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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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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欢从密道里逃出来,按着燕卿说的逃跑路线,很顺利的穿过十万里大山,穿过一重重的防御线。

辛家姐弟按着北疆君王的命令,一袭红装,英姿飒爽,从北疆出发,一路朝着顾欢回朝的路线,按照彼此行进的脚程,约定十日后,在乌鸦山山头一带接头,辛家姐弟到乌鸦山后,又盘踞了三日,日日与天空盘旋不绝的乌鸦相伴,这乌鸦山没其他的,就乌鸦多,连个人都看不见,更别说可以果腹的食物了。

这山头荒草足有小孩那么高,辛河将一面“辛”家的大旗,插在山头,旗帜迎风飘扬,如此显眼,不怕顾欢到了山头找不到他们,辛河就和姐姐辛梅坐在旗下,坐在那小孩一般高的荒草堆里,辛河嘴里吊着野草,手拿着硬邦邦的烙饼,看着自家姐姐,一口硬邦邦的烙饼,一口从黄黑不清河里灌装的河水,给人的感觉就像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似的,其实吧,这饼硬得……牙齿硬啃也只能啃下一小块,至于那黄黑不清的喝水,别说口感怎么样了,远远站在河边,就能闻到的一阵阵令人作呕的味道,辛河也不是矫情,就是……很难下咽,辛梅看弟弟一天就吃一顿,饿得小脸更显小了,拍拍弟弟的肩膀,以示安慰:“阿河,这些东西,比起主子受的苦、受的难,真的不值一提,你我就在这里耐心等着,我相信,主子肯定有事耽搁了,可不管怎么样,主子仁心爱军民,他舍不得我们吃苦。”说这句他舍不得我们吃苦的时候,辛梅眼睛都红了,顾欢就是不忍心辛家姐弟跟着吃苦,所以把他们放在北疆皇朝那个安全的地方,自己独自去了那座魔窟,辛河见坚强的姐姐哭红了眼眶,抬手给姐姐抹泪,擦着擦着姐姐的眼泪,辛河也忍不住的哭了,辛梅抬头看见弟弟也红了眼眶,似在安慰自己,似在安慰弟弟:“他答应我们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辛河抬头望着天空,黑压压的乌鸦群,担忧的道:“姐姐,主子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你是嫌这里乌鸦不够多啊,还竟说那些晦气话。”辛梅同他一起望着天空的乌鸦,虽说这地方乌鸦不绝,人人觉得晦气,不敢上山,是最适合碰头的地方,但这地方到底也太晦气了些,主子咋想的,辛梅只能默默地给顾欢祈祷,一定会没事,一定会安全回来的:“弟弟,主子一定会来的,我们耐心等待。”

到了第五天,直等到辛家姐弟都觉得没希望的时候,顾欢穿着一袭破破烂烂的衣裳,从南疆方向走来,顾欢连日赶路,来不及梳妆打扮,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脏兮兮的,这是时隔一年多,辛家姐弟再一次见到顾欢,辛梅第一个跑过去,哆嗦着嘴唇,强忍着眼泪,见顾欢越走越近,眼睛越来模糊,顾欢笑着看着他们二人,抬手给辛梅擦眼泪,拍拍她肩膀:“苦了你们了。”辛河没追上来,一个人低着头,嘴里含了一嘴的烙饼,咽也咽不进去,鼓囊这腮帮子,用袖子胡乱的擦眼泪,顾欢走在前,辛梅走在后,直走到辛河身边,顾欢蹲下身来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打趣的笑道:“我回来了,你还给我哭丧啊。”

辛河赶紧摇摇手,又赶紧的摇摇头,刚要说话,没说几个字,嘴里的烙饼都跟着蹦出来,烙饼都落在顾欢的身上:“主子。”辛河看自己嘴里的烙饼全在顾欢身上,刚要说出口的话,又没说,慌乱的张这手给顾欢擦,顾欢笑着说没事,站起身来随意的抖了抖:“主子,阿河不是这意思,阿河是……激动,对,激动,见了主子,激动的落泪了,主子,你平安回来就好了,你不知道,这一年,我和姐姐有多担心你,以后主子要出去执行任务,带上我们姐弟,我们吃的少,也不挑食,很乖很听话,还有……”

