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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说道。
“夏总是有男朋友的,”余笙淡定地说道,“人是直的好嘛。”
“是,”关浔笑道,“我没说你们经理不是直的,但重点是….”他压低了声音,“申楚不是啊。”
这话说得余笙一愣,是啊,那天不就是因为看见申楚和夏总拉拉扯扯才冲出去的吗?
“而且,为什么你们经理会出现在倾斜酒吧?”关浔凑近道,“那可是个les吧啊。”
余笙动了动嘴,没有作声。
我咋知道?
“所以说啊,你们经理到底是不是直的,”关浔食指在餐桌上点了点,“有待考证。”
“那人家男朋友怎么说?”余笙忍不住辩驳,“我那天可亲眼看见的。”
虽然渣男一个。
“你也没亲耳听见她说那是她男朋友啊,”关浔说道,“而且,我感觉还是不太对。”
“什么不太对?”余笙问道。
“直觉吧,”关浔说道,“我老觉得你们经理会不会喜欢女的?”
“不可能!”余笙快要喊出来了。
“干嘛?”关浔被吓得一抖,“不可能就不可能呗,起义啊你。”
“为什么这么说啊?”余笙扶着手上的奶茶喝了一口问道。
关浔看了她一眼,“都说了是直觉啊,根据你说的她昨晚喝醉以后的表现,不太像是简单的闺蜜情。”
“塑料闺蜜情啊。”余笙说道。
“………”关浔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你紧张个什么啊?就算人家喜欢的是女人然后喝醉以后亲了你一下也不至于这么紧张吧,又没跟你表白。”
“这个坎过不去了是吧?”余笙一下子坐了起来。
“过去了。”关浔飞快地回答道。
“总之,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很简单啊,”关浔又说,“反正你现在和她一个公司上班,特意观察观察,时间长了,就能感觉出来了。”
星期一回公司上班的时候余笙都特别忐忑,一颗心跟唱山路十八弯似的半天回不到原位,夏染出来打瓶水她都能激动半天。
一旁的陈涛拿出了一杯咖啡半天没给她:“你哮喘啊?那是不是不能喝这个?”
余笙一把抢过来猛吸了几口,这才发现是咖啡,心跳的更快了,“你买咖啡干嘛?”
“不是说报答你的嘛?”
“啊……”余笙哀嚎了一声,扑倒在桌上。
自从那天夏总喜欢女人这个句话闪现在脑海里了以后,那就跟种了草似的,怎么也拔不掉。
不过转头一想,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关浔那个浪子,看谁都是一对百合一对基,谁说在les吧见面的就是les了?
我不也去了吗?
再说,就算喜欢女人又怎么了,跟自己也没啥关系啊。
就算亲了自己一下那不也是…..喝醉了嘛。
不过,真好看啊。
拍了拍脸,抓起咖啡又喝了一大口,余笙才埋头继续工作。
一工作起来就容易忽略别的事儿,直到下班余笙也没再看到夏染,放下心来的同时,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小失落。
“下班咯。”陈涛照旧拾地特别快,跟狗撵似的。
余笙瞥了他一眼,从座位上起来,慢吞吞地走进茶水间把没喝完的水倒掉。
今天一天光喝咖啡了,都说咖啡利尿,光厕所今天起码跑了7趟,但一次都没见着夏染嘿。
“在这儿浇花呢?”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余笙脑子里不知道正想写什么乱七八糟的,猛地听到声音一惊,手一滑杯子掉进池子里摔碎了。
“哎”,夏染皱了皱眉,上前两步看去,“没事吧?”
“没事没事,没扎到。”余笙张开手看了两眼,又摸了摸,不疼。
夏染看了她一眼,顿了顿,说道:“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去的吧?”
“嗯。”余笙点点头,盯着地上的碎玻璃渣。前天晚上碎了别人一个杯子,现在就遭报应了啊。
这一想就忍不住往前无限延伸,各种场景和声音开始过电似的在脑子里和身上蔓延。
“谢谢啊,”夏染不自然地撩了撩头发,“挺….辛苦的吧?”
“嗯。”余笙条件反射般地点点头,又猛地摇摇头,“没没没,还好。”
“你明天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个饭。”夏染看着她说道。
“啊?不用了夏总,”余笙连忙移开目光看着夏染,“没多大事儿,真的。”
“你就别推辞了,算是谢谢你昨天晚上的帮忙,”夏染笑道,“否则的话,我还不知道怎么回去呢。”
“真不用,真的。”余笙说的倒是真心话,别说吃饭了,现在俩人站在茶水间里说这么几句话,余笙就觉得那天晚上的场景又清晰了几分,已经无法直视夏总了。
看到余笙手都快摆断了的样子,夏染估计她是真不想去,连眼神都不敢和自己对上。
难道那天晚上真说了什么话?
夏染其实请她吃饭一是为了感谢她送自己回去,二也是想借着吃饭聊几句问问当晚的情形,看现在这情况,估计是那天晚上肯定是干了什么。
但也不至于是这个反应吧?这是还有点怕我?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出去吃饭啊?”夏染笑道,“那我可一直都会觉得过意不去的。”
余笙手都摆累了,但看夏染的架势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也不是,这么点小事不太好意思,”余笙笑道,没法再推辞了,她都这么说了也只能答应了,“那…行,谢谢夏总了。”
“那就说好了,明天晚上啊,”说罢又看了一眼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小心点,别割伤了。”
“哎,知道了。”余笙点点头,“我待会就把它扫了。”
夏染没再说什么,打了水离开了茶水间。
回到办公室坐下来的时候都还有些无奈,那天晚上自己是长了四只手啊还是六只眼啊。
连眼睛都不敢看自己?
本来还想问问她觉得自己家的杯子好看吗,要不要挑一个送给她,但最后还是没问,看她那紧绷的样子怕自己问出口,她就立马咬舌自尽。
夏染走后,余笙看着光荣就义地杯子有些无语,得,再去买一个吧。
拿了公司的拖把和扫帚清理掉了地上的碎玻璃渣,趁着夏染还没下班赶紧拎着包跑下了楼。
回到家的时候总算是能见着饭桌上有饭菜了,老爸正在厨房炒青菜。
“哟,回了啊?”老妈抻着腿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班上的怎么样啊?”
“还行吧。”余笙凑过去并排坐在沙发上,“我这都上了几天了。”
“叫你去你老爸公司上班,非得自己出去找,”老妈盯着电视念台词似的说道。
“我又不会做设计,”余笙捶了捶腿,“你们要请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