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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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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所以,以后称呼王德,可以叫做王。亡灵统帅。德

锐胜军威武不威武!

第146章五年平金(76)

吕祉因为王德的突然告知而心事重重,一夜未曾睡安稳。

梦中,他命人逮了王德,枷项送到平江府,被田师中、张俊好一顿明嘲暗讽。不一日,官家亲自下令,将王德斩首示众。消息传到庐州城后,诸军大哗,有人鼓噪要反出城去。他令刘弹压,刘竟也袖手旁观。他不禁心中大惊,只好亲自出马,安抚众将。然而众将却不肯听他辩解,一阵拳脚相加后,挟持着他投奔金国。他到了淮河岸边,不肯再行。靳赛狞笑着递上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宝剑……

吕祉惊醒后,通体冷汗。窗外,冷月无光,蝉鸣凄切,不过两更时分,他却无论如何不能再次成眠。不由自叹身居高位手握重权,却无一日不是过得小心翼翼。权力与权衡一字之差,实质却是一样的,正因为尽力于权衡所以才谓之为权力。左右上下平衡间,劳心劳力不说,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何况,他还要实现自己兼济天下的梦想,行动间未就更如履薄冰。尤其现在更不比当初他孤身一人的时候,吴氏与肚中的孩子都是必须保全的……

吕祉内外交困下独坐到天明,方匆匆洗漱,赶去迎接上司张浚。张浚平日里好大喜功,都督府仪仗也是声势浩大。这回,却是罕见地轻车简从而来。到庐州后,张浚也没有按例召见诸大将,而是先悄悄把吕祉与刘子羽召到小厅秘谈。

吕祉见张浚也是眉峰紧锁印堂晦暗,本拟是为了责备自己,所以才有意遣开众人。不想张浚首先慰问道:“安老,这次相见你是越发地清减了。彦修倒是又胖了些。你前些时候受过重伤,原应该多修养几日的。就算是官家不允,军中细务也可尽量交给彦修去做,不必事事亲力亲为。”语气温和,没有半点上官的架子。

“我的身体已经痊愈,不妨事的。”

“这就好。”张浚心事重重地漫应了一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团茶。

吕祉试探道:“张相公,岳云与田师中冲突一事,相公打算如何处置?”

张浚勉强笑道:“现在看来,这不过是一桩小事罢了,你也不用忧虑。中兴以来,军中这样的事情不知凡几,左右把这些不晓事理的拉到一起,由我出面撮合一顿蔬饭,也就罢了。这回不外是张俊这厮受了些委屈,要是别人怕还有些曲折,但岳飞是个最恭谨的,不怕他不向张俊曲意示好;你也略微说几句场面上的话。我再居中调停,张俊得足了面子,也就不会闹事了。”

吕祉听张相公以这厮称呼张俊,便知道他也对张俊极其不满,但还是要顺着张俊的意愿,哄张俊高兴。这都督当得全没有一分底气。不禁更为诧异,难怪刘子羽回来见他的时候不欲细说。吕祉道:“张相公,不训诫张宣抚几句,怕是无法让诸将知道厉害。”

张浚长叹一声:“安老,这正是我要与你说的第一等大事了。”说着,手一抖,竟将茶杯盖子滚落了,失落之态显而易见。

小厅之中并无仆役,刘子羽亲自上前捡起杯盖,询问道:“相公舟车劳顿,不如先休息个把时辰?”

张浚摆手道:“不用了,时间紧迫,我打算今晚便亲自设宴,请诸将赴会。安老,按彦修的说辞,你军中的王德也与田师中颇有仇怨?”

“不错,王德之子因田师中而死。”

“也罢,将王德、刘都一并叫上吧。闹成这样,不成个体统。”张浚言下颇有几分恨意地补充道,“我不肯允张俊那厮募兵之议,便是有惩治他的意思。只是天心念在张俊平叛出力甚多的份上,善待社稷功臣,不愿降罪。叵耐那厮却因此以我为敌,处处与我做对,愈发地狂妄了。”

却原来张浚所以不责罚吕祉之下众人,全因把张俊所为看成挑战自己的权威了。

吕祉将错就错:“当初,也有曲端不服约束,相公因而杀了曲端,川人称快。”

“那厮非曲端可比,”张浚苦笑道,“何况,今日阙下诸事多有变化。”

“可是与金人有关?”吕祉说出了自己的揣测。

张浚看了吕祉片刻,唤刘子羽道:“彦修,是你给安老透露的风声?”

“相公对我也未曾明言,我又如何能透露给安老。”刘子羽因为体胖,在座位上一直摇着把折扇,这时开口回道,“总是安老留意朝局,事事皆烂熟于胸的缘故。”

张浚欣慰地一笑。直至此时,面对两个心腹手下,神色间方有几分轻松之态。“我那日不曾与你们明言,就是怕辗转于口耳间传话,失了本意,并没有其他的缘故。”

吕祉、刘子羽知道张浚要说正事,俱是正襟危坐,侧耳倾听。

“就在旬日前,金人遣使到了平江府。”张浚轻声道,“金人主动遣使,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官家自是极其重视。”

吕祉一怔:“金使并未从我的防区经过。”

刘子羽笑道:“金使又没戴铁脸,你在战场上把他们打得丢盔弃甲,他们怎么好意思从淮西过。”

张浚解释道:“金使是从张俊那厮的辖区入境的。是以这厮对朝局比你们都要清楚。你们先不要插话,听我接着说。这回挞懒派遣的使者叫张通古,乃是亡辽的进士。他此行表面上是要求朝廷释放王伯龙诸人,但国书言辞极其无礼。张通古见到官家也不肯北面朝拜,自谓乃是大国之卿,与小国之君平。”

“想来官家是极大度地,不与蛮夷一般见识。”吕祉嘲讽道。

张浚道:“官家……哎,万俟言道,当建炎之时,屡上书大国,虽然甘愿百拜金人也不肯一顾。今日金人肯主动遣使,虽然是使者无礼,然而礼数之争为虚,听金人的要求是实,不可以虚害实。万俟建议官家设置御座在东,张通古西向朝拜,以完觐见之礼。”

“官家允了?”

“僵持两日后,官家终究是允了。”

吕祉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官家不愧是天下共主,通权达变。”

小厅内三人一时沉默无语。诚然,身在名利场中,任谁想独善其身,都近乎于天方夜谭。但是小到做人大到做官,终归还是要有一条底线的。官家抚有四海,为了一纸国书,居然连面南背北的大礼都可弃之不顾,这让天下之人瞠目结舌之余,又该如何看待身为一国之君的赵官家呢?

刘子羽叹道:“这样的国书,其实根本不必接,无非是面谩(侮辱)之语罢了。我看,直接把张通古打上一顿赶出宋境,才是正理。”

张浚捻须苦笑道:“彦修,你只料对了一层。还有更深的一层计中之计。”

吕祉想起了上辈子大明与后金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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