和优雅。
夏衍用手遮住阳光眯眼打量钟塔周围的地形，思考着晚上的潜行路线，也许是他双黑的出众外表的缘故不少游客过来和他合影，甚至还有个小孩将自己的糖给他作为合影的报酬弄得夏衍整个人都哭笑不得。
北半球的夜幕降临，霓虹灯接二连三地亮起将黑夜驱散，原本深蓝的天空被渲染成橙色混杂着黑色的污浊色。
等他到达乔托钟塔的时候，几个复仇者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吾等皆为臣民，奉世界为主。”领头模样的复仇者向他半跪下托起他的右手在中指做了个亲吻的动作。
绷带和皮肤接触的感觉太过诡异，他一边询问一边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出来。
“彭格列最近有什么情况？”
另外一个复仇者立即出列同样半跪下向他叙述，末了他低着头发问：“恕吾僭越，支柱您是否对彭格列家族太过关注？”
青年并没有发怒抑或是不耐，只是偏头看着钟塔外迷离的霓虹灯光轻轻地说：“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无关其他……”
他还想发问却被同伴拉扯阻止，所以他只好闭了嘴继续半跪在地。
沉默就像教堂门口空地上饲养的鸽子展翅盘旋在他们头顶。
“削弱六道骸的囚室的神力压制，我需要他帮助彭格列十代目登上王位。”青年用淡到了极点的凉薄语气下达命令，“还有，派一个人跟我去日本。”
为首的复仇者把头埋得更加低了：“是。”
“七天后我回日本的飞机，你们自己安排好。”夏衍留下一句话就径自跃下了钟塔。
跪在地上的复仇者站起来看着他远去的方向将“为什么还要用人类的交通方式”的疑虑按了下去。
不过也幸好他没问，因为夏衍他啊。
即使是世界支柱也是个弱爆了的支柱！
***
“月见山老师去旅行还没回来吗？”纲吉看了一眼晴之战的擂台低头问站在他脚边的reborn。
小婴儿抬头反问回去：“蠢纲你问他干什么？”
“没、没什么……”他赶紧摆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如果月见山老师看到他们赢了将半彭格列指环合二为一会很开心吧。
最终了平逆袭了实力强大的斯里路亚，切尔贝罗在宣布泽田方胜利后同时公布了下一战。
“怎么办，又要特训了……呜哇！”纲吉泡在浴池里拼命的揉、搓头发，冷不丁在浴池的另外一端冒出一个人。
青年将湿漉漉的头发往后一抹，纲吉是第一次看到露出全脸的月见山衍，莫名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老、老师为什么会在这里！”
夏衍捏了捏在水面漂浮的玩具鸭：“纲君是泡傻了吗？来浴室自然是来泡澡啊。”
“……可、可是我在啊！”
“嘛，都是雄性有什么害羞的。”
纲吉忧伤的吐了口气：“月见山老师明天也来看蓝波的战斗吧，我怕他受伤。”
他打了个哈欠看着走出浴池的少年：“做个紧急包扎我还是没问题的。”
“那么就拜托您了。”纲吉说着退出了浴室。
夏衍站起来在腰间围了浴巾然后走到镜子面前将上面的雾气抹去，转过身就可以看到在镜子里的躯体肩胛骨下方的位置有个徽章，那是彭格列的族徽，枪与子弹的信条。
“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他循声看去，洗漱台上站着穿着肥皂装的reborn。
“怎么会有呢？”青年伸出手按上镜子，冰凉的触感染上指尖语气莫名，“实验体编号#g2083……”
***
雷声震耳欲聋，电蛇不停地在黑色的夜幕中游走，暴风雨倾盆而至。
到达并盛中学的天台时切尔贝罗和对方都已经在等候了，夏衍撑着雨伞身上还穿着雨衣，这副装扮看上去有些滑稽。
“啊～风纪委员长应该不会在这种天气还守着天台吧？”青年的视线在天台逡巡一群不确定地说。
