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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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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借助吕祉,自然不会同意换人。“伯英兄,安老在刑名上素有经验,就是淮西宣抚司参谋官刘彦修(子羽)也曾审讯过郦琼谋反的大案。庐州城里再没有比他们经验丰富的人了,你要是觉得安老经验不够,我把彦修也叫来搭把手,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张俊摇头冷笑一声:“张都督,倒不是信不过安老的才能。只是刚刚我听安老与我讲解律法,安老也在昨日宴会之上,理当回避。彦修是安老的左膀右臂,也有关联,按律也不能插手。所以,这事情倒真是有些难办了。”

吕祉清楚,张俊这样开场,是要提条件了。

张大都督果然上了圈套,问道:“伯英兄,回避之说也不是必须的。”

“哦?”

“譬如,不举不究。”

民不举官不究,自古以来皆是如此,张浚的意思是要铁脸适可而止。

张俊冷眼打量下吕祉,笑声尖利而刺耳:“张相公这话说得妙。若是那没有眼力的偏要较这个真,岂非就必须得追究了?倘若主事的继续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是不是还得追究到主事的头上?”

铁脸不依不饶的态度让张浚十分恼火,但他又不好发作,只捻着胡须缓缓道:“总是以大局为重的人多。”

“大局?”张俊道,“今天的大局是有朝廷重将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庐州城中,什么有的没的都得以此为重。张相公,不知某所言对是不对?”

张俊是打定了主意,步步为营紧逼不放,这就十分地难办了。

吕祉看出张浚直到此时尚不希望与铁脸撕开面皮,于是主动接道:“张宣抚,我所以自请侦讯田太尉之死,正是以宣抚所言大局为重。奈何宣抚反有疑我之意,让我唯有束手而已。这大局在张宣抚心中到底是重还是不重,现在看来,的确是不好言说了。”说罢,负手长叹一声,大有寂寥之意。

张俊不怕张都督的辩才,但实在很厌烦与吕祉纠缠。他刚才说了几句已经是口干舌燥,到了承受的极限。此时见吕祉硬要插手,索性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张相公,既然咱们都以大局为重,那就干脆了。某明人不说暗话,既然身为田太尉的宣抚使,这侦讯一事,某也要尽一份力气。”

“张宣抚宴然高坐,就是尽力了。下官感激不尽。”吕祉嘲道。

张俊狠瞪了吕祉一眼,看样子要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将他开肠破肚剜心而食。

吕祉运起目力反瞪回去。暗道,田师中一无能庸将,却作恶多端。历史上曾以□□暗杀牛皋,这一世又害得万余将士伤亡惨重,这种人就应该凌迟处死,现在才死在床上已经是天大的便宜了,还大局,大局就是你这做宣抚使的也该一并担责。

两人互相较量了片刻,张俊没占到便宜,讪讪地转头将目光投向右相。

张浚道:“张宣抚遭此大变,难力衰减。诚如安老所言,还是休息身体要紧,就无需跟着他们劳心劳力了。”张浚也不愿意铁脸硬插手案子之中。

张俊皱眉,做出个惊讶的样子:“张相公既然这样说,某看安老也是日夜劳神。淮西之战受的伤许是现在还没好。不如某与安老一起修养几日,把这里就用封条封上,等着官家亲来断案,如何?”

张俊总算是亮出了自己的底线,他认准了吕祉在田师中暴毙一事中不清不白,说不定就是幕后主谋。是以一定要监视吕祉行动,以防吕祉伙同仵作等做些手脚,将大事化了。自己却被蒙在鼓中。

吕祉叹了一声,不再说话,已猜出张浚是一定会准的。如果让官家亲自处理这桩疑案,可真成了大宋立国以来前所未有的大笑话,张浚的官声是再也无法挽回了。

果然,张浚说道:“伯英兄如此尽忠国事,当职深受感动。既然如此,安老你和彦修一定要照顾好张宣抚,千万不要让张宣抚哀伤过度,毁损身体。否则,当职唯你试问。”

吕祉一笑:“张宣抚素有铁脸之美誉。人是铁打的,心也是铁打的。宣抚若是有恙,张相公尽管拿我试问。”说完,吕祉解下了身上的披风,亲自盖到田师中赤露的尸身之上。

在张浚、张俊诸人的共同角力之下,有宋历史上最高规模的罪案侦讯组终于成立了。吕祉牵头协调,张俊亲自监督,刘子羽为书记,至于仵作则是名医刘仲明。从所未有的配置,从所未有的人员安排,然而在官家来庐州之前,到底能查出什么样的结果,所有人心底都只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这一章的最后一个主要情节了。

写完就可以开终章燕云了。

第149章五年平金(80)

宋明两代,对于案件的刑侦程序并无实质性差别。按照律条,验尸一般分为初检与复检。但对于田师中暴毙这样的重案,验尸这道程序反而不是当务之急,复原与勘验死亡现场才是最重要的。

当时场面乱哄哄的,已经被来往亲兵胥吏破坏得难以见到本来面貌。吕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驱散围观众人。要是一般民间仇杀倒还好办,平民百姓碰到见官的场合,无不是奔走躲避不及。但偏偏围观这起案子的都是些位高权重的宣抚使,间或还有吴宣抚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看热闹没够的主,吕祉清场便了好大的功夫。若真是交由提刑司处理这桩公案,不要说提刑司不敢接,就是接了也压不住吴等人,到时候指不定会乱成什么样子。

这样一来二去,堪堪到了中午时分,无关人等方全部散去。驿馆总算清净了许多。吕祉叫来当值人员,开始询问当晚的详情。而刘子羽则将问答一一记录在案。

“昨天晚上,小的就在田太尉门前值岗,委实不曾听到任何异动。”田师中的亲兵已经被吓懵了,不待吕祉开口就倒豆子一样说了起来,“就三更天的时分,仿佛有一声狗叫。庐州城被金人烧过几次,乱葬岗子多野狗也多,小的未见异样,也就不曾注意。”

吕祉还没有说话,张俊先呵斥道:“十五,你务必仔细回想当晚的事情,不要漏过一处细节。否则万一破不了此案,某认得你,某的军法可是不认人的。”

被唤作十五的亲兵闻言脸色惨白,倒让吕祉有些同情。他不理张俊,安慰道:“你不必惊惶,慢慢想慢慢说。我问你答,不可自作主张。”

那亲兵感激得连连点头。

“当晚,共有多少人当值,兵力是如何分布的?”

“田太尉处不过我们五人,其余都另有安排……”

一番询问,吕祉总算基本搞清楚了事发当晚的情况。原来张俊下榻的这处驿馆,是个两进带花园的清幽所在,尤其花园占地相当广。张俊与田师中分别各住一进。这样的所在,仅仅靠张俊自带的百名亲兵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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