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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自己的少言寡语不讨顾莞莞的喜欢,自然是想着法子要改变,哪怕真不晓得该说什么,也一定要仔细斟酌着开口。
顾莞莞没多纠结,她一心装着的都是自己的父亲当年在西北的故事。
“跟我说说吧,王爷。”夜里四周静悄悄的,房间里的烛光闪烁,噩梦惊醒的姑娘却是一丁点的睡意都没了。
“什么?”齐钰锦问。
“我爹,他什么时候来过这儿,来这儿做什么,又为何会将这两样东西给齐王府,只要是关于我爹的都行。”顾莞莞看着齐钰锦一脸认真的说。
齐钰锦很想问一声,现在,这大半夜的时候?
但她只是婉转的说了一声,“这有些说来话长,不如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讲可好?你如今需要休息。”这一次顾莞莞却是坚定的摇头,并且很认真的说,“我想听,我现在就想听。”她的声音柔柔的,此时又带着些娇气,让齐钰锦哪里能忍心拒绝。
只是看着顾莞莞赤着的双足叹了口气,起身抱着她的小腿往床榻上放,“那就乖乖进去躺好,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顾莞莞脸有些热,总觉的现在的齐钰锦说话很像自己娘亲无奈的哄自己睡觉时的模样。
只要能听爹爹的故事,她什么都愿意。她听话的进了被窝,还躺到了最里头,留出一大块空位给齐钰锦。
齐钰锦有些好笑的躺了下去,她可真没想到,拿捏住顾莞莞的时候是这样子的。
她躺下来,将右手摊在两人中间的空隙上,又看了看顾莞莞,而后用左手拍了拍摊开的右肩膀,那意思再是明显不过。
顾莞莞自然也是一眼看明白,只是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毕竟她与齐钰锦现在这关系吧,既不像是从前那样铁了心的好好做夫妻,也不是两清相悦的恋人,甚至她对齐钰锦还有些想逃开的冲动。
要是过去了,怕是要越发不清不楚了。
齐钰锦见她没反应,便将脑袋转正看着床顶,嘴里随意说着,“怀里空荡荡的,本王怕是要睡着了,这睡着了呀,可就不能开口说话了。”说完又状似无意的拍了拍右肩膀。
顾莞莞生怕她真就不说了,便闭上了眼睛翻了个身,滚进了齐钰锦的怀里,还在心里安慰自己,自己是睡懵了,哪里会晓得滚进了被子里还是谁的怀里呢。
她这自欺欺人的想法齐钰锦可看不透,她只晓得顾莞莞妥协了,便一手收紧了,让顾莞莞紧紧贴着自己。
从前的顾莞莞好似什么都不在意,那样的人总是强大的可怕,就像是没有弱点的敌人是很难攻破的。可现在她看见了,看见了有在意之事的顾莞莞,她看见了顾莞莞心间柔软之处。
不免在心里惊叹一声,原来是这样子的她啊。
“有一点莞莞说错了,这些东西并非是交给齐王府,而是顾伯父亲手交到我手中的。”怀中有人,她自然是不会睡了。
顾莞莞听了却是不信,“王爷净会骗人,这分明是要交给长辈的。”“我从不骗人,当初父亲母亲确实在场,可这订婚书却是顾伯父亲手交予我手上,并未过任何人的手。”齐钰锦便将当年她齐家军受顾通商大方接济,又与顾通商并肩作战,大败塔尔索国军队的故事讲给了顾莞莞听。
当年西北三城正处歉收年,军中粮食不够,塔尔索国趁机对大赢西北的骏峡城发兵,正当齐家军面临无米之炊时,是顾通商亲自带着粮食送到了前线,并留在当地收募粮食,这才有了最后的胜利。
“当时我才十二岁,稚女无知,大言不惭的让顾伯父以后有任何事清都可以来找我。莞莞猜猜,顾伯父当时是怎么说的?”她凑到顾莞莞的耳边提问,故意似的头与头贴的极近。
偏偏顾莞莞此时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当时她爹爹说了什么。
她实在无法想象十二岁的齐钰锦说这些话是个什么模样,而自己的爹爹在自己的记忆力是一个对自己有求必应的父亲,更加无法想象他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姑娘说这样的话有什么反应。
她想了好几种可能,又都自己在心里头就否认了,最终一边摇着脑袋一边往上去看齐钰锦。
她就要认输直问,却又因自己摇着脑袋抬起时脸颊蹭到了齐钰锦的chún而整个人变得僵硬。
只是抱着,她还能因着习惯不想太多。可这样的肌肤之亲,就是在从前,她也不是能当成麻木随意的习惯啊。
偏偏齐钰锦还带着刻意又用她的chún反过来蹭蹭她的脸颊,好似在还回来一样。
如果有人能看见顾莞莞心里的小恶魔的话,那一定能看到她此刻很想咬住齐钰锦那张无赖放肆的脸,对方不求饶她就不会松的那种。
“莞莞怎的不说了?莞莞要是不说,那就我来告诉莞莞,顾伯父说,他将自己的女儿交给我,让我宠着她,做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千金小姐,自在的过一辈子。”顾莞莞的脑子里就在这一秒有了具象,她的父亲一脸慈爱的说着这些话,惦记着自己的女儿。
只是齐钰锦竟然还敢变本加厉的凑在自己耳边低声轻语,哪怕这声音很好听,听的她耳朵痒痒的,她顾莞莞也绝不会因此沉沦。
她顾莞莞绝不是那种会沉迷美色,美声的人。
顾莞莞僵硬的扯起一张笑脸,“王爷可还要说我爹的事?那一次是王爷第一次见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