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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带着好多些奶制品回来给他吃。
翟东南也入了学,但大概那所房子是林清压箱底的救命符了,被翟天海“捐”给赌场后,家里的情况有些捉襟见肘,翟天海还没回来,林清便出门上了班,找工作来养这两个孩子。
其实翟东南真不用她太操心,除了林清坚持要送他去读高中花了些钱之外,翟东南其余的时间都用在练武和打零工上了。
他跟赌场那边的人混的熟了,那边的混混对他也客气。每天看见他,就跟着张哥一样“阿南”“阿南”的叫他,就连最开始被他砸破手臂的人,见他每天拿奶制品回家,还偷偷给他买了好几箱牛奶,虽然这全部进了何修远的肚子里。
到了三个月后,翟天海已经关不下去了。
张平峰把翟天海放了,这人连滚带爬的逃了。
已经坏了规矩的事儿,不能再干了。
剩下的事儿,只有翟东南自己来解决。
张平峰跟他说:“阿南,我只能保证,翟天海不能再过来赌钱了。”
这个保证又有什么用呢?
谁能保证他不会去家暴呢?
翟天海回了家,趁着翟东南没在家的日子。
他又一次打了林清,何修远刚下晚自习回来,上去帮他妈妈的时候,差点被翟天海掐死。他不如翟东南,努力反抗也只是把翟天海的手挖出几道血痕。
翟东南下了课还在那边练拳击,等到他练完回家后,才发现家里一片狼藉。
翟东南的脸色阴翳,何修远已经把林清送到医院去了。
等到他赶到医院时,便是看到何修远靠在一旁睡着的模样。
翟东南顿时有些心疼。
何修远血痂都还贴在脸上,脖子看上去触目惊心。
翟东南轻轻的走了过去,还没有接近到何修远的身边,何修远便警觉的醒了,他猛然站起身来,作出防备的姿态。直到发现来的人是翟东南后,眼睛迅速的红了一圈。
“哥。”
翟东南不知道作何感想,他走上前去紧紧的把何修远抱在了怀里,声音带着抖:“你...你怎么样?”
何修远的眼泪已经流到他衣服上,他哽咽的说道:“我没事。”
他凑近了看,何修远脖子上的伤太骇人,翟东南问他:“他怎么弄的?”
何修远摇了摇头,又抱住了他,一副不想说的模样。
翟东南心都快碎了,恨不得马上把翟天海剁成碎末,又开始埋怨自己的粗心大意,让何修远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了伤。
林清没什么大碍,她被推倒在地,幸亏何修远回来的及时。
翟东南拉着何修远去了值班室,处理了身上的伤口,才带着这人回了病房。
这次受的伤并不严重,半个月便恢复了。
翟东南不久便过了十六岁生日,他拜托了赌场的人,找到了翟天海的下落,把他堵在巷子里狠狠揍了一顿。
翟天海大概也没想到,翟东南现在已经变成了这样。要是他知道,从一开始,他就会把这个孩子捂死在摇篮的。
翟东南练武的身材越长越高,比例出众,一双眼睛看着都气势渗人,他听着翟天海被毛巾堵住的嘴不断发出被殴打的闷哼声,等到出了气才放开他,这人一被放开就想跑,翟东南狠狠一脚踹在了他的背上,走过去问他:“你还回不回来?”
翟天海恨恨的开口大声骂他:“我他妈是你老子!你竟然打我!你以后会有报应的!”
翟东南第一次,跟翟天海说了这么长的话。
他淡淡挑眉,问翟天海:“杀人的话,怎么算?”
“报应会多还是会少一点?”
翟天海被吓的一个哆嗦,翟东南虽然十六岁,但已经像是彻彻底底长大了的模样,他腰后还别着刀,这是张平峰在他十六岁生日送给他的。
他拿出刀,靠近翟天海。
翟天海慌了神,改口道:“不会...不会回来了!”
翟东南起刀,转身。
“你最好记得你这句话。”
“不然下一次,你就去地下给死人铺路吧。”
-
两年后。
“阿南!张哥叫你。”
“知道了。”
翟东南在这赌场已经呆了三年,从高一到高三,张平峰都没吩咐过他做什么事儿,而这两年他们的日子也算安稳,翟东南的那次警告还算有效,翟天海没再出现他们的面前。
这时正值夏季,翟东南还隔几天便高考,何修远在家紧张的不得了,还想让他心别再去赌场混了。
但翟东南没办法,张平峰照顾了他太多。
从当初张平峰对他说:“你不用为我卖命,你只要有用就行。”
直到今天,张平峰也没让他做什么有用的事儿。
翟东南现在已经成年,身高一米八五左右,头发墨黑,五官深邃,眼睛细长,双眼皮不深,但眼尾开阔,招来不少桃花。但他视而不见,赌场里那群混混常拿他取笑,说他白瞎了这张脸,竟然还是赌场里唯一没开荤的童子鸡。
翟东南往张平峰休息室走去,按辈分,翟东南应该叫他“张叔”,其他二三十岁的都叫他“张哥”。他的儿子据说跟翟东南差不多大,从小被人送到国外读书,宝贝的不得了,他进去的时候,芳姐正坐在张平峰身边,给他系领带。芳姐是张平峰的女人,但张平峰的儿子却不是她生的,翟东南听赌场里的人提过,平时里很少见到她。
芳姐见翟东南来了,对他颔首微笑,随后退出了房间。
他跟在张平峰身后,还没开口问是什么事,张平峰开了口,他说:“阿南,带你去见个人。”
翟东南跟着张平峰走出了赌场,还没走出门,翟东南瞬觉异样,把张平峰往身后一揽,躲过了那门外的拳头。
那人出手极快,招招凌厉无解,翟东南到底练了三年的格斗和拳击,也没被他的招式带着走,拆招时顺便研究他的弱点,最后才终于让他找到空隙,对面这人朝肩上猛然一劈时被他躲开,翟东南见他下盘略微不稳,脚步移动了几分,立刻贴了上去招招逼他到绝路,他抵着这人脖子,腰后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在右手上,看了看对面这人的脸色后,随即又放开了他。
“张叔。”翟东南平淡问道,“这也是竞赛的一种吗?”
从三年前起,为了让翟东南快速吸所学的东西,他便时不时带着这人去比赛。
先是小孩子,再是警察,后来是私人保镖。
有时胜,有时负。
张平峰回道:“他叫郑林,才从国外回来。”
“你以后跟着他干。”
翟东南总算是被他派上用场了。
但他根本一脑子雾水,“干什么?”
张平峰转了身,仿佛戏看完了,检查合格了,就往休息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