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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穿衣物,屋子里炭火不能断,要保证暖暖的不能让她受一丝的寒……”
他是那样一个莽汉子,平日里粗枝大叶的但对上那人儿,她爱什么,她不爱什么,都跟刻进了心里一样,一件件一桩桩说的无比自然。
那李婆子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是头一次见着这么疼人的郎君,听的都愣神了只是越往后越觉的不对,终于忍不住问道:“老爷你还要走?”
闻言,方青山默了默:“她醒来后要是问起,你就说我从军去了,有大将军帮扶不会有事,半年就能回来。她知道了肯定会哭……”
这般说着,脑中就立时浮现出她醒来后哭的万般可怜的模样,便只是这样想着就让他心如刀割,顿了半晌方道:“她哭,你们就哄哄,要是还不行,就拿蜂蜜给她,哄她说顿顿都给她糖吃……”
正交代着,垂花门外忽的响起一道粗犷的声音:“青山兄弟快点……哎哎哎!你家这狗怎么……操他娘的,这是只狼啊!”
是那顾武,他等不及想进来找人,却被二虎拦住了。
被他这么一打岔,方青山才发觉外头的天色都已经亮了起来,时间竟然过的这么快!
他站起了身往卧房里看了看却到底没有进去,只大步出了内院。
前院里,二虎正在同顾武搏斗。这是个生人,无端闯入,它是拼了命上去撕咬的,平日里看起来那般淡漠似乎没什么威慑力,一旦发动便是顾武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也一时拿它没办法。
一见方青山出来,顾武大喜正要过来说话,一个不留神手上就被二虎抓了道血痕,忙跳开身再不敢分神,只是吼道:“快他娘的管管你家狼!”
方青山没有说话,就站在旁边看。
顾武都被咬毛了骂道:“你他娘的还看什么看!没看见老子都快被你家狼咬死了啊!”
方青山这才喊了声:“二虎过来。”
听他出声,二虎果然停止了进攻,只还是龇着牙,倒竖着毛,虎视眈眈的盯着顾武。
顾武好容易松口气,撑着腿喘了半晌,怒气冲冲:“你他娘的这是啥意思!”
方青山解释道:“我不在了,总要有人替我守在她旁边。”
“守就守啊!你他娘的让个狼咬老子……”吼到这,顾武忽的反应过来:“拿老子给你家狼当练手的啊?”
方青山点了点头,无视他的暴跳如雷,过去顺了顺二虎的毛,也不管它能不能听的懂,只嘱咐道:“我走了,你一定要替我守护好她,不能让人欺负了她!”
在它的顺毛下,二虎渐渐平静,淡淡的看了它一眼,扭头进了内院。
方青山也跟着往内院里看,仿佛想透过这重重的房门看到那里头的人儿一般。
顾武易怒却也易消,这会儿功夫渐渐消了怒气,又见他这般模样也是有些不忍,过去搭上了他的肩头:“进去再看一眼吧。”
方青山摇头转过身大步出了门,再没回头。
他不敢去看她,不敢等她醒的时候走,因为他怕他看到她眸中的泪就再也走不动了!
第52章你一直在这里守着我吗
黎酥被那汉子折腾的狠了,是到了傍晚才睡醒。
渐渐清醒过来就想起了她一直想问那汉子的事情,软绵绵的撑起了身子刚想开口唤人,那湘绣双凤床帐就被人缓缓拉开了。
是个周正的丫头和一个容长脸,面目和善的婆子,看着她笑眯眯的:“夫人醒了,可饿了不曾?”
黎酥点了点头:“老爷呢?可用过饭食了?”
闻言,李婆子面上的笑容僵硬了,张了张嘴到底还是说了:“老爷走了……”
“走了?”黎酥想起来:“去码头上工了吗?”
李婆子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老爷从军去了,说是半年后回来。”
黎酥听的直蹙眉:“开什么玩笑!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去……”说到这里她猛地顿住了。
往家里买丫头、婆子;让那顾武威胁县太爷差人在外面守着;千里迢迢的回莲花村;现在连二虎也找回来了……
前几天她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但现在……
她却还是不敢相信,一手掀开锦被就下了床。
见她赤着一双白润巧的小脚下来就要往外头走,李婆子吓了一跳忙拉住她:“夫人你这是要做什么呀?小心寒气入体了再病了!”
黎酥挣着:“我不信,我要去码头看看,你别拦我!”
李婆子哪能就让她这么去,忙和那丫头拉着她劝。
正闹着,忽然“哗”的一声,有东西从黎酥身上掉出来,众人都怔了下,低头看去却是用红绳系着的两枚钥匙,一大一小。
那丫头忙捡起来递给黎酥,她呆呆的伸手接过。
趁着她这会儿子不闹了,李婆子忙去拿了衣服想给她披上,可一转脸就见她往一旁的花梨木无柜膛圆角柜去了,拿了刚才的那一小串钥匙中大的那个开了柜门。
这圆角柜原本是放衣服的地方,此时里头却空荡荡的只放着一方高约五尺的大核桃木箱子。
黎酥又拿了小钥匙开了那大木箱上面的锁,打开,里头是堆的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
看着这些东西,黎酥终是不得不信,花那么大工夫找来了那么多的人和狼将她保护的严严实实,现在还连财物都明目张胆的给她了!
那汉子是当真走了!当真一句都没和她说的就走了!
难过、委屈、气恼、不舍等多种情绪涌上心头,黎酥终是忍不住湿了眸子,呜咽出声。
当真是哭了!
李婆子忙过去扶着她坐回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披上了衣服,见她已经哭的身子直发抖,满脸带泪的模样也是心中怜惜,哄道:“夫人莫要再哭了,老爷也不是就不回来了,老爷说过有大将军在旁帮扶呢,不会有什么事的。”
她却是正伤心着哪里听的进去,见此李婆子忙拿过丫头手中的青瓷小盅递给她:“夫人睡了这么久,定是饿了,先吃点蜂蜜垫垫吧。”
自上次蜂蜜被黎酥偷吃完,那汉子又去买了些回来,依旧是沙淋淋的结成了块,放在青瓷碗里更是诱人,只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咽口水了。
要是在以前她眸子早亮了,只是如今看见非但没动,那明眸中的泪却流的越发的凶了,一时哭的都止不住了。
李婆子和那丫头都慌了,这怎么不管用还更乱了呢!一时又忙着七嘴八舌的安抚。
黎酥哭着挥退他们,自己又钻进了被窝里,里头仿佛还留有那汉子的气息,她一时更加难过自个儿默默的哭了好久,最后终是哭累又睡着了。
梦里都满是那汉子,一会儿是他在厨房给她做好吃的模样;一会儿是他将她箍在怀里亲吻模样;一会儿是他在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