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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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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出来。

“这三位敢是相公的故旧?恕奴家眼拙没早看出来,不然早请几位贵客到内室奉茶了。”女人也是极有眼色,“这里的珠宝样式,但凡有看得上眼的,请随意选取不必客气,算是我赔罪的一点心意。”

“呸,这位是淮西宣抚使吕安老,另外那位是鄂州宣抚使岳鹏举的大公子。你的眼睛比狗还有不如,趁早剜去了吧,省得给我丢人现眼。”韩世忠笑骂道,“你这里的细货(首饰)纵有些巧的,也是村野玩意,吕相公岂能看得上,纵是看上几个,不过是赏下人的,又怎么会稀罕几个小钱,不给你结账的?还站在这里戳着干什么?快去给我们备茶点。”

女人媚笑一个:“早就备齐了。”款款地走了。不用说,是跟韩世忠有约在先。

吕祉哭笑不得,话都让韩世忠说尽了。他初时浏览过详目,知道这里的细货不便宜。“韩相公,”

韩世忠截道:“不忙,进里屋说。”

既然报出身份,这外面人多眼杂的,显然不能再待下去了。韩世忠揽着吕祉的肩膀,走进内间。整洁清净,竟是个谈话的好地方。女人陪吴氏进了另外一个小间,岳云则在外值守。

“我来了行在后,一直想着去找安老,可又有些事情耽搁了。”韩世忠顿了顿。

吕祉明白,韩相公其实不是耽搁,是顾虑行迹,这节骨眼上公然交结,传出去名声不好。遂微微点头,示意继续。

“没想到得来全不工夫。”

吕祉忖度韩世忠的意思,接着就要谈和议了,遂抢先道:“奉旨养病,不知世事已久。”和议是必成的,谈也没有多大的意思。

韩世忠怔了一下,笑道:“养的什么病呀,我看是越养越神了。刚才那记肘锤,砸得我现在小腹还隐隐作痛呢。”

“嘿嘿,”吕祉回以一个哈哈,“官家让养什么病自家就养什么病。”

“哎呀,这话说得是。病中寂寞,老弟想来一定不知道,军中出了许多乐子吧?”韩世忠故作惊讶,斜着眼睛挑逗道。

吕祉本来是作壁上观的,忍不住就问道:“什么乐子?”

“张子盖那小子和他手下那帮二愣子一起病倒了。安老,你说这是不是大乐子?”

吕祉没想到韩世忠一来就爆了个大消息,“韩相公消息倒是灵通,确非我这个沉疴在身之人可比。”

韩世忠见吕祉有不信的意思,也不在意,自顾补充道:“安老,不是我消息灵通,是我这一军中,原有几个拨属给岳五的旧部。这不,沿边有许多归正人回来,他们有的从岳五那里入境,却不想留在岳五军中,有想到我这里的,也有想到吴大那里的。岳五请旨之后,一并发送回来了。他为人周到,就派了原来的那几个旧将护送。是以我清楚他军中之事。”韩世忠喝了一大口酒,续道,“你也知道,各军虽然都有神武之名,训练纪律之法却大不相同。这是个大弊端,这回一调兵,就都显露出来了。”

韩世忠明着暗示张子盖是装病。按吕祉的了解,岳飞一军三日一训,张俊一军十日方糊弄一回,差距确实有些大。若是张子盖一个人因此不满,病倒还好说,但据韩世忠所言,竟是部下皆病,这就非常不留面子了。再想到岳飞这么周到的人,被张子盖如此要挟,也真是有苦难言。

“吴家大衙内还好吗?”

韩世忠轻轻切了一声,“他倒是真病得不轻,怕丢面子,上来练得太苦,结果发热感冒了。”

吕祉几乎可以想见岳飞焦头烂额的情状。有真病的有装病的,还有上行下效看热闹的,怎一个禁束了得。原来的前军是何等威武,千里行军滴水不漏,如臂使指所向披靡。现在换成两位少爷,上阵恐怕都成问题。尤其是张子盖,历史上他虽然有海州之捷,却不过是因人成事,所倚靠的不过是暂时拨付的统制张,而张所部正是原岳飞背嵬军。以至于传记中虽然铺叙他的海州之捷,却也不得不指出,“子盖从俊征讨藕塘、柘皋,虽多奏功,未能出诸将右,惟海州一捷可称云”。这种人如今调到岳飞手下,自以为是张家后裔,便无视主将之尊,耍起威风来了,真是不能容忍。不禁长叹一声:

“岳少保处也是捉襟见肘呀。”

“岳五倒是菩萨心肠,对这些病号一视同仁亲为调药慰问,自己累瘦了一圈,原从的部将都看不下去了。他这副老母鸡护小鸡的心肠要是还不能感动人,总该有人要倒霉了。”韩世忠语气轻佻,听不出是赞许还是讥讽。

显然,鄂司目前的状况,根本不足以支持岳飞的北伐大计。吕祉再一细思,也猜出韩世忠为何一定要先说此事了。岳飞那边必然是闷头处理军务,没空理会和议。而吴山高皇帝远,素来不怎么表态。韩世忠一人若要反对和议,未势单力孤,这是想要获得自己的支持。只可惜,自己第一要务是顺利返军,无论如何,淮西不能再乱。吕祉抱歉一笑,叉手致敬:

“这回,全靠韩相公只手擎天了。”

“安老是不愿随自家一同上奏了?”韩世忠的失望溢于言表。

吕祉连连拱手。

“也罢也罢,自家也知道安老的难处。”韩世忠叹一口气,脸上却忽然露出顽童一般的表情,“我看,和议也不会那么顺利。”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每当他露出两颗门牙,舔着下唇做鬼脸,便是要胡做了。

吕祉忽然想起一事,怕是韩世忠要杀金使,忙道:“韩相公这回可千万记得,行事要机密。”

“哎?难不成安老猜出我的心思了?”韩世忠大为诧异。

自这天之后,吕祉处就繁忙了起来。韩世忠之后又来了时为起居舍人的薛徽言,他是鄂州宣抚司参谋官薛弼的亲弟弟,关系就是这么牵上的。

进门后没有聊上两句话,话题就又转到了反对和议上。

“首相一心想着媚虏求和,大失天下所望。”

吕祉唯有苦笑,这条线上的人也牵扯上自己,实在是有些奇怪了。不去征求杭州留守张德远的意见,先来自己这里议论算怎么回事!吕祉拍拍袖子,只做不理:“德老,令郎今年几岁了?可在身边吗?”

薛徽言有些泄气:“犬子四岁,暂居行在。相公有何吩咐?”

“德老,再过个五六天,十二月初,朱乔年(朱松)便到了,是同道中人再添一员干将。我想着,你们未曾结识,不如就我家中一会如何?乔年恰带着他的儿子,你不如也带上,更热闹些。”

“原来是乔年兄要来了。”薛徽言不胜欣喜,“我已经迫不及待想与朱兄一会了。”

朱松因为路途遥远,迁延到十二月中旬才到平江。当时,反对和议的风潮已经如火如荼。反对派的主要不满集中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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