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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的可是你父辈的脸面,他们会允许自己的脸面被百姓吐口水吗?好了贺先生,你还是抓紧时间吧,因为那帮警察在挑衅我,我不想砍掉这个女人的手,我现在想砍掉她的脑袋。”
楚行云把笔记本合上扔到旁边,说:“别再说了,这人就是个疯子。”
车很快开到了前方无法通行的窄巷,两人抛车步行,穿过百米深巷豁然开朗。前方就是烂了尾的开发区,边缘处停着几辆警车。郑西河带着几名刑警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转来转去干着急,贺丞一出现,他们全都眼冒光。楚行云觉得他们的眼神膈应人,他们看待贺丞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小白鼠,他们都希望用贺丞来结束这场公开的对公|安人员的对抗和挑衅。
和贺丞一同出现的楚行云又很快浇灭他们眼中那贪婪又迫切的芒,郑西河率先先发制人:“楚队,你无权参与进来,你已经被停职了。”
楚行云站在他面前,忽然分不清拼命往他鼻子里钻的是周围的垃圾味,还是他身上的人渣味。
“郑队,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想把贺丞推到火坑里填这个无底洞?你还真是天真,既然我已经停职了,那我就更不用避嫌了,哪个地方我去不得?”
这时候乔师师给他打电话:“老大你们快上来吧,五号楼23层,没有危险。”
郑西河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充满胁迫:“是小乔?”
楚行云揣起手机对他呲牙一笑:“是我们家傻妞。”
说完不管他是何反应,和贺丞两个人走入四面通风没有丝毫屏障的开发区,绕过一堆堆散着异味的生活垃圾,找到墙面上红漆喷的阿拉伯数字五号楼。大楼里打了隔断,刷了水泥,空旷又阴凉。两个人的脚步声被四面八方的墙体阻拦,又返送回来,回音显得异常的幽远。
没有电梯的情况下爬23层楼对谁都不是一件易事,楚行云自诩身体素质良好,爬到一大半也有些腿脚酸软,反倒是贺丞,步伐一直很松快,还往上赶了几步回头去拉他,体力超乎楚行云想象的好。
他被贺丞拽着手腕爬到23层,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乔师师在东边的一间毛坯房里叫他:“这儿。”
乔师师和一名高高瘦瘦,相貌端正的男刑警站在一间毛坯房门口,一脸急色的朝他招手。
楚行云和贺丞走到毛坯房门口,只见里面空荡荡的,除了四面承重墙什么都没有,没来得及装玻璃的落地窗口正呼呼呼的往里灌热风。
他往四面墙角看了一周,在东南墙角发现一个摄像头,以及摆在地上的一只纳盒,摄像头是开着的,自打他们露面,摄像头就像一只眼睛一样对准了贺丞所在的方向,明显正在被人操控。
“盒子里是什么?”
乔师师说:“刚才我打开看了,一台笔记本,一件衣服。”
楚行云走进房间想要打开箱子,贺丞忽然抢到他前面把他往后拽了一把,然后蹲下身打开了盒子。的确只是有一件衣服和一台笔记本,他把笔记本打开,乍然看到电脑屏幕里的自己。
贺丞猛然抬起头看向墙角对准他们的摄像头,原来这间房也被监控了,并且画面传到了同一个直播间。
楚行云把电脑从他手中拿走,只见房间内的一举一动都被实况转播到被绑受害人所在的同一直播间内,画面一分为二,右边是拼命发出求救信号的女人,左边是进入毛坯房的他和贺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人笑了起来,笑的放肆且猖狂:“你们还真是狼狈啊,没想到你也跟来了楚队长,既然你们关系这么好,当初贺丞还找我干什么啊。”
楚行云额头上冷热交替冒着汗,抱着笔记本看着画面中附上镜头下的自己和贺丞,又看向瑟瑟发抖的女人,抿了抿干涸的下唇,说:“你不要伤及无辜,这个女人和贺丞没有关系,如果你的目标是贺丞,就冲着他一个人来。”
贺丞:.......
他却说:“谁说她和贺丞没有关系?我告诉你,她和贺丞的渊源大了去了。”
贺丞从楚行云手中夺回笔记本,粗鲁的扔到地上,笔记本颤动两下,稳稳坐在地上。
贺丞把西装外套也扔到地上,身上的黑色衬衫早就被汗湿透了,他解开衬衫袖口慢条斯理的把袖口挽到手肘。居高临下的睨视着电脑屏幕,脸上写着‘奉陪到底’四个大字,问:“她是谁。”
那人说:“看她身上的牌子,她说猜猜我是谁。我再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内如果你猜不出她的身份,我就让你们亲眼看着她去死,可别说我不给你们线索,再回头看看那个盒子,那就是你们的线索。”
楚行云连忙把盒子里的衣服拿出来,仔细一看才发现,这算不上是衣服,是一件环卫工人穿的黄色背心,左胸前印着‘青鸟园林’字样。
他转过头和贺丞对视一眼,贺丞仍旧面容冷肃,不近人情的模样,看了看楚行云手里的黄色马甲。深似古井的眼睛里飘出一缕冷风,掀开唇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抬头看向正在监视他们闪烁着红光的摄像头,说:“装神弄鬼,有话直说。”
在没有人回应他,那个人不再说话,只有墙角的那只眼睛闪烁着忽明忽暗的红光,像是在讥讽的眨着眼。
马甲很破旧,布料拉丝脱色,即使洗了很多次仍旧散着着洗衣粉也盖不住的异味。
楚行云索性在落满灰尘的水泥地上坐下,把马甲铺在地上,发现胸前印着青鸟园林字样的logo下还有一串编号,只是字迹已经严重磨损,很难辨认。
贺丞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看了一眼马甲上的字样logo,道:“青鸟公司三年前就倒了,以前是银江市环保龙头公司。”
他的态度太镇定,冷静,好似只是一个旁观者,超身事外,旁观的是别人的生死关头。
楚行云抬眸看他一眼,很快又把目光放在那一串编号上:“你好好想想,这个人一定和你有关系。”
贺丞说:“一个清洁工,能跟我有什么关系?”
楚行云再度抬起头逼视他:“一条人命握在你手里,你认真一点。”
贺丞雾沉沉的眸子纹丝不动的和他对视片刻,唇角浮现一丝冰面裂痕似的纹路,说:“如果那个女人死了,你会怪我吗?”
楚行云一怔,贺丞的话貌似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他头脑嗡鸣一声。随即驱散因对被绑架者无能为力的困顿无助而萌生的烦躁和怒火,脑内瞬间清明,看着贺丞的眼睛,一时无言以对。
是啊,他在干什么?贺丞也是被牵连的受害者,他为什么会对贺丞产生敌意?就因为他是那个人的最终目标吗?就因为他成为那个人手里的一杆枪,枪口对准了无辜的受害者,贺丞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