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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是一样。她的雪腻,他的浅褐;她的曼妙,他的刚硬。
他们经常对招。她武技罕见敌手,但他一心向学,倒也值得栽培。
他们的手掌曾紧密相扣,她感受到他掌心传来肌肉的紧,脉搏的紊乱跳动,还有那浅淡的暖。
他叫什么来着?
冰冷冷的透彻的,偏又有那样适合的温度。
他是他是她的师侄,冰河。
像是堕入另一个幻境。花香不再浓郁,幽远的清淡,与之相触的体温也是温温凉凉,绝不惹她生厌。
意识越来越涣散,不变的,是空虚的欲情,春深水满,涓涓沁汨。他贴上来,手抚过脚底,于是那一丝痒麻带着快意窜入脑海中。
终于密密地缠绕上去。跌进更深的倾斜,湿润的,紧密的,坚硬的,酥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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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颜没有再见他。
不知道是第几次来到守静峰拜访。不再有闯关禁制,不再有阵法束缚。只是石沉大海般了无回应。
“师叔是闭关了吗?”冰河失魂落魄地想着。
天色渐渐转黑,他叹了一口气,折身返回若怀峰。
若不是那柔软的触感仍残留心版。他又要以为上回与她亭中拆招又是迷梦好吧,虽然他们是在扳手腕,而不是什么风流香艳的桥段。
但足以流连在他深夜梦境中,久久不散。
月儿隐于云层中。繁星也没有往日的明亮,阴沉沉地,像是吸了太多水汽的深灰棉絮,压得低了,莫名令人觉得窒息难受。
零落的叶铺满石阶,每走一步,便可清晰地感受到叶片于脚底碎裂的声音。露重湿衣,心中那一点不安,随着他渐行步伐,逐渐发酵。
今夜的若怀峰,静寂得诡异。只有风声渐猎猎,往日草虫与夜鸟私语像是尽数消逝于深浓夜色中。很黑,很静。
不安渐渐加深,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一种莫名的直觉,要他快快赶去峰巅主殿去。
再快些,可能就来不及了。
咬了咬牙,将明华赠予他的一张符自乾坤袋内抽出,运气逼出指尖一点血落到那繁复咒文之上,霎时周身便如被银白水波包拢,瞬间便从迷林下方传送到了主殿中。
“师父!师父!”殿内冷冷清清,灯火暗淡,竟然连平日洒扫的小童都没看着。他心中一沉,有什么预感,袭上心间。
“罢了,给你罢,指不定哪天就能用上了。”他想起明华将这符给他时候讲的一番话,一双晶亮凤眸中似讥诮,似无奈,似落寞,更有种命中注定的沉凝与悲恸。
迷林是若怀峰的禁制,是明华亲自布置的绝妙阵法。
更是抵挡邪魔入侵的第一道防线。
想到这里,他眉心不由得一跳,“师父!师父!您在哪!”
“咳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声自幔帐后传来,“冰河,你这个死孩子……鬼吼鬼叫个什么劲……”
他大惊,明华向来都是一幅玉树临风的潇洒模样,何曾这般灰白暗淡,凌乱的发似失去光,乱草般堆着。
冰河制住他勉力挣扎着要起身的动作,可手指甫一探到明华脉门上,便被吓到了。
明华至少是分神期的修为,可是此时丹田内气海空空荡荡,他输入多少都似泥牛入海般了无作用。
“咳,死孩子,没用的……”明华摇了摇头,面色透着死气沉沉的青黑,“别浪真气了。你看……”
苍白手指轻轻点,破碎的金丹与元婴的影像浮现在冰河面前,“看,都成这样子了,还能怎么办?”
“师父!”冰河心中剧痛,星眸中不禁浮起热泪,“怎么会、怎么会?!”话未落音,腰间镇魂玉便急急作响,尖锐鸣声听得他心中紧张不已。
“邪魔入侵……”这般强的魔气,镇魂玉跳动不停,冰河赶紧又燃起灵犀香除秽,才压制了那渐渐深浓的腥气。
“格格格……”一阵欢悦笑声诡异响起,语调旖旎低沉,说不出的诱惑迷人,“长启,我来寻你了,可开心么。”
殿中阴风忽起,灯火明明灭灭,地面上影子聚聚散散,最终挪移到一处。一幅绰约剪影,便从那阴影中渐渐成型,凝聚成实体。
“还没到下次相见的日子,我就来寻你了,你可开心么?”红衣丽人言笑晏晏,粉白面上一双勾魂摄魄桃花眼,“长启……还是叫你明华呢?”
“沉玉真人!”冰河骇然,这面貌,分明是天海界玄教第四重天的峰主之一,长启真人的道侣,凌波仙子沉玉!
“你来了。”明华眸中闪过无数复杂神色,最后只剩下纯澈温柔,“真是太好了。”
哪怕这背后,是另一场腥风血雨,隐藏了无数的肮脏污秽。
沉玉款款上前,像是完全不在意冰河一般,随手抛了个阵诀就将他弹飞到三丈开外,纤纤玉指抚上明华侧脸,“怎地憔悴成这个样子……看罢,我都说不必再下界找我,每次穿越禁制,你以为是儿戏般么?”语气疼惜,眼底却隐隐有嘲弄,“看得我好生心疼哩。”
“若是你可心疼哪怕一分,我都算死而无憾了。”明华不置可否,“就是想而已,没有为什么。”
是啊,他早已飞升第五重天,却又一次次为了她频繁穿越禁制。搜集百真为她延长寿命,巩固修为。其实啊,她根本不需要,她的修为,早就在他之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根本不是道修了?”丽人咬了咬唇,说不出什么心思,轻轻挨着他的颈摩挲起来。
“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叫沉玉,不是道修,而是魔修,”明华语调淡淡,“你一直都在骗我,甚至连当年昭颜那件事都是你干出来的。”
“……”像是不可置信,沉玉看着他,“那你……”那为什么,还愿意为她做这么多事情?甚至这一次,他将身败名裂。
“沉玉,我不能再为你做什么了。你已经把第四重天闹了一遍,你又借着我之力潜到玄教第五重天,已经是罪孽深重,望你……好自为之……也请你放过昭颜罢。”
冰河听得云里雾里,只在右掌中渐渐凝聚真气,意图来个出其不意。来者不善,闻言更是一位魔修,也许还将他师父骗得很惨的样子……
丽人突然仰天狂笑起来,花枝乱颤,眼角都渗出了眼泪,“长启啊长启,你这时候扮出这般深情的模样又是给谁看呢?是啊,你就要身败名裂了你将邪魔引入玄教第五重天,而且拜我所赐!”
“你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