“阿河,我都懂。”顾欢看着他们吃着硬邦邦的烙饼,喝着黄黑不清臭臭的河水,真是苦了他们了,他们的衷心,顾欢懂,不需要说,他都懂:“阿河,小梅,辛苦你们了。”

顾欢望着荒野尽头的十万里大山,微微的有些出神,那里还有自己一丝牵挂自己的人……

“嗨……”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将顾欢的思绪拉了回来,顾欢和辛家姐弟一起朝着声音方向看去。

辛家军营留在北疆的探子,站在山头的下坡方向,朝着他们这头使劲扬起手挥舞着,探子得知北疆在南疆获得胜利的消息后,日以继夜,跑坏了好几匹马,赶来乌鸦山,这乌鸦山重重迷障,杂草丛生,道路复杂,辛家姐弟早些将位置所在图传回了北疆辛家军营内,这探子就算手拿这份地图,也在乌鸦山打转了快半日,才看见他们站在山头:“十一殿下,你回来了啊,快些回朝吧,北疆打了胜战。”

“打了胜仗?”顾欢疑惑的问他:“什么打了胜仗。”

那人跑近些,先行了礼,回话道:“当然是北疆打赢了南疆啦,北疆军队和中原军队联合,一举攻入十万里大山,现在正班师回朝呢,带了好些个战利品回来呢,陛下怕书信太慢,要奴才快马加鞭来告诉殿下好消息,催催殿下,快些回朝廷,殿下这时候跟我们回去,等我们到了北疆,北疆派出去的军队也差不多到皇城了,殿下是我们这次能打赢这场战最关键、最大的功臣。”

顾欢再一次疑惑的问他“什么大功臣?”

那探子高兴的道:“对呀,此次殿下功劳最大了,中原是知道了一条通往南疆的密道,就是不肯告诉北疆,北疆军队和中原军队在南疆十万里大山埋伏了许久,北疆因为不知道密道位置,还怕就这么杀进去,殿下会有危险,行军布阵一直受限中原,直到北疆军队看见殿下从十万里大山走了出来,就跟着殿下出来的地方杀了进去……”那探子说的手舞足蹈、声情并茂的,他可是听了好多关于他家殿下的大功劳,这时候巴巴的跑来说给他家殿下听,殿下和辛家将军立下如此战功,不住地再次催促道:“殿下,将军,我们快些启程回朝吧,皇帝陛下、皇后娘娘、湘王殿下还等着你们回朝庆功呢。”

顾欢再也没有犹豫了,直接将腰间的玉佩递给辛家姐弟:“回去告诉父皇,就说,十一子已故。”

他说的决绝,不容回头的转头朝着南疆走去,辛梅拉住他:“主子,咋们苦心经营多年,入细作营,暗无天日的训练,不就为了挣点功绩,回去好有个立足之地吗?”

他苦笑,回去哪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不过是欺人的鬼话,他母亲乃是中原皇朝顾锦帝的妹妹,金枝玉叶,奈何与将军情投意合,从小乖顺温和的妹妹,第一次为了将军忤逆顾锦帝提出的和亲政策,顾锦帝就将军杀害在战场之上,从此,他没了父亲,没有舅舅,他只有母亲,他是跟着母亲一起进的北疆皇宫,人人都说,北疆皇上爱极了这个十一皇子,请了细作营最好的师傅教学,可细作营那个鬼地方,跟南疆魔窟又有何区别。

要么你死,要么我亡,这就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则。

苦心经营多年,为了博得功绩,为了回去能让母妃风风光光的葬入妃陵……到头来,自己的私心害了他人,母妃是个善良的人,她肯定不希望儿子是通过这种卑劣的手段,让她风光无限的吧:“你们回去吧,功绩都算你们的。”

他说的潇洒,挥了挥手,就朝着南疆走去了,辛梅第一个追上,跟在她身后的是弟弟辛河:“主子,辛家姐弟,归属主子麾下,听凭主子调度,主子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这一回,不管前路如何,求主子,别再丢下我们了。”

