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恶魔的法律
大约1分钟前，青狼形态下的威廉勉强抵挡住了维克多的攻击，忍住疼痛的他很苦恼：真可怕！他应该连三成的实力都没使出，就把我打成这样，我们狼人和他们..真的有这么大的差距吗？
抱歉，我明知道会死，我还是要和你打一场。这座古老的城堡被你们霸占了这么久，是时候还给我们了！既然打不过，那我必须使出那个底牌了！
我要是再不拿出全力，估计就没机会施展了。嗯..那位少年情绪有点激动，希望他能趁这段时间逃走..不，我们难道就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半跪着的威廉力量突然暴涨，他的嘴边溢出寒气。短短数秒钟时间，周围的建筑、地面都被冻结。
看似垂死挣扎的威廉抬头仰望天空：“嗷..呜！”被大量寒气包裹的威廉发生异变，他的后背竟然长出了冰蓝双翼。与此同时，他那本有一丝恐惧的双眼不再迷惘。
看着高高在上的维克多，全身包裹一层薄冰的威廉奋力跳起：“有趣，真没想到狼人中会有你这种出色的家伙。小子，你应该是混迹在新月城的狼人首领吧？”
“让我想想，你是叫威廉？有意思，你能击倒德古拉，你确实有向我挑战的资格。你很有勇气，我接受你的挑战。有什么招式，就赶紧用。”
停滞在空中的威廉懒得理会维克多，舒展双翼的他挂起了一阵超强寒风。寒风骤停后，一颗大冰球漂浮在空中，身处冰球内部的威廉能看清外界景象。就在威廉准备施放大招时，他听清了格雷的话语：“对不起，莉莉。”
被格雷愤怒情绪影响的威廉面目有点狰狞：“寒冰爆破！”大冰球瞬间破碎，尖利的碎冰块全都袭向了维克多。差点被扎成筛子的维克多伤口没一处流血，快要被冰封住的他露出兴奋的笑容。
他能感受到一股怪异力量进入体内，他明白这是狼人的特有力量，身为科学狂的他决定活捉威廉。不过他还是没能收住力量，化作黑风的他穿过了威廉，双翼被折断的威廉从空中跌落。
看着左手中拽着的一双翅膀化作冰块，维克多很无奈：“看来我一直以来都小瞧了狼人，呵呵，你身上的秘密够我研究好久了..嗯？”
维克多感受到了一股极其狂暴的气息，看到格雷身体出现异变的他很困惑。从这一刻起，他不再小瞧格雷。看着格雷后背单侧的双翼轻轻舒展，维克多认为这应该是类似狼人的形态变化。
他认为格雷不是是动物系能力者，他更不相信格雷是某个强大种族的后裔。维克多丝毫不在意格雷的愤怒情绪，他把格雷视作了观赏物...
狼狈坠地的威廉忘却了处境，在他坠地前，他看到了格雷的模样，无力再战的他很震惊：他还是人类吗？就算是动物系能力者，也不应该拥有如此压抑的气息，这种气息早就超越了人类的范畴，那他是神明？不，神明怎会被情绪影响！他的愤怒是因为那位少女吗？
威廉有很多疑问，然而他却没时间思虑。一阵狂风吹起后，威廉被吹飞出了数百米外，早就达到极限的他最终陷入昏迷...
就在威廉刚被维克多击倒时，格雷已安置好莉莉，被结界保护的莉莉极其虚弱。当舒展双翼的格雷刮起一阵狂风时，他身上的变化还未停止，最终他的身高长高了将近60公分。如今他后背的两只紫翼时不时溢出雷电，在他额头上的暗紫独角指向空中的维克多...
“格雷，你这么强，你能不能教给我一些厉害的招式？我好想像你那般能在敌人面前保持冷酷的眼神，不过要想做到，唯有变强这条路可走。格雷，你杀过人吗？”
“杀人？我好像没..不，我好像杀过人，不过我杀的都是一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至于你说的冷酷，连我都没察觉到，你是怎么发现的？其实..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般冷血，在抹杀那些鳄鱼时，我心里是很抵触的。”
“算了，既然你想变强，那我会让你变强的，不过你别总是想这些事，这世上..没有最厉害的招式，只有最适合的招式。莉莉，你的路..需要你去走，我能给你的..只有一些建议。先不说这些了，剃和岚脚..你学会了吗？”
“当然！不过岚脚不适合我，至于剃，我还不太熟练，要想达到瑟拉拉那个程度，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嗯..米琪很精通剃，改天..我得找她切磋切磋。”
“是吗？不错，既然你们这么快就学会了，那我过几天给你打造一把武器。莉莉，你以前使用过武器吗？如果有，那你擅长什么武器？”
“这个..这个，抱歉，我已经很久没触碰过武器了，只要是刀剑，就行。格雷，你随便帮我打造一把武器就好。不对，仓库里不是还有..”
