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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妖界虽沦陷的,但父亲宁死不屈,带着妖界众妖抵抗魔界,如今你坐在同样的位子,却将妖界拱手相让,你怎的对得起父亲?”
君闻不为所动,“那又如何,父亲迂腐,如今我投靠魔界,待沉仞征服三界,妖界便为大,我没错。”
“你到如今还觉得自己没错,”君白静静看着君闻,语气像是儿时责怪君闻那般,“阿闻,手吧。”
两百年未曾听过的称呼和语气让君闻神情骤然一怔,他眼神闪烁的看着不远处的君白,半晌,喉咙攒动,“我凭什么手,这个位子是我的,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又近乎执拗的重复,“我没错。”
君白轻叹,“阿闻,当年你跟在我身后喊我一声三哥之时,我没想到我们兄弟会走至今日这一步。”
他见到君闻的目光加深,心口也任由回忆打开将他侵袭。
“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回到当时的时光,只可惜,你我兄弟再回不去了。”
君闻怔怔的喊,“三哥......”眼里泪光乍现,摇头,“只要你把白玉令交给我,我们还能回去的。”
回去吗?君白淡淡一笑,“我把白玉令给你,但你要放了银淼。”
君闻依旧警惕,“三哥先将白玉令给我。”
君白望着君闻的眼,似要将他看穿,然后动作干脆的将腰间的白玉令解下来拿在手中。
白玉令发出通透润泽的光,君白微微笑了笑,带了些许温柔,“你过来拿。”
君闻几乎就要以为过往的三哥回来了,他一步步走近君白,走近君白的笑容,就像几百年前一样,他的三哥总是会用这样温柔的笑意包容他所有的过错。
君白眸色闪过一丝不忍,但在君闻靠近之时,还是瞬间转变了身姿,顷刻便将君闻的脖子擒拿在手中,捏紧了站在君闻的身后。
君闻近乎凄厉的喊了一声,“三哥。”
君白抓着他的手为松,而此时,城楼忽然出现一道白蓝身影,剑光凛冽直从天上而来,楚季手执斩云剑,神色肃穆,三两下便站定在擒住银淼的妖物面前,在妖物还为来得及反应过这忽然的转变时,斩云剑的剑光已经落在他们面前,两个妖物应声而倒,银淼的身体软绵绵的倒下了,被楚季接在怀着。
楚季五官深深敛着,扬声对君白道,“昏过去了。”
君闻什么都明白过来,颤抖的问身后的君白,“三哥,你骗我?”
这一声三哥凄凉至极,君白用力闭了下眼,说,“君闻,你实在不应该动我身边的人。”
君闻全身发着抖,眼神充满杀气,语调也变得可怖,“你怎么就笃定我会过来?”
君白沉默半晌,语气复杂至极,“我知晓你对我的心思。”
君闻恨他,亦爱慕他,这种矛盾的情感,君白很久以前便知晓了所以即使下毒,君闻也舍不得要他的命,所以他在人界两百年,才得以安生。
但是今日他却利用了君闻对自己扭曲的情意,君白疲惫至极。
君闻浑身一震,像是不敢置信,又像是早预知这样的答案,“所以你便舍得骗我,我刚才是真的以为你要回来了。”他染上点哭腔,“三哥,你是不是以为我冷血无情,可是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的。”
君白闻言手上一松,君闻眼神刷的一下晦暗,快速的挣脱君白的禁锢,转身看着君白凄厉的笑,“三哥,你还是这么重情。”
这话说得近乎绝望,君白只见君闻猛然向不远处的楚季冲去,刹那心口一紧,随即身形晃动紧追而上。
楚季正在查看银淼身上的伤口,忽觉一阵巨大的妖气冲自己袭来,下意识抓紧了手中的斩云剑,抬眼便见君闻带着浑身的杀气迅速向自己冲来。
他瞬间做出反应,将银淼护在怀里,然后用斩云剑挡去一部分妖气,但妖气之浓烈还是让他往后退了两步,胸腔也被挤压得隐隐生疼。
君闻带着冲天的怒气和妒意而来,君白既然这样重情,那他便要摧毁到他最在乎的。
横竖君白再也不可能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他又何必一再手软。
君闻扬手,妖气堪堪袭向楚季之时,背后忽然一阵剧痛,他双瞳剧烈缩,扬起的手无力的瘫软,整个人往地上跌去,狠狠撞在了地面上。
而血污之中,他心心念念的三哥却满脸焦急的奔向毫发无损的楚季,神情之关切是他从未见过的。
君闻疼得流下泪来,用尽全力却无法动弹,只得尽的颤抖的手指伸向君白的方向,断断续续的,就像几百年前他受了伤对君白道,“三哥,我好疼......你看看我。”
而他明白,君白眼里再也不可能有太多位置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人不说暗话,君闻喜欢君白,你们没猜错,就是兄弟*情(不好意思我有点恶趣味......)
嘻嘻嘻嘻
第76章第七十六章
楚季抱着银淼狠狠撞到了城墙上,瞳孔不自觉缩,脑海不断回荡着方才那一幕君白竟然对君闻动手了。
银淼被撞得闷哼一声,疼得慢慢睁开了眼睛,俨然处于状况之外。
而君白一个箭步越到了他们面前,三两下扶着楚季的手站情况,语气担忧至极,“道长,有没有伤到何处?”
楚季只是擦伤,拿剑的手有些许不稳,他摇摇头,看向受伤在地的君闻。
君白深深提一口气,目光寒冷的望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君闻,不复一丝温暖。
君闻嘴角血迹鲜明,先是无声的笑着,继而轻声而笑,转瞬似疯了一般凄厉的大笑起来,眼神一片灰败,他跌跌撞撞的走着,一双眼满是泪水,声音凄凉,“三哥,我没想到有一日你也会对我动手。”
哪怕他做了再多错事,哪怕他怎样伤害君白,君白都未曾真的对他动手,而今日,只因为他对楚季动了杀心,君白一丝考虑也无便将他打成重伤。
他恨毒的看着君白身侧的身影,那个位子,以前分明是他的。
君白扶住楚季,音色冷冽,“君闻,我再三对你容忍,但你变本加厉,若你真的还执迷不悟,往后我不会再顾及半分兄弟情意。”
君闻依旧是璀璨的笑着,捂着剧烈疼痛的胸口,“怎么,你想杀了我?”
君白沉默半晌,抿着的唇打开,“若你伤害到我所爱之人,我会不留余力要你血债血偿。”
从楚季的视线望过去,君白的侧脸棱角分明,眼神坚定如磐石,天崩地裂都无法撼动他半分,他心下一荡,喜忧参半。
他自是感动君白对他的心意,但同时也知晓君白何等动情,真为他走到骨肉相残那日,君白想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