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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也打不住,稀里糊涂就许了那样一个荒唐的愿,却未想,这也是哥哥所愿之事。
他们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要上天这样惩罚。
如果可以的话,只盼上天可闻我心之所愿,叫来世你我二人……
“小姐,祁英求见。”敛春的声音打乱了她的胡思乱想,她立马回过神来,放下玉筷,焦急地道:“快,让他进来。”
敛春赶忙退下传话,没一会儿,祁英的身影便出现在珠帘外,单膝跪地,声音中充满着悲沉:“卑职参见小姐。”
祁英本是吕丹扶的贴身侍卫,后被他派至吕黛卿身边做她的侍卫长,专门负责保护她的安危。
他沉着冷静,武艺高强,做事也滴水不漏,很得吕黛卿重用。
如今他声音中却满是悲戚,吕黛卿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不必多礼,快起来,可是哥哥又有什么消息了?”玉手不禁捏紧了绣帕。
“世子爷他……”他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你快说啊!”她急得站起身子,掀开珠帘,竟不顾男女大防与祁英面对面了。
落风落月扯住她的袖子,焦急地摇头:“小姐,快些回到内室。”
吕黛卿挣开二人,厉声道:“都什么时候了,哪还顾得这些!祁英,你快说,哥哥究竟怎么了?”双眼灼灼盯住祁英犹豫的脸,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上天啊,求求你。
祁英不得不硬着头皮据实以告,“回禀小姐,敌军衬夜色偷袭,我军防备不及,世子爷……负伤了,是生是死还未可知。”
吕黛卿闻言如遭雷击,眼前一黑,所见之物都渐模糊重影,喃喃着道:“不可能,不……不不……”身子一软,整个人厥了过去。
“小姐,天哪,快去请太医”
吕黛卿在榻上休憩了几日才能起身,后来有最新军报传吕丹扶并无大碍,遂安了心。
与吕丹扶互通几封书信后,人渐渐鲜活起来。
春去秋来,这一日,她正在花园里陪吕丹扶送的那只小兔子玩耍,便听得急促的脚步声,之后是落风气喘吁吁地道:“小姐,世子爷回来了。”
她猛地回头,撩起裙摆便跑出了碧云小筑。
见到那张绝代无双的脸,才明白自己心中的思念如潮,泪水奔涌而出,那中是喜悦,是依恋,是缠绵。
只她自己并不得见。
后来前去安国公府祝寿,在湖心亭内赏景,一阵推力从身后传来,她躲闪不及,整个人扎进水池。
正千钧一发之际身子一轻,丝缕缠绕的莲香传来,不同于哥哥身上的檀香味道,那莲香她从未嗅到过,那般清新高雅。
蓦然抬首,一张带笑的俊颜映入眼帘,是她一切噩梦的开始。
她方知救下自己的原是自己的表哥,敬王拓跋溟楠,怪不得她看他有几分眼熟。
回府以后,拓跋溟楠的身影时时在她脑中浮现,她想着,她要喜欢的心上人必当是这般人物,而不该是一个永远见不得光的与自己一母同胞的人。
吕丹扶素来对她无微不至,自然注意到她的反常,看在眼里不言语,心中却痛到不能呼吸,那日安国公府寿宴,他知道贵女公子们被安排隔亭相望,却故意没有现身。
想着,这样正好,可让妹妹有心相看公子俊秀们,看是否有心悦之人,若有他在,她必定要时时注意自己,哪还会有心思相看别人呢。
如今看妹妹这失神模样,再结合那日发生的事情,他如何猜不到妹妹这是对拓跋溟楠动心了。
苦涩不已。
但他必须忍住,既然妹妹对拓跋溟楠有意,他便静待一段时日,看是否拓跋溟楠也对妹妹真心相待,如果真能两情相悦,他便逼迫拓跋溟楠休妻,再助他夺来皇位,势必要让妹妹成为全天下最高贵的女人。
等一段时日吧,妹妹才刚满十四岁,还未及笄,出嫁还需要几年,这段时间正好用来观察拓跋溟楠。
转眼已入腊月,这日腊月初八,正是腊八节。
因是岁终大祭,祭祀祭祖,击鼓驱疫自不必说,还会有狩猎,游园等活动。
今年一年五风十雨,国泰民安,腊日也自要更为盛大,以祈求来年一样。
吕黛卿受邀赏游御花园。
皇后娘娘亲自举办游园大会,邀请的均是京中的贵女命妇们,匍一进御花园,太监尖声唱和,莺声燕语便已充斥到耳边。
“姝敏郡主到”
花园倏地安静下来,身无品级的贵女们纷纷行礼请安。
吕黛卿挂着恬淡的笑容,抬手了礼。
“给诸位世家婶婶请安了。”接着对着众人轻轻颔首。
话音刚落,就听得皇后仪仗声,接着也是太监唱和:“皇后娘娘驾到”
吕黛卿赶忙退到一旁与众人一同行稽首大礼。
“礼。”还是印象中温婉柔和的声音,吕黛卿起身抬手,只见陈皇后一身金丝凤袍,头戴十二凤钗,细长的眉眼配上带笑的双唇,保养得宜,岁月丝毫未留下痕迹。
陈皇后与她母妃乃是少时的闺中好友,她能嫁给皇上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的母妃撮合,打从她有记忆起,她的这位舅母就对她十分疼爱,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她缺失的母爱。
“我的卿儿又长高些许,快让舅母看看。”还不来得及想,人已被陈皇后拉到席上,与她同席而坐。
她摒除脑中的杂念,绽开灿烂的笑容,亲昵地靠在陈皇后的身上,撒娇地道:“卿儿没长高,还是小孩子,要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