辛梅把主子的玉佩收好,从自己身上还有弟弟身上,把所有银子掏出来给了那探子:“北疆君王这些年多不待见殿下,你心底里也是有数的,他现在说的满口仁义道德,要主子回去庆功,怕不是鸿门宴吧,你回去也是死,不回去也是死,还不如逃得远远的,以后别再回来了,这些银子加起来,够你逃到少林寺了,到了少林寺,找湘王殿下,说明来意,他会帮助你隐姓埋名过好下半辈子的。”

那探子看着他们三人走远了,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明白,如果北疆君王真的爱极了十一殿下,为何会在十一殿下才4岁的时候就送殿下入细作营,十一殿下在细作营十年遭遇了多大的苦痛,才能得到去南疆做细作的任务,如果北疆君王从前不爱这个十一皇子,现在再说爱这个皇子,还找人催他们抓紧时间回来赴宴,真的,怕不是鸿门宴吧。

那探子想想就觉得自己白白吃了那么多年的饭,真正是天真的可怕,赶紧往少林寺逃,沿路散播着十一皇子亡故、辛家姐弟失踪的消息。

后来那探子往江南逃窜的路上,偶然听见班师回朝的中原军说起南疆一战。

一个满脸大胡子的老将军骂道“那北疆人真不要脸,打赢了战,还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一群人在一个帐篷里商量着回去怎么说漂亮话,还说不赶紧杀进去,是说怕伤到十一殿下,我呸,也只有我们中原军,怕伤了小殿下,处处受限他们。”

跟随在老将军身边的小将军劝道“哎呀,好了好了,老将军,你少骂几句吧,小殿下现在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们回去给帝君也好交差啊。”

那老将军挥了挥自己手中的大刀:“小殿下要伤了一根毫毛,老子这刀就饶不了他们,可怜我家小殿下,一直生活在谎言里面,觉得爹不疼,娘不爱,舅舅不要的,其实……”老将军抹了一把泪:“其实,他不知道吗,他的皇帝舅舅有多爱他,知道他在南疆魔窟里受苦受难,就要我们杀进去救他,可惜,还是没救出来。”

小将军见着老将军,哭哭啼啼的都一路了,后头跟着的将士也忍不住偷偷抹泪,他们这些将士,出征的时候各个士气高昂,盼了多年小殿下终于有回朝的希望了,可回来却一个个士气低落,顾锦帝这十来年,有千言万语想要跟顾欢解释。

那老将军还落泪回忆了顾锦帝的日常。

多少次,摸着他小时候佩戴的长命锁,一个人处在殿里落泪。

“阿顾啊,舅舅没杀你爹爹,北疆那杀千刀的就拿那谎话框你娘。”

“阿顾啊,舅舅错了,不该逼你娘亲,知道北疆那杀千刀的是个那脾气,当初就不该和亲的。”

“阿顾啊,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顾……即是我中原皇朝的皇姓名,也是你爹爹对你娘的赞誉啊”

……分割线……

那座南疆皇宫被火焚烧了好几日,冲天的大火,怎么也烧不尽,等顾欢和辛家姐弟赶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了,他看着那片废墟,看着衣服上的糖渍,来的路上,他还抱有一丝幻想,幻想那天,敌军杀入皇宫、火烧南疆皇宫的时候,她不在宫里,她又跑出去偷偷地放人了,经过卖糖葫芦的摊子,从前偶然听闻她姐姐说,她最爱吃糖葫芦了,但只吃过一次,是燕尘去北疆参加朝会,回来的路上给她买的,糖葫芦外衣甜的掉牙,里面的山楂果子酸酸的,两者一结合,酸甜适合,很是好吃。

他站在那一片废墟之上,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糖葫芦,从没有想过这么坏的结果,还想……还想或许这酸甜可口的糖葫芦能稍稍给她带来一丝安慰。

