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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约定了时间,随后结束通话。
妻子也时常光顾吴晓霜所说的干洗店,转个弯步行百米就到,于是他把车子熄火。
他本打算给楚行云打个电话问问周思思案情进展,又一想昨天抓捕夏星瀚不成,楚行云当晚把专案组里几个自己人叫出去吃火锅。乔师师高远楠还有赵峰吃完他一顿宴请,至今后怕,本着吃人嘴短的劳务神从昨晚加班到现在都未停歇。既然他们还停下来,那就是还没找到夏星瀚,既然没找到夏星瀚,那楚行云此刻一定异常暴躁,像个疯狗逮谁咬谁。
夏星瀚把矛头直指贺丞,昨日风波后,几家不怕死的媒体全网通报,再一次把贺丞定位成了鱼肉百姓横行乡里的无冕太子。这些通稿虽然很快就被删除了,但是已经成功的给人们留下了印象,目的已经达到,想必贺丞此刻也是寸步难行,步步是坑。楚行云的心情自然也不会舒爽到哪里去,不然就不会把乔师师等人叫出去吃火锅,顺带着耳提面命一番。
昨天贺丞住院了,今天想必还没从医院里出来,至于楚行云,要么在医院里陪他,要么猫在家里伺候猫。现在楚行云家小区门口堵着便衣狗仔和记者,还有往年结下仇怨的黑道中人眼见他落入下风口,也来‘痛打落水狗’。如今他的处境比贺丞更凄惨,他正遭受从警以来最大的压力,如果他不把杀害周思思真正的凶手缉拿归案,贺丞就得顶上这个空缺。他也会被彻底的停职,甚至将深陷囹圄。但是现在他被架空,手中无人又无权,所有的权力归到了郑西河手中。
郑西河?
想到此人,傅亦就觉得头疼,郑西河如此热烈的参与蝴蝶公爵谋杀案,到底是为了什么?三年前四名死者的案宗在他眼皮子底下被销毁,已经成了笑话,按理说旧案重发,他会避嫌才对,‘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这么不屈的工作态度他显然没有。他参加这次的案件难道是想立功,在往上爬一个台阶?
调查周思思一直是他和他的几个心腹在做。楚行云留下的几个人被他调遣做一些避开直击一线的辅助工作,这样的情况下,他要想隐瞒或者制造点什么,简直得天独厚
手机忽然响了,是杨开泰,问他在哪里,要过去找他。
傅亦顿了顿,问:“你的事情处理完了?”
杨开泰说:“已经没事了,不好意思啊傅队,现在这么紧张的时候,我还”
“景泰路百货大楼,过来吧。”
傅亦没让他说完就报上地址,然后掐了电话。这个孩子不怎么会撒谎,说起话来时常自己把自己逼入绝境,往往没想到话题该怎么结束,就已经开了头。傅亦为了不让他为难,索性阻止他挑起话头。
昨天晚上,市局发生了一桩不大不小的闹剧。他和杨开泰及其他几个人研究吴耀文所提供的下山路线找证据的时候,警局门口来了一个男人,开着一辆亮红色的跑车,长得高大帅气,端的风流多金,是个贵公子的面相。只是贵公子喝了酒,虽然没有达到烂醉的程度,但是酒已经把他的风度和涵养全都蒸发了。在警局门口大吵大嚷,非让杨开泰出去见他,嘴里来来去去就一句话‘你出来!把话说清楚!’。
彼时乔师师还没被楚行云叫出去吃火锅,拉着几个胆大好事的趴在窗口看热闹。楚行云一停职,这帮人就张牙舞爪没个忌惮。
乔师师看着门口一大帅哥声嘶力竭的耍酒疯,啧啧称叹:“当年我妈抱着我向我爸要抚养的时候也就这样了”说着回头看杨开泰:“三羊,你是不是抢人家媳妇儿了?”
傅亦看的出杨开泰脸色不好看,而且他的手机一直在响,响了一会儿就被他关机了。
杨开泰走到窗户前,沉着脸往外看,眼睛里有些烦躁和气恼。
“你们什么关系?”
乔师师好奇的问。
杨开泰抿了抿唇角,说:“朋友。”罢了又补上一句:“以前的朋友。”
警局门口的朋友见叫不出他,异常有创意的往门口执勤的刑警所站的台子一站,颇有虞姬为了楚霸王登高一唱的气。,一声声的大喊杨开泰的名字,言曰‘你不出来跟我说清楚,我就不走了!’。
大有就算耗到山穷水尽海枯石烂雅也要把他喊出来的气势,几个不明内幕的女警员都快被他打动了,乔师师更是说:“要是有人这样蹲我,嫁了嫁了嫁了。”
杨开泰脸皮薄,撑不住被他这样闹,当下就给他爹打了个电话,让他爹出去赶人。不巧的是杨局长恰好公务出行,不在办公室。于是他一叹气一跺脚,转身朝门口走过去。
傅亦忽然拉了他一把,说:“我去。”
杨开泰愣了一下,心跳莫名乱了几拍,然后跑回窗前往门口张望。
傅亦走到那个男人身边,把他从台子上拉了下来,然后展开了劝导。并没有强加驱逐,但是那个男人喝大了有点猖狂,没听傅亦说几句就要挥拳。,傅亦也没动怒,挡了他几下,扭住他的胳膊把他往跑车的方向推。
那人忽然发了狂,猛地挣脱他的手,回身一拳朝傅亦脸上抡了过去。
距离太近,傅亦躲避不及,眼镜被他拳头挥掉,正打算跟他动用武力的时候,听到杨开泰在他身后喊:“覃骁!”。
杨开泰急匆匆的朝他们跑过来,脸上浮现一层罕见的怒色,本就比一般男人要大的浓眉大眼瞪圆了,竟有些逼人后退的凶意。
叫覃骁的男人见他露面,回已经举起一半的拳头,人高马大一小伙子,眼眶里竟然飘出一层红,即愤怒又委屈道:“你总算出来了,为什么躲着我!”
杨开泰挡在他和傅亦中间,盯着他的脸说:“你喝多了,快回去。”
说完,不管他如何嚷嚷,弯下腰捡起傅亦掉在地上的眼镜,着重的看了一眼镜片,还好没碎,于是撩起t恤一角把眼镜擦干净,回头递给傅亦。
“我没骗你,三个月前我真的被我爸弄出国了,我妈都不知道!还有那些小屁孩儿,我都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找你麻烦了?给你添乱了?操!你告诉我都有谁?老子活切了他们!三宝儿。我在国外的时候天天想法子回来,我一回来就来找你了啊”
说着说着,覃骁闭了嘴,他发现杨开泰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身上,全在那只被他抡掉的眼镜上,倒是那个率先冲出来挑事儿的男人端凝着一张脸看着他,在听他讲话。
“对不起傅队,如果不能用了,我给你买个新的。”
傅亦把眼镜接过去随意的放在衬衫口袋,道:“没关系。”
杨开泰看着他右手手背被掀开的纱布一角,拧着眉担忧道:“你手上的伤没事吧?”
“没事。”
覃骁见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的样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