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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论吃食,还是自家地里种的好吃些。
“婶子,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请教!”黄裙姑娘见来了外人,就要告辞。
“哎,你且等等!”魏氏说着,捡了几串葡萄,又抓了一些枣子,装在一个小篮子里,递给那姑娘。
“哎呀,这可不成,我都没付拜师的钱呢,怎么好您的东西!“姑娘推拒着,急得脸都红了。
魏老太太见状,劝道:“乡里的东西,不值当什么,权当尝尝鲜。
“那黄莺就却之不恭了!”黄姑娘笑着,朝魏氏魏老太太施了礼,又朝孟泽魏霆均俩人福了福,带着小丫头袅袅婷婷地走了。
此番交谈不过是一两分钟的事,孟泽就知道这位黄姑娘同魏氏及魏老太太交情不一般。虽然他有些好奇这两方是如何认识的,不过,想来魏氏也不会主动说与他听。
因此,孟泽就像是不知道有黄姑娘这号人一样,同魏氏说起了要去拜访严县令的事情。
魏老太太听到这个消息,起初是不信,直到孟泽将请帖拿出来,魏老太太把请帖来来回回看了两三回,这才说道:“即是这样,那可得好好准备准备,礼物备了没?”
“备了。”孟泽回道。
“都备的什么?让我看看!人家是县令,可不是平头百姓,不是随便什么礼都能送的。”魏氏插了话。
“一些时令水果,还有枸杞和金银花!”
“怎能送这些东西?“魏氏鄙夷道。
“那要送些什么?”孟泽反问道,他还真想知道魏氏能弄出什么像样的礼来。
“送礼之前,得摸清礼物的人的喜好。若是人家喜欢字画,就送字画,喜欢金石,就送金石。严县令还有一个小公子,小公子也要预备礼物,不可遗漏。
孟泽正准备说话,却被魏霆均打断了,“母亲说的这些东西,以我们目前的财力,是买不起的。有多大本事,出多大的力。我们就是种地打猎的,送些乡下士仪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魏氏不高兴,可是真要她去筹备礼物,她也筹备不出来。
魏老太太发话了,“人家做县令的,吃的难道还会比我们差?你娘说得没错,这礼备的太轻率了。这样吧,你们把我房里的蕙兰拿出来,换个好看点的花盆,给人装了送去。都是读书人出身,送花草一不定最和心意,但最稳妥。”
孟泽没想到魏老太太竟然这么舍得,不过她愿意送,人家严县令不还另说,毕竟这蕙兰算是比较珍贵的花卉了。
“比起送花,严县令可能更满意我们送的东西。上次他来我们家,对阿泽的手艺赞不绝口,还带了一些干货回去。“魏霆均说道。
这个消息到让魏氏和魏老太太吃了一惊,“你说那位县令大人来过我们家?”
“有一回我接青松放学,严县令带着严小公子一起来我们家吃了顿便饭。”孟泽解释道。
“是的,阿炜的父亲是个很和善的人呢,还帮着泽哥做饭洗菜,我都看见啦!”魏青松在一边帮腔。
魏氏和魏老太太面面相觑,她们显然没料到严县令是这么个做派。
“既然这样,那就按你们准备的办吧。“魏老太太摸了摸青松的头,“只不过,你们也不可太过于轻慢。万一人家只是做个样子,这就不好了。”
“知道了!“孟泽回道。
如何送礼的事情商议完毕,孟泽和魏霆均就准备离开。
魏氏暗暗走到孟泽身边,叮嘱道:“严县令请你过府小聚,主要是看在青松和他家儿子的交情上,你可不要强出风头,以为自己得了青眼。”
孟泽也懒得同她辩驳,只随意点点了头。
第115章原来是故人
严县令的家就在县衙的后面,这是一个三进的大院子,宽敞明亮,花木繁盛。
严安将人领到内院,严县令一家三口已经在大堂外等着了,见到孟泽他们,连忙大踏步过来。
“赶快进来,外头太晒了,进屋消消暑气。”
严炜也跟着跑出来,拉着魏青松就往大堂跑,还自作主张地给自己的娘亲做介绍,“这是我同学青松,可聪明啦!”
严夫人见面前的小孩儿乖巧粉嫩,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眨呀眨的,顿时喜欢得不得了。赶紧摸出了一个绣着兰草的小荷包,塞在青松手里。
“来,这是伯母给你的见面礼。”
青松双手碰着小荷包,回头看自己的哥哥嫂嫂。
孟泽笑道:“下吧,记得道谢。
魏青松点了点头,认真地给严夫人道谢,那一本正经的小模样,萌的严夫人只想伸手去摸几把。
人都进屋了,严县令先介绍了一番自己的家人,“阿炜你们都认识了,这是内子。”
两方都施了礼,轮到魏霆均做介绍时,严夫人的脸色微变。将人仔细打量了一番,严夫人开了口:“你姓魏又叫霆均,是魏延锋将军的儿子吧!你现在这模样,跟将军当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严夫人用的是肯定句式而不是疑问句式,魏霆均虽不认识这个严夫人,但见自己被认出来了,也就没有否定。
“正是家父。”
严夫,人听闻此言,眼眶一红,落下泪来,“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遇到恩人之子。”
严县令有些懵,问道:“夫人,这是何故?”
严夫人擦了擦眼泪,回道:“你不知道也正常,这事儿我也没详细跟你说过。总之,魏将军救了我们一家子的性命,是我们大恩人。”
听人提到自己的父亲,魏霆均也有所触动。
“夫人是在何处遇到家父的?”
严夫人招呼魏霆均入座,尔后缓缓地回忆起往事来。
“那还是13年前的事了,当时我父亲在庆州任郡守一职。庆州有个慈恩寺,非常有名。有一日,父亲带着家人一同去寺里上香。没想到夜里来了一伙盗跖,非说庙中的舍利子塔下面埋着财宝,将寺庙围了,抓了几个香客,要主持把财宝交出来。
严县令听到这里,倒吸一口气,“这么大的事,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
严夫人眼眶一红,回道:“那场面太惨了,若非今日碰到霆均,我实在是不愿意回忆。
严县令默然,一边是有备而来穷凶极恶的歹徒,一边是手无寸铁的香客和僧人,两者冲撞之后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他也可以想象。
严夫人平复下自己的情绪,继续往下说,“因为庙里并没有财物,主持自然是没法子交的。那伙人不信,就开始杀人。慈恩寺香火鼎盛,当时住在庙里的僧人和香客足有三四百人之多,那会儿真是血流成河。混乱中,我父亲带着一些香客和僧人且战且退,最后退到了山崖边。那伙贼人赶了过来,竟逼着我们一个个往山崖下跳。我们当时都绝望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