听得后面一群少年一头黑线，虽然委员长对天台执着得可怕，但是在这种天气还要在天台看风景那是深井冰。
“您是……”切尔贝罗并没有像第一场那样直接的切入主体，而是向打着雨伞又穿着雨衣的夏衍发出确认。
用右手取下眼镜揣进衣兜，他撩了撩刘海，切尔贝罗先是一愣然后郑重地说：“请您观战。”
他闭着眼点点头，然后侧头将手上的隐形眼镜重新戴上，左眼有些干涩他用手捂住企图缓解不适。
纲吉一行人都在担心蓝波的战斗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这也让他省去了很多解释的口水。
一直心不在焉的夏衍被一声爆炸声惊得回过神，看向场内发现小孩蓝波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十年后的蓝波，他兴致勃勃的开始分析起十年火箭筒的构成。
“啊勒，骗人吧……你是十年前的月见山衍？”十年后的蓝波难以置信地说，“骗人的吧！”
不过还没等他说完对方雷守列维的凌厉攻势已经展开，落败的十年后的蓝波哭着再次跳进了十年火箭筒。
伴随着粉红色的烟雾一股强大的威压，夏衍心里升腾出不好的预感，一股雷电从空中被引导下来聚集在烟雾里。
“月见山衍！！”随着一个成熟富有磁性的男性声音，已然成红色的散发着不详气息的雷电被带着笔直劈向他。
夏衍挑眉单手了雨伞像是挥剑一般用伞尖迎上奔涌而来的雷电，被幻术掩盖的大空火炎燃起，他默默地在心底念道。
零地点突破。
混杂着雷之炎的雷电被冰封掉了大半威力，还有一小部分通过金属的伞骨窜到他手上，手臂被雷电麻痹，雨伞一下掉落在地上，那一小部分雷电将零地点突破粉碎成无数细小的晶体随着伞的落下汇入脚下积水的天台。
“算了。”二十年后的蓝波站直了身体面向列维，“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完成战斗比较重要。”
“蠢牛看上去意外的可靠啊！”狱寺握拳兴奋地说，纲吉跟着点点头。
青年不冷不热地补刀：“只是看上去而已。”
“说起来为什么大人的蓝波会突然攻击老师呢？”山本疑惑地问。
夏衍摊手：“可能那是大人们羞涩的爱意的表达方式吧。”
纲吉无力扶墙，原来看上去最靠谱的月见山老师也是个不靠谱的货啊！
在大家都以为大人蓝波必胜的时候，十年火箭筒的五分钟效力到了，列维对于变回小孩子的蓝波也不打算留情。
reborn往枪里装上子弹对着纲吉眉心就是一枪，一系列动作轻描淡写看的夏衍心里有些无力，都已经如此习惯了。
燃起死气之火的纲吉战斗力暴涨，从列维手里救下蓝波后立刻交给了站在一边的青年。
“可能需要住院，刚刚的电击对于蓝波的身体来说太过剧烈。”听了青年的分析，所有人都显得有些焦躁。
“我是不会为了什么下一任boss的位置，不管有多么的重要，我才不会为了这些东西战斗的！”火炎状态下的纲吉冷静地说。
xanxus勾起一个充满着暴虐意味笑容，简单地打飞前来阻止的切尔贝罗，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另外一个切尔贝罗：“女人，宣布结果吧。”
“由于泽田纲吉擅自闯进比赛场地，本次胜利者巴里安方的列维，同时泽田纲吉持有的半彭格列指环将交给xanxus。”切尔贝罗高声宣布。
巴吉尔率先出声，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泽田大人他并没有进入场地！”
泽田家光按住他的肩让他冷静下来，reborn则是看着站在一旁重新撑开雨伞的青年。
“我不同意这个结果。”雨幕中的青年说，雨伞被举起露出下面的容颜，漆黑如夜的发，一只漆黑如渊的瞳，以及一只金色的有着在场人都万分熟悉的纹章的眸彭格列的族徽，枪与子弹的世界。
月见山衍平静地重复了一次：“我不同意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