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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去,对面的人可能会死。
保持着这样对于弱者宽容的心态,面对此时莫名其妙的示好,她竟然也能平和应对了,真是可喜可贺。
当然,他们的确是认识的,不过之前没有说过话而已。
这男人是出了名的刺头,向来看谁不顺眼就怼谁,家境似乎相当不错,上一次晋级赛差点没过,还是他们家提前塞了红包保下来的,和他一组的那个有些胖胖的女孩子倒是被淘汰了。
心里对这人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毕竟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但见惯了他对周围人颐指气使,一副老子最大的模样,此时见到他似乎想要跟自己亲切握手唠个嗑,纱虞实在是觉得诡异。
“谢谢。”她点点头,难得客气地笑了笑,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并没有兴趣去了解,就直接离开去向了休息室。
“哇靠,这女人这么叼的啊,华哥,你理她做什么,真是给脸不要脸。”
那个被叫做华哥的银发青年还在看着纱虞的背影没有吭声,旁边另外一个人已经十分有眼色地阻止了刚刚说话的那个痞里痞气的男人。
“二志,消停点,没看人家刚刚表演结束吗?还不让人家喉咙疼脚疼想要回去休息呢?你说你这人吧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难怪总是被女人甩,看看华哥这气度。”
华羿像是刚刚回过神来,啧了一声,“挺好。”
“什么?”其余几人不太明白。
“没什么,只是你们可能该换新嫂子了。”
周围人愣了几秒,很快发出了一声欢呼,“华哥威武!”
华羿抬高下巴,一副矜持模样,嘴角却不自觉勾了起来。
纱虞已经回了休息室,根本就没有听到这群人居然在yy她,还有立下豪言壮语说要追到她的,她此时,完全被通讯器上的一条信息拉出了所有的注意力。
[3分26秒前]
林跃:纱虞,我要退出比赛了,以后有缘再见。
发生了什么事?
纱虞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根本不敢置信这个天天嚷嚷着要当明星要出头的男孩子会突然中途放弃,那定然是遇到了什么才让他不得不放弃的事情,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她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直接连通了对方的通讯器,理所当然的被挂断了。
按理来说,一个小时以后就该林跃上场了,纱虞起身出门去找,才发现今天他居然没有来。
大佬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很不美妙,把门一丢她就往外走,却被负责管理的工作人员追上来拦住了,“两个小时以后就是最终评选,你要去哪里?”
纱虞脸上没什么表情,黑黑黝黝的眼珠却凝了凝,渐渐发生些奇异的变化,但在看到那工作人员身后陆陆续续路过的其他人,她眨了下眼,还是什么都没说,乖乖地转身回了休息室。
工作人员目送她回去,路过消防门的时候只觉得眼前晃了一下,仔细去看,却只看到她离开的背影。
门关上,“纱虞”在监控器能看到的角落晃了下,做势去沙发上睡觉,一脱离监控器很快就消失了。
而在消防楼梯里,真正的纱虞回蜃影,向着楼下走去,监控看不到的角落,她身上的衣服层层改变,皮裙拉长,波浪长发变短,只留下一层厚厚的刘海,高跟鞋变成了最普通不过的球鞋,她随手抹了把脸,把妆容弄花,最后掏出一副黑框眼镜戴在脸上。
一个穿着工作员服装的女人就这样走出了消防楼梯,从地下车库离开了大楼。
“坎卦为...”
一个男人匆匆赶路,不小心撞到了马路边正在抛硬币的女人身上,脚下一扭就摔到了,他懵了一秒,刚想骂两句,抬头却不见了那人的踪影,不由后背一凉,爬起身继续往公司赶。
在遥远的千里之外,林跃家里。
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摸着曲谱本出神的林跃终于接了通讯请求。
“你家后面是不是有河?”纱虞开口就是这句话,让本来以为对方会质问自己的林跃愣一下,随后讷讷地说,“是...是啊,怎么了?”
“林记馄饨铺?”
林跃不吭声了,纱虞知道了答案,直接挂了通讯,留下林跃一个人茫然地看着通讯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几分钟后,门被敲响。
林跃的通讯器上只出现了对方简短两个字:
“开门”
***
“不说话?没事,”纱虞往沙发上一坐,一副悠闲的大爷模样,抬头看了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淘汰局开始,你要不去,那我也不会去了,咱们一起退出比赛,还能搞个大新闻,你觉得怎么样?”
林跃猛摇头,狼狈地蹲在一边,像是一只被发现偷吃零食战战兢兢挨训的小狗。
纱虞看了他好一会儿,在他终于受不了,转过脸的时候,上去拎起他的衣领放到自己身边,“到底怎么回事?你要不说我就自己去查。”
“对不起啊,纱虞,我...”
林跃嗫嚅了一下,终于哭了起来,一张致小脸皱到一起,看着十分可怜,“我以为我可以的,但是原来我这么没用,只会拖累别人,我害了我妈一辈子,也该是个头了。”
他才刚刚大学毕业,单亲家庭出身,家境其实并不好,全靠母亲一个人开着馄饨店勉力支撑,还因为他喜欢音乐,从小就为他找老师学习唱歌谱曲,才让他有了现在这么好的底子。
只是他长大了,才发现音乐学院高昂的花多让人却步,他上这个节目,也是被丰厚的晋级奖励吸引,想着攒点钱让母亲不用这么辛苦。
结果没想到比赛才进行到一半,他刚刚露了点头,就遇到了这种事,让他不由就绝望了。
想到这里,他抱头把自己埋到了沙发里,衬衫凌乱,正巧把身上的青青紫紫露了出来。
“你的手怎么了?!”纱虞还是没能看清他的脸,无法判断他遇到了什么事,却看见了他手腕肿起的淤青,抓过一看,竟然能依稀看出鞋底的纹路,想来是被人硬生生踩成这样的,不由惊怒交加,“谁干的?”
虽然他平时也是以这种说话方式为卖点,但好歹也在圈子里混了这么久,谁都不是直肠子,哪会像现在一样一点面子都不给。
旁边负责这对组合的评委是个矮胖的音乐人,顿时有点坐不住了,强挂着笑容打圆场,“老陈啊,消消气,年轻人嘛,难怯场发挥失常。”
他不要面子的呀,这么说和当着他的面,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没把两个人训练好有什么区别,与其这样,倒不如说他们两个临时怯场,好歹他不用背锅不是?
陈煜转头看他,呵呵笑了声就把头转了回来,不屑之情溢于言表,把那音乐人气得够呛。
主持人连忙打圆场,可是把这段圆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