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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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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到,我什么都看不懂,我还是只是只小奶狗......

作者有话要说:

亲上了亲上了!

普天同庆!

快点夸我,你们快夸我,我真的不怕骄傲的!

第41章第四十一章

正是月黑风高夜,冬日的寒风仿若不知人间疾苦一般,任性而呼啸的刮着,将外头的落叶扫荡得飘飘扬扬的,又归落于地面。

一颗毛绒绒的脑袋小心翼翼的从暗处探出来,银淼的杏目在月光下带了水光一般,他悄悄的小心翼翼的了气息,打量不远处月色下一道竹青色身影。

他只能看见男人的背影,宽肩窄腰,背挺得极直,三千墨发在风里微微荡着,远远望去比月冷清,生出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银淼的心跳却不可抑制的加快,比他前些日子修炼成人形的时候还要兴奋万分,他笑得露出了牙齿,眉眼弯弯,很想就这么出现在男人面前,但临做前又生了怯意,怕自己的外貌不够好看,怕男人因他是妖对他蹙眉。

不会的,银淼咬着饱满的下唇,男人不会嫌弃他是妖的,否则两百年前也不会冒着天劫的危险救下还是小银蛇的自己。

往事历历在目,银淼还记得七七四十九道天雷打在男人身上时的场景,触目惊心此生不忘,也是在那可怖的情形下,男人的脸深深印在了自己的心里,还未成人形时,他便决定有朝一日他一定要再见男人一面。

是以天资愚钝的他更加努力修行,为的就是再见这日,没想到,人在眼前了,他却退却了,跟了快两日,他都不敢出去对远处的男人说一声上神,你还记得我吗?

夜色更浓,蒋遇雁狭长而冷清的眸微微往侧后方掠过,身后的小妖已经跟了他两日,未曾靠近他,也未做些什么惹人注目之事,不知为何,他总是见那小妖异常的神情偶尔痴笑偶尔纠结,偶尔还对着他的背影流口水。

难不成,一只小妖还想要吃了他么?

蒋遇雁不着痕迹一笑,也罢,跟着便跟着罢,他倒是想看看这小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清辉冷月将蒋遇雁的面容衬得愈发丰神俊朗,他狭长的眸微微一抬,眸中有细细碎碎的流光。

此遭他奉天帝之命下人界调查魔主沉仞逗留人界一事,前几日又得秦宇仍在世的消息,蒋遇雁眼神微暗,无声的在心里喊了两个字师父。

初冬寒月,各怀心事,皆被寒风吹散,落在俗世之中。

外头一片寒意,君府倒是热热闹闹的,君白不知从何处弄了两坛陈年的梨花白,硬是拉着楚季到小亭子下品酒,楚季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得应下。

君白取了小泥坛,烧了炭,炭是好炭,火很细烟也不大,他将酒坛子架在坛上,炭火噼里啪啦的发出燃烧的声音,而楚季就慵懒的靠在亭子长凳上看他忙东忙西,一幅要睡不睡的模样。

夜已渐渐深了,外头也变得天寒地冻起来,但亭子角落烧着取暖银炭,倒也是醺人的暖和,楚季在这静谧的夜色里,眯着眼,借着摇曳的烛光看惬意烧酒的君白,听呼啸而过的冷风,心中无端生出些安然感。

风清月白,他忽然顿悟,人也罢妖也好,终究逃不过一个情字,他也不可所以他枉顾门规,枉顾世俗,放任自己陷入了名为君白的毒里,中毒未深,却日渐难以祛除,直到有一日终究会深入骨髓,再难拔根。

“道长,”君白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拍拍他交叠在长凳上的腿,楚季干脆整个人盘腿坐起来,君白便将一壶温好的梨花白递给他,“在想什么?”

壶身有些发烫,但温度恰好适合冬日,楚季抓着沉甸甸的酒壶,有丝丝缕缕的酒香往鼻尖钻,醉人芬芳,楚季有些未饮先醉。

他睨了眼看笑吟吟的君白,不咸不淡道,“想什么时候把你这君府给拆了。”

说完张嘴饮了一口酒,酒入口醇香还带着点甜意,丝丝的甜留在舌尖,又顺着喉咙慢慢滑落到心里去。

“原来你有拆府的喜好,”君白爽快一笑,“早说我建十个八个让你拆个够。”

楚季见他没个正形,嘁了声,又想起什么,好奇的问道,“对了,当日我到你君府时,明明有浓烈妖气,为什么会忽然不见?”

又或者问,像君白这种道行高深的妖怪,为何能掩盖自身浓烈的妖气?

君白神秘莫测一笑,突的凑近了些楚季,他喝过酒,身上带着点醉人的酒气,吐气轻柔,“道长想知道,拿一个吻来换如何?”

楚季又想起前两日那个抵死缠绵的吻来,脸皮子忽的有些发烫,他虽是恣意了些,但绝对没有君白这般的厚脸皮,当即脸上就染了些异样的绯红,偏生还要假装无所谓的推君白一把,“不想说就罢了。”

君白轻笑一声,他实则爱极了楚季这种别扭的模样,也不打趣他了,一手拿着壶,一手往自己腰间探去,不多时手上便多了一块通透的刻了君字的白玉。

楚季好似明白了几分,君白将白玉递给他,他没有推辞拿在手中把玩,白玉圆润带点暖意,上手很是舒服。

君白的声音在夜色里也带点暖意,“这玉是君家世代沿袭宝物,有藏匿妖气之效,当年我离开妖界之时,唯带了这个东西。”

楚季摩挲着白玉,抬眼问,“你在妖界待得好端端的,跑来人界做什么?”

君白眼里的落寞一闪而过,又恢复往常笑意,半是认真半是玩笑话的,如深潭的眼睛与楚季对视,“道长怎么知道我在妖界就好端端的?”

楚季微怔,他又道,“若我被人欺负了,道长可会为我报仇?”

他话里有话,楚季不得考察起话里的真实性,正想回答,君白捧着肚子笑起来,“我骗道长的,我怎么可能让人欺负呢。”

楚季见他笑得欢快的模样,气得一把将白玉丢还给他,亏得自己还想信他的鬼话。

君白将白玉系好,饮了一口酒,酒入喉却带了些苦涩,眼里也有着难以察觉的难过,看向楚季时又是笑意盈盈的。

那些过往太过不堪,他不想让楚季知道。

梨花白喝了一半,楚季才觉这酒后劲有些大,整个人微醉,不由得放松许多,将背靠在栏杆上,望着君白白皙的面容,偏头问,“你的真身是什么?”

君白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怔,思量半晌,摇头,“不能告诉道长。”

楚季皱眉,酒壶子在手里晃啊晃的,酒香溢在寒冷的空气里,“为何?”

“等什么时候你打得过我了,我便告诉你。”君白笑得温润,轻吐一口气。

若是让楚季知晓他是一只白兔,想来定会笑话他,这样的话,还不如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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