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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道长你破门而入了。”
楚季不疑有他,细心的把袖子卷到君白的肩胛处,语气带了点愧疚,“是我连累你。”
君白静静望着替他查看伤口的楚季,抿了下唇,随即摇头,“道长能来救我,我很高兴。”
楚季听得心口一刺,君白非但没有追问他为何会遭遇袭击,也没有追究无缘无故受伤,这般的善解人意,令楚季愧疚更深,想起前两日二人的不欢而散,楚季的自责一下子便尽数涌上心头,望着君白手臂上的伤口,脸色更沉。
半晌,认真而坚定道,“你放心,总有一日,我会替你讨回来的。”
君白心神一动,喜忧参半,他为了让楚季不起疑,不惜抓伤自己谋取楚季同情,但现下见楚季这般自责的模样,反倒有些后悔起来,若有一日楚季知晓了真相,他可真不知该如何把人哄回来。
但君白只是淡淡一笑,忍着疼,看楚季为他打水擦拭伤口,替他上金疮药,又轻手轻脚的为他包扎,神情极尽认真,尽数落进君白的眼里,看得他满心欢喜又感动得一塌糊涂。
若不是他无法窥探楚季的心思,他很想知道,此时此刻,楚季是否也对他有一丝动情,什么修道之人不可困情,君白偏要说,天下苍生,三界轮回,谁都逃不过七情六欲四字。
他是如此,楚季亦是如此。
因着出了这档事,楚季便又在君府落脚,替君白处理好伤口后,他挂念小黑狗,又急忙回了客栈一遭。
令他不解的是,那妖物口口声声为小黑狗而来,但他赶到客栈之时,却见小黑狗依旧窝在房间角落睡得香甜,楚季将他抱起来,他睁着迷迷糊糊的眼嗷嗷叫了两声,便钻进楚季的怀里继续蒙头大睡。
难不成,其实君白才是那妖物真正的目标,但又为何要引他去相救疑点重重,君白可能陷入危机,楚季自是不可能弃他而去,加之邬都有这般道行高强的妖物,谁都不知道他何时会现身出来害人。
楚季这一次,纵是想走,也有了借口留下来。
他这才猛然发觉,其实自个是想要留在邬都的,至于是为了什么,为了谁,他的心里也渐渐有了个底,却依旧不敢深究。
有些事情一旦说破了,便很难假装若无其事,楚季只想维持着当前的局面,其余的,来日再谈。
楚季便又在君府住了下来,君白的伤势并不深,但每每想要换药了,便不顾时辰闯进楚季的屋里。
有一回赶巧遇上楚季在洗澡,君白毫无防备的闯了进来,四目相对,面面相觑,楚道长浑身赤*裸被看了个光,偏生君公子还嘴欠由衷的夸了一句道长好身材,气得楚季连澡都不洗了,起身穿戴完毕对着君白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于是那日小黑狗便见得楚季提了剑追着君白在府里到处跑,一追一赶,闹得君府鸡飞狗跳,绿油油的叶子落了满地。
楚道长自是没有看见君白脸上一抹得意的笑容,但小黑狗看得清清楚楚,对着那佯装害怕实则暗自快活的君白嗷嗷直叫,“我告诉道长你是故意趁他洗澡时进去的。”
被君白狠狠一瞪,“今晚抓你熬狗肉汤。”
小黑狗顿时安静下来,默默找了个角落睡午觉算了,他的狗命还是很珍贵的,只是可怜了楚道长,被一只大白兔耍得团团转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分流氓兔!
第29章第二十九章
入冬后,人界所到之处一片寒冷,湖面冷霜缥缈,树木枝叶光秃,连路上的行人都比往常要少了许多,人人都怕寒冷。
泛着寒气的湖面,一艘小船正摇摇晃晃的飘零着,初冬的天捕鱼不易,船家将渔网撒下,静候一个时辰,网之时鱼类寥寥无几,渔夫狠狠将桨一丢,长叹一声破天气,何时才又是丰之时。
一条巨大的鱼被网上,在船面不住扑腾着像是要冲破渔网,但失了水渐渐失去了力气,只一双圆鼓鼓的眼盯着水面,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
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异界压人,人压万物,难以改变
一条鲜活的鱼用力扑腾着,竟从水缸里头蹦了出来,恰好落在了楚季的脚边,溅了楚季一身水,楚季稍做后退,卖鱼的老板已急急忙忙追上来把鱼给捉住。
今日君白拉着他出来喝早茶,两人刚从君府出来没多久,楚季便惹了一身腥味,但那老板连连道歉,态度陈恳,楚季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一笑而过不追究了。
君白粘上来,问他,“道长,要不晚上让昙婶熬鱼头汤吧。”
楚季看一眼君白,这半月君白以自个手伤未好每天变着法子让昙婶熬补汤,楚季也因此喝了不少。
只是再好喝的东西,喝多也实在有些怕了,不由蹙眉道,“你的伤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吗?”
君白使劲个往他身上靠,攀着他的手,“那也算没好。”
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到底不成体统,楚季挪了个位子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对君白一笑,“我看你该吃点猪蹄比较好。”
君白又不着痕迹的靠上去,“为什么?”
“以形补形啊。”楚季忍不住笑了声,见君白瞪他,心情更是大好。
其实留在邬都未曾不妥,虽那妖物再没有出现过,君白和小黑狗也未出现过什么危险,但楚季如若离去必定不会安心,还不如先遵从本心待在此地,等到有一天,楚季能放心下君白了,也是他离去之时。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很快到了茶楼,时辰还早,喝早茶的人却不少,大厅是已经满了一半,看起来茶楼的生意很不错。
君白走到哪里都是人人识得的,茶楼老板甚至亲自出来接待他,楚季也算沾了君白好名声的光,老板选了二楼的好位子,带他们上去落座,位子对下去正好是街面,人来人往是上街买菜的人家。
等君白点好东西,老板让人沏了一壶上好的龙井端上来,满脸笑容看着君白。
楚季打量着他,位子也坐了,菜也点好了,这老板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很快他便知道缘故了,茶楼老板派人带上来一盆君子兰放在桌面,搓着手笑道,“君公子,今日这顿算我头上,只是不知君公子能否指点一二?”
楚季见那君子兰形态萎靡,已近花期却连一颗花苞都没有,不由也好奇的望向君白。
君白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他微微一笑,细细的看着那君子兰,半晌摇头,“你揠苗助长,这花自然是长不好。”
说得朦胧,连楚季也听得云里雾里,但他是知道君白天赋异禀,能听懂花语的,便也就继续听君白怎么讲。
茶楼老板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