他身上带着北疆皇朝的玉佩,那几日,他发了疯的在废墟里,一块块的翻找,那些驻守在此的北疆士兵和中原士兵,只当他是个疯子,挖出来的最多就是一具尸骨,也不知道这人是北疆的谁,看那玉佩,是北疆皇室中人,惹不起,也不管不着,那就随他吧。

他徒手挖那堆废墟,那双宛如白玉细滑的双手,手背和手心几乎都磨烂磨破磨的鲜血淋漓,辛梅不知道怎么劝他,只能和弟弟两人轮流看护照顾他。

他修的是医术,造的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幻术,他在细作营也曾救过好多将死之人,补以幻术,让他们在亡故之前,在幻术当中见到世上最想见的人,在征得他们同意让他们忘记最痛苦的回忆,未曾有遗憾,带着欢笑魂归黄泉,他这几日,不止一次的跪在废墟之上,一次次的祈求上苍。

都说,累世积德,佛祖保佑,那为什么,他积德行善、送那些亡人欢笑入黄泉,上苍就不曾怜悯过他如今的悲痛。

他甚至想好了,北疆不容他,南疆她没了,母妃故土中原也不欢迎他,但是在中原,也没几个人能认得出他们,或许能在中原躲藏几年,等风声过了,在带她回来祭奠先祖。

谁也不知道,五天,整整五天,他是怎么度过的,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整日不是跪着挖废墟,就是跪着祈求上苍,那夜下了磅礴大雨,他一个人高兴地跟孩子似的,从一堆废墟内抱着她的躯体爬出来的样子,还有微弱的呼吸,他是高兴,也是伤心,满脸都是泪,他一点点的为她输送修为,护住她微弱的心脉,带着她一路朝着少林走。

从南疆逃到少林,他们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他日日渡修为给她,日日为她续命,旁人都说,他是真的不要命了,这样没日没夜的为她续命,耗费的可是自身修为,少说损个三五年修行,值得吗?

他亲上少林,求得皇兄帮助,面见方丈,他将这一年她所做的桩桩件件积德行善之事,一一讲给方丈听,他知道,只要他说的出道理,他们都是众生平等之辈,方丈心善,医术之高,若得到方丈的救治,眼前的人,很快就能苏醒过来了。

今天是南卿昏迷后的一个月。

顾欢住少林山脚下的镇上,江南地带富饶,四季分明,这时候已经接近夏末了,江南的夏天依旧很是炎热,不管是哪处酒楼茶馆,必得供应绿豆汤,用那新鲜的晒干后的薄荷叶熬煮汤底,绿豆上锅蒸煮到豆子破皮软烂,在蒸一些糯米饭,爱吃糯米饭的就多放些糯米饭,爱吃绿豆的就多放些绿豆,薄荷水管够,这几乎是每家店铺的操作。

早上的时候客栈老板见顾欢的房门敞开着,就端来今日新做好的绿豆汤,顾欢爱吃绿豆,照常是绿豆多些,老板听说他们的故事,也心疼顾欢这样没日没夜、几乎不要命的照顾,安慰他道:“小伙子,你还年轻,凡是想开点,我看你平日吃的少,这绿豆汤,一定要吃完,饿坏了自己,怎么有力气照顾那姑娘呢。”

这家客栈,生意好,做的酒菜都是很干净的,顾欢包了一间客栈的三间房间,包了多久他也不能确定,给足了银两,跟客栈老板商量,先住上两个月。

老板对他们也很好,日常的早饭、点心、绿豆汤都是免费供应的,顾欢吃的少,老板就变着花样给他做,顾欢吃的也不好意思了,就经常教老板做些南北菜肴、在老板酒楼后门开了个免费的义诊摊子,最近老板这酒楼的生意别提有多好。

顾欢吃完绿豆汤,照常给她把脉、调整药方,最近这一个月,日夜颠倒,往往做完这些事情后,顾欢就有些累的,趴在桌子上打瞌睡,他睡得很浅,一点点声音就会醒。

好痛……

燕卿艰难的睁开眼睛,眼睛又酸又痛……阳光从窗户口投了进来,阳光好刺眼……周围……。

燕卿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客房内,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望向近处,一个男子趴在桌子边,沉沉的打着瞌睡,他身上穿的衣服料子是南疆所造,杏白红色暗纹布袍,脸上带着一张红色的遮面纱,纱后的面容看不得真切。

