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第500章 那一晚是你吗
在厉彻和夜汐离婚以后,是老爷子一手把他们兄弟两个拉扯长大的,也是老爷子教了他们做人的道理。
所以,在他的内心深处,老爷子是他最亲最亲的亲人之一。
老爷子抬了抬眼皮,看了厉凌烨一眼,然后,又看向了白纤纤,“丫头,过来。”
低低弱弱的声音,可白纤纤听得清楚,她咬了咬chún,朝着老爷子走去,也是朝着厉凌烨走去。
那边,夜汐还要走,不过,已经被厉凌烨一个挥手,叫了佣人给拦住了。
不管怎么样,现在都不能让夜汐这样子离开。
不过,找宁宁的事情,夜汐不说,他暂时也不好qiáng迫夜汐说出来,毕竟,夜汐是他亲妈。
但是,他已经派出了人去,就算是大海捞针,也要把宁宁给捞出来,不惜任何的代价。
白纤纤静静的站到了他的身边。
如果不是感受到了她的气息,他都不知道她到了,他根本听不到她的脚步声。
她脸sè苍白的如同白纸一样,灵魂也仿佛随着宁宁的失踪而飘向了宁宁那里,再也没有了她自己似的,让他忍不住的心疼。
在感受到她走到了他身边的时候,他伸出手,大掌轻轻握住了她冰凉的手,轻轻用力,只想把自己的温热和力量传导给她,让她能暖些,再暖些。
“老爷子……”白纤纤还低着头,不敢看老爷子的低唤了一声。
不过,手则是回握了一下厉凌烨的,他带给她的那种暖,太暖,让她贪心的还想要更多更多。
哪怕这是最简单的,却也是最无价的,让她最渴望的暖。
“丫头,告诉爷爷,你从前一共有……有过几个男人?”这话,由老爷子问出来实在是不雅,应该由夜汐来问比较恰当。
可是老爷子已经等不及了。
所以,干脆直接问了出来。
“一……一个。”白纤纤小脸已经由白转红了,老爷子这问题实在是让她难以启齿,可碍于这个人是老爷子,她又不得不回答。
因为,从老爷子的语气中,她感受不到半点不尊重的意味,反倒是特别慎重的提问。
老爷子听到这里,表情缓和了些微,“那你告诉我,宁宁的生日与他真正出生的日期一样吗?我要听实话。”
白纤纤倏的抬头,“老爷子,你知道宁宁的亲生父亲是谁了?”不然,老爷子怎么会这样一句接一句的问她这些绝对私密的问题呢。
老爷子不是那种没有深沉不懂礼貌的人。
不管他是厉凌烨的什么人,他都首先是一个男性,虽然老了,可是问她一个女人这些问题,实在是不应该。
但是,老爷子就是问了。
那老爷子就一定有他问她的道理。
还有,如果老爷子不知道宁宁的亲生父亲是谁,那就不可能知晓宁宁报在户口本上的生日与他真正的出生日期是不一样的。
她当初生下宁宁的时候,为了保护宁宁,为了不让她以为的厉凌轩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所以,故意的改了宁宁户口本上的生日。
这件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就连凯恩和雪菲娅都不知道她改了宁宁户口本上的生日。
没想到,老爷子居然就知道了。
所以,白纤纤不由得一下子想多了。
老爷子的眼神闪烁了起来,“你这样问我,是不是代表宁宁户口本上的生日真的是假的?”
白纤纤又低下了头,小声的轻“嗯”了一声。
“是提前了还是错后了?”老爷子继续问。
“错……错后了。”
“错后了多少?”老爷子一句接着一句追问,可是问着白纤纤话的时候,他目光所看的居然是厉凌烨。
“一个月。”
“正好一个月?”
“嗯。”
老爷子听到了她确定的答案,这一次,再问问题时却是转向厉凌烨了,“凌烨,宁宁的生日,如果往后错一个月,那段时间,你有没有……”老爷子说到这里,顿下了。
他能做的,也只能到如此了。
再问下去,他都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cào碎了。
厉凌烨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
老爷子与白纤纤之间的对话,他一个字都没有落下。
听到这里,握着白纤纤的手倏的收紧,紧的让白纤纤吃痛的低叫了一声,“疼。”
这一声低叫,才让厉凌烨清醒过来。
他是知道宁宁户口本上的生日的。
因为,宁宁的户口是他亲自去公安局的户籍科办理的。
再加上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一直都记得。
不需要刻意,而是自然而然的记得。
听到白纤纤的叫声,他非但没有松开白纤纤的手,相反的,手上一个用力,便带着她转向了他。
刹那间,两个人四目相对,他的眼里只剩下了眼前的白纤纤,而白纤纤的眼里,此时也只剩下了厉凌烨。
只是,她囧极了。
实在是不明白厉凌烨当着老爷子当着厉凌轩还有夜汐的面,这样转过她的身体看着她这是要做什么?
她就觉得此时大厅里所有的人视线,似乎都落在了她和厉凌烨的身上。
她就觉得她都快要被人看化了。
轻抿了抿chún,她又挣了一下厉凌烨握着她的那只大掌。
可是没用,厉凌烨仿佛不知道她很疼的感受似的,继续紧紧的握着,生怕他一松开,她就跑了一样。
“纤纤,请你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
厉凌烨轻轻开口,可灼灼的视线却始终紧盯着白纤纤的眼睛,那视线仿佛一张网,网罗着白纤纤的心不由自主的朝着他的心飘去,再飘去。
飘动的仿佛都不是她自己的而变成是他的了一样。
“你……你要问我什么事情?”被他盯看着,白纤纤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仿佛她没穿衣服似的就在他的眼前。
“你告诉我,五年前x月x日的那一晚,你有没有去过凯旋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厉凌烨声音沙哑的问道,可是沙哑的同时,也飘忽的厉害,那一晚,他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
那一晚的那个女人,他一直都在寻找,却不曾想,原来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