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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布兰特发著牢骚来到他身边说:
“你都不和我在一起,我很无聊啊。”
“那一起吃吧。”随後递给布兰特一大块火腿。
“先别吃了!”布兰特一扯他衣袖“你会弹钢琴吗?”
“不会。”
“过来,”那男人将他手中的食物都夺过去,随後牵著少年来到宴会大厅的小舞台边,指著一座洁白的钢琴说“想不想听弹钢琴?”
“你会吗?”
於是那男人微微一笑走到琴边,一撩衣襟便坐下来,紧跟著,悠扬的钢琴声如流水一般撒进了会场。
凯越看著那人手指的动作,摸著下巴心中暗想:
“怪不得系领带的动作都那麽优雅,原来是会弹钢琴的人呢…”
同时也为布兰特的才艺大吃了一惊。
凯越吃惊的同时,还有一个男人,他的吃惊一点也不亚於少年───那个人便是黑鳄。
此时黑鳄就站在宴会大厅二楼的凭栏处。
这次宴会是薛禾的父亲薛大法官搞的交流会。作为交易的一部分,薛禾特意为黑鳄邀请了布兰特这个人,好让黑鳄看看这个暗中的敌人到底何许人也。
自从薛禾指著一个金发碧眼高大英俊的外国人说:
“他就是布兰特?雷蒙。”
黑鳄便在宴会间隙时不时观察一下对手。
後来听到钢琴声响起来,他便站在凭栏处向宴会大厅里望去。看到正是布兰特?雷蒙在演奏。
一曲结束之後,布兰特站起身来,四周的掌声如潮水一般响起,那男人却径直来到一个白衣少年面前。
黑鳄顿时张大了眼睛───那少年一身纯白的西装,胸前露出暗红的领带,显得如此纯净俊美。
“凯越…”黑鳄低声唤出那个名字。
────此时大厅里的布兰特来到凯越身边,拢著他肩头轻轻吻著少年的脸颊,在他耳旁说道:
“赞美我一下吧,我是为你演奏的。”
“你又来了…!”凯越一把推开那男人,“离我远点,别忘了我说的,我们国家的礼节是下跪!”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四周的人们哈哈大笑,布兰特抓著头发对他们解释道:
“我的新恋人脾气不好,不过他在床上还是很可爱的…”
宾客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兴奋的声音。
然而黑鳄却笑不出来,他强压著胸中的感情许久,直到听见布兰特说“在床上还是很可爱的”,他才终於忍无可忍了。
黑鳄刚要冲下楼去,便被薛禾一把抓住。那少年远远看到黑鳄站在凭栏处一动不动,便不声不响走到他身边。薛禾也看到了凯越,并从头到尾听见布兰特的一派胡言。
话音刚落,黑鳄便准备冲下楼去,薛禾这才抓住他衣襟问:
“你要去哪里?”
“不用你管。”那男人的嗓音仍旧平静如初,可薛禾知道,他已经站在爆发的边缘了。
“你不能去…”少年硬著头皮劝阻道“如果你搅乱了我父亲的宴会,今後我也不好帮助你了!”
此时小彬也走过来,他拉住老板,在他耳边低声劝阻道:
“老板,不能下去!你是为了什麽才委曲求全到今天?如果那个雷蒙知道你就在这里,说不定又要穷追猛打,现在的我们可禁不起他的打压了…我们不能前功尽弃……”
他们僵持了半晌,最终还是黑鳄让步了。他只能看著那个金发男人在凯越身旁亲近。
可黑鳄却也并不罢休,他一把扯住薛禾的衣领说:
“不准阻拦我,我要去见凯越,就今晚。”
【欲望公馆3】028章
黑鳄带著小彬向休息室走过去,薛禾跟在後面,还不时向楼下瞥著。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凯越了,上一次是在外面偶遇的。薛禾不明白,凯越这个人除了俊美的外表之外还有什麽值得黑鳄在意的。如果说到俊美,薛禾自己也很有自信,为什麽黑鳄却始终只对凯越念念不忘,对自己只行床上之事呢?
回到休息室,黑鳄告诉他说:
“今晚不能陪你了,我明天一早回来。”
“黑鳄────!”那少年不满地冲到他面前大发脾气“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位置?!你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圈子里不可一世的大人物了!现在只是条丧家犬,投靠在我的麾下!我要你做什麽你就应该做什麽!现在我要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哪也不准去!”
小彬在一旁暗自皱眉,他觉得这家夥才像条狂吠不止的狗,居然对老板如此出言不逊。本想上前说两句,可看到老板面无表情地拿起西装外套,完全忽视了这条吉娃娃,小彬於是就也没再追究。
可薛禾却不能忍受如此蔑视,他见黑鳄就像没听到自己说话似的向门旁走去,便追过去挡在他面前。
“你要去哪里?我和你一起去!”
“没你的事。”黑鳄低沈的嗓音压迫感十足。
少年却也不肯退让:
“我不允许你回到旧情人身边,不管以後怎麽样,反正你现在是我的东西,我不习惯根被人分享!”
“我会回来的。”那男人绕过他去拉房门。
“那也不行!!”薛禾大声吼道“是不是要我做掉凯越、要他永远消失你才会死心?!”
听到这话,黑鳄转过身来,他平静的脸色渐渐褪去,有那麽一瞬间,似乎露出难以言喻的狰狞,然而转瞬之後又消失了。也就是那一瞬间,几乎压得薛禾透不过气来。
黑鳄扯起他领襟,用饱含著滚雷的低沈嗓音说:
“有胆量你就碰凯越试试,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随後丢开少年,自己径直走出房门。
薛禾惊魂未定,他站在原地镇定了好久才恢复过来,随後就大发脾气,把房间中能摸到的东西都砸碎了。小彬看著他的样子暗自笑道:
“老板对你已经很宽容了,谁叫你用凯越来威胁他……”
宴会结束之後,布兰特些喝多了,路也走不稳,还乱七八糟说著外国话。凯越万万不敢再坐他的车,就把这家夥推给宴会的服务生,让他睡一觉再走。
他则一个人搭车回了市区。
回到公寓,夜已经很深了。他站在门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