男子闻声,抬起眼眸,见她醒了,疲倦的面容上,稍稍放松了些。

“你是……”此时此刻,燕卿终于苏醒了,他却选择了没有跟她相认,这一月多的时间燕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他可是熬了几个日夜,不眠不休的照顾,他比在南疆的时候想的更多了,他的兄长在少林等着他们消息,每日下午都会过来走动,是少林的得到高僧,法号少空,亦是北疆现在的二皇子未来的太子——王湘,王湘有着一颗天下平等、众生平等的心胸,王湘前途明朗,而他前途未知,王湘愿意来此处,帮助他护着他想护的人,他心底甚至感恩。

他不能带着燕卿,去一个前途不明的地方……还是等一切都稳定了,在回来接她吧。

顾欢穿上着一袭衣裳,他知道,红色是她姐姐燕辛宫殿的颜色,但凡是燕辛宫内的男宠,衣服上多多少少都有些红色的刺绣、暗纹、图样,而更好认得就是那一袭红色的遮面纱,燕辛后宫三千男宠,那些不得宠的几乎都是这个装扮,她会把他当做是那些不得宠的人,是不会认出他是朝慕的。

“小主。”朝慕从前听过,那些不得宠的、得宠的、更得宠的,都是这么称呼燕卿的:“小主,你平安醒来,真是祖宗保佑啊。”

他……是姐姐的男宠……。

燕卿看着他跪的姿态,都是南疆的行礼姿态,不疑有他。

燕卿醒来的时候是下午,王湘每日做完早课,在寺里吃完早饭,就会下山来看望他们,这时王湘刚好到了,王湘先看向顾欢。

他这个弟弟,比他小十来岁,是跟着他母妃一起进的中原皇宫,父皇对他母亲不过是一时喜欢,他母亲没几年就惨死在后宫的明争暗斗当中,朝慕四岁就跟了皇后娘娘,跟在王湘这位兄长身后,王湘的记忆里,弟弟爱哭鼻子,比较怕事,胆小,但这次为了眼前这个小女孩,竟然忤逆了父皇,还说从此十一子已故,他这么一说,今后又能去哪里呢。、

他只担心眼前小姑娘的安全,却不多想想自己的安全。

面对这样的一个弟弟,王湘无奈的摇摇头

顾欢见王湘进来了:“小主,这位是北疆的二殿下,俗家名叫王湘,小主可叫他湘王殿下,他居少林,礼佛多年,心怀天下,是个善良的人,小主跟着他,日后就不吃苦了。”

顾欢真怕燕卿会拒绝,他可是求了好久,才求得皇兄帮助的,皇兄是个不染尘埃之人,礼佛多年,众生平等的观念,对皇室的权位更是看的很淡,有皇兄保护着燕卿,顾欢才能放在的在中原搏出一片天地。

但还好,燕卿很是乖顺的点点头,表示接受这样的安排。

“皇兄肯下山,替弟弟保住这么一个人,弟弟不知道怎么感谢皇兄。”

顾欢拉着王湘朝外走了好几步,王湘看着那躺在病榻上的小姑娘,到底是师傅出手救治的人,虽然刚醒,精神好的很,刚才顾欢上街又给她买了串糖葫芦,她此刻一口药,一口糖葫芦,吃的倒是挺开心的:“你如今才16岁的儿郎,妻子未定,情窦还未开,皇兄只当她是你青梅竹马的伴,若你在大些,还是觉得眼前的人好,那就在中原博一方男儿的天地,将来也能成为她遮风挡雨的臂膀,男儿家要娶妻,就要知道,娶的是心上人,护的是心上人,若没点实力,哪敢叫人家姑娘跟着自己吃苦呢。”

顾欢望着燕卿,点点头,他从来没想这么多,只是想,既然她救了自己一命,拿自己也要还她一命。

“经后的年岁,还劳烦皇兄,替弟弟多多关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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