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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上才想把人要过来,自然不太想和岛上的五当家起冲突。如今瑟瑟琳亲自出面解决此事,倒是让他省了老大的麻烦,心里对她的信守承诺多少也有些感激。
站在秦海牧身后的司青听到这话倒是有些惊讶。虽然他在船上和薛嘉相处出了几分交情,不过结拜义兄弟这事儿可并未发生过。显然这是顾怀裕二人为了救他而编出来的瞎话,他自然不会去戳破。
秦海牧闻言冷笑两声,虽是对着瑟瑟琳说话,目光却直逼向站在旁边的顾怀裕二人:“哦,原来这位就是三哥这次在路上认识的那位小少爷?说是夫郎的义弟,谁知道他心里有什么图谋呢?人到了我这里,自然没有被人随意夺去的道理!”
顾怀裕听他这个说法里的意味很有些不堪,好像他对这位新冒出来的“夫郎义弟”有什么企图似的,哪怕竭力避和这些人产生矛盾,此时心里也多少有些恼怒:有企图?他之前和这位“义弟”可是素未谋面,眼下可是才见到了这位“义弟”的第一眼,能有个什么企图?真真是胡说八道!
此时薛嘉站了出来,面上神情平静,语气平淡却不失坚韧地道:“五当家,你身后的这位确实是在下的义弟,这次同我一起搭乘樊城的船只前往云城,只是行至半路被请到了岛上罢了。若是我们夫夫二人日后回到云城,自然也是要带他一起回去的。”
秦海牧脸色一下子就拉了下来,但思及说话之人的身份,才略略缓和了语气,听上去没有太过僵硬:“你是司青的义兄?我知道你想来是担心司青在我这里受了委屈,不过这次的事情确实是一个误会。以后我必定会好好对待司青,与他起卧同坐,保护他不被任何人伤害,也绝不会让这岛上的任何一人欺他辱他。我可以向你保证,今日之事日后绝不会再发生。”
旁边的司青静静看向身边英俊高挺的青年,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眼下他被这个人强势地保护在身后,这个人宣称会保护他对他好,就连此刻他裹在身上的外袍上好像还带着青年的气息,这一切都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体验。
好像自己留在他身边,就会得到他全部的宠爱和温暖。
那是他毕生拼尽全力也无法追求到的,那种所谓叫真心的东西。
姬海玉微微挑起嘴角一笑,整个人都显得艳色逼人,纵然是平地立在那里,也平白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老五,即使你喜欢人家,想让这少年长留岛上陪你,可顾夫郎毕竟才是他的家人,你到底也该问问他自己的意思。若是他真心想要留下,顾夫郎自然也不会勉强他;可若是他想要和兄长一同离开,你也不该阻拦才是。不然......岂不是让人觉得我西海群岛不通人情?”
最后这句话显然已经有了些警告的意味。姬海玉显然是不想让一个一见面就想要了他弟弟命的少年留在秦海牧身边,更何况秦海牧还十分袒护这个人。
“若是他肯留下,那二哥你日后也分毫不得为难于他。”秦海牧自然看出了姬海玉的不悦,可是他已然明了自己心悦司青,自然不愿让司青离开,但也同样不愿司青留下后二哥以后暗地里难为他,于是紧跟着这句话后分寸不让地说道。
姬海玉挽了挽颈边的长发,乌黑长发愈发映衬得肤色雪白,冷清的声音更是放缓了几分:“好。我们一言为定。”
纵然秦海牧平日里行事肆意妄为,也不得不屈服于姬海玉那淡淡的目光之下。他转头认真地盯着司青,片刻后才缓缓道:“如果你想留下,不用有所顾忌。只要我还在这岛上一天,就绝不会让任何人伤了你。你......愿意为我留下来吗?”
姬海玉的意思司青看得很清楚,也因此更明了秦海牧这么说背后到底背了几分压力。他于他而言不过一个娈宠,秦海牧其实完全可以不必这样态度鲜明地在那位容色惊人的男子面前袒护他的。
司青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紧接着缓缓地在秦海牧面前一寸寸地把脊背挺直,眼睛里浮现出一份不容置疑的决绝,对着秦海牧一字一顿地道:
“抱歉。多谢你今日相救的情谊,可我想随我大哥离开。”
第64章葬生
等顾怀裕和薛嘉二人从姬海玉为两人设的晚宴上退下来的时候,顾怀裕已经和姬海玉谈妥了双方初步交易的内容。双方交易,先由西海群岛一方押送五船整块的云松木至云城,抛去船舶运输、运送人手及沿途消耗等用,松木按照市价七成折合给顾怀裕;货物抵达两个月内,顾怀裕须把岛上需要的药材、煤炭、矿石、奴隶等物资以等价的市价折算给西海方面。至于运送,第一趟由西海方面负责,船只会在送抵顾怀裕回归云城之后的三个月内到达,之后若是交易成立,西海方则会订好下次的交易时间,往后皆由顾怀裕一方负责运送事宜。最后顾怀裕以顾家的金腰楼信符抵押为凭,声明他必将在云城翘首期待西海上的船只到来。
之后顾怀裕就带着薛嘉回到了岛上给他暂时安排的住处。
大约是已经和西海方面初步定下了交易,顾怀裕刚一回到自己住的小阁楼,就发现自己住处附近名为保护实际看守的人手要少了不少。顾怀裕心里有谱,匆匆向四周扫了一圈,就拉着薛嘉进了房间里。
刚一进门,薛嘉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一眼顾怀裕住的房间,就被反手关上了门的顾怀裕抵在了门上,把他整个人都紧紧地闷在了怀里。
顾怀裕从看到薛嘉的那一刻开始,胸腔里就跳跃着隐隐的激动,心里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他,只是因着当时顾怀裕正在和西海群岛谈判交易之事才不得已勉强压了下来。如今大事已成,顾怀裕心里落下了一块大石头,满心满眼里俱都是薛嘉一人,恨不得把这人禁锢在怀里生生世世,一步都不肯让他离开,这时反倒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薛嘉仅仅比顾怀裕低半个头,即使被抱在怀里,也不可能靠在顾怀裕的胸前。薛嘉的半张脸被紧紧压在顾怀裕肩头上,把他的脸膈的有些疼。不过即使是这样,薛嘉也一动未动,静静地任凭顾怀裕抱着他。
他能感觉到顾怀裕此时的心情,因为他也是一样。
同样的心潮涌动,同样的不知所措。
过了好半响,顾怀裕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缓缓松开了薛嘉,牵着他的手把他领到了床上,嗓子有点哑:“来,你先坐下,有事我们也坐下再说。”
“恩。”
顾怀裕一只手撩过薛嘉鬓边的头发,把它别到薛嘉的耳后,一手抚摸在薛嘉的面颊上,眼神浸着宠溺的温柔,让薛嘉的心里一跳,不禁先开口道:“怀裕,你这段时间还好吗?”
他被人莫名带走,在世人眼中自然是失踪了,想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