“那些只是从海里捞上来的武器，又或者是从海贼船搜刮来的，没多大用，只能当废品用。嗯..仓库里似乎有一把良快刀，不过不适合你，这事..你无需操心，我会办好的。莉莉，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是吗？行，你有什么事想问，就赶紧问，只要我知道，我就会告诉你。”
“那好，莉莉，你身后的那条尾巴要是断了，还会生长吗？”
“什么？格雷，你怎么问这种奇怪的问题？抱歉，我的尾巴从没断过，所以我无法回答你。格雷，你这是什么意思？嗯？”
“痛，莉莉，你别捏我的手！其实..我本不想过问你的隐私，只是每当我看到你的尾巴在胡乱摆动时，我就常常在想一个问题。要是在战斗中..你的尾巴受了伤，那你的实力就会受到影响，我的建议是..是..”
“哼，你以为我是壁虎吗？格雷，拜托你别再想这种事了。尾巴对我很重要，我不能失去它。多谢你了！格雷，我的那把武器..我希望后天就能看到，你应该能办成吧？”
“放心，到时候..你一定会满意我给你准备的武器。莉莉，你的脾气..怎么变得这么坏了？阿！你怎么踢我？真奇怪，刚才..我好像没说错话吧？”
嗯？我这是怎么了？
半恶魔化的格雷视野出现变化，觉得身体有点失衡的他很困惑：这就是不完全恶魔化的形态吗？
准确的说，格雷的身体早就不受他的控制。至今为止，格雷从未使用过半恶魔化之身，他的内心深处很抵触使用这个技能。他担忧一旦使用，要是再也无法恢复原样，那会怎么样？
他更担忧的是会不会被恶魔侵蚀或者取代，所以他一直将其视为禁忌。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使用。至今为止，格雷一直怀疑脑海中的属性面板，他不相信老天会选中他。
他最不相信的一件事就是寿命永生，属性面板中有提到一旦完全恶魔化，寿命就会永生。目前他的恶魔之力才7.34%，距离完全恶魔化，还很遥远。
其实格雷最怕的一件事不是生离死别，而是孤独。他不想永生，他觉得能活到百岁，就已很满足。他希望在有限的时间里做些有意义的事，他想看看这一次的航海冒险终点会在何处。
自从离开花之都后，格雷就很迷茫。或许是他厌倦了海上生活，他想要找个地方定居，然而却不可能实现。他抗拒永生的最大理由是不想看到其他人都死去了，而自己还活着。
我更不想等其他人老去后，而自己还保持年轻时的模样。不知不觉，格雷爱上了这个世界。自从离开茶之国后，他就不想回去了，他只想安静陪着修玆等人...
或许是格雷很高傲，也或许是他很谨慎，在对战马修时，犹豫的他最终决定不使用这个底牌。不过这一次，他被逼入绝境了：老家伙，我要杀了你！
格雷早已失去了理智，凭借直觉驱使身体的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强大，握起双拳的他愤怒喊道：“老家伙，你就是维克多？抱歉，不管你多强，你都会死在我的手里！”
闪现到维克多身旁的格雷扯断了对方的右臂，不过下一瞬间，维克多却消失不见。就在嗅觉很一般的格雷刚闻到维克多的气味时，周围刮起一阵黑风。透着死亡气息的黑风中，一双冰冷的眼睛死死盯着格雷。
就这样，格雷被黑风围困住了：“小鬼，就凭你也想战胜我？你还差得远呢！我是无敌的！现在的我..不论你怎么攻击，你都打不中我，更别说伤到我！小鬼，让我看看你有什么底气和我叫板吧！”
身处风暴中的格雷撇了几眼莉莉，确认莉莉没受到影响的他搜寻起维克多的藏身所在，然而覆盖范围有数百米的风暴却难住了他，黑风难以被驱散。
突然间，行动受到限制的格雷露出了得意笑容：有趣，这就是他的底牌吗？抱歉，我不是初次见识黑风了！
“没用的！老家伙，不管你躲在哪，你都会死！”深呼吸的格雷双手抬起后，紫色气旋立即显现，犹如星辰的暗紫球体光芒四射，黑风瞬间被驱散。
数秒后，格雷身后大约50米处，化作一小团黑气的维克多被紫光死死锁定住。炫耀的光芒下，格雷沉声喊道：“恶魔的法律（grimoire law），发动！”
随着巨型魔法阵的出现，一股极其压抑的气息笼罩着斯罗拿堡...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