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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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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重责四十军棍。当职赶你出厅,已经是念你方寸大乱言不由衷了。左右,拉下去。”

于是众亲军一拥而上,将这第一有头脸的人扯下堂去,连帽子都扯掉了扔在地上。

其他原从统制便是一凛,才知道这位都统制不能小觑。

袁溉与张宪对了一个眼色,张则是目光直视,恍若未闻。那狮子猫被适才的拖拉吓了一跳,拱起腰喵喵地叫着,身上的毛都立起来了。

张宪觉得这位即将成为未亡人的国夫人也很是可怜,叹了一声,示意袁溉继续。

“宣抚再次发病,乃是五天前。那日,宣抚独自一人,在后花园散步,似乎是有什么心事难以决断。来回来去地大约走了有小半个时辰,看看就到例行诊脉的时候了,于是宣抚回到书房坐定。之后大约又有一盏茶的时分,我进到书房诊脉,却发现宣抚倒在书案之上,人事不省了。脉细而速,目不能视。若是一般的大夫,病人到了这个地步,就不给开药了。但宣抚福泽深厚,竟然挺了五天之久,所以我看或许还有救。”

“哦!”李光捻着胡子沉吟道,“怎么救?”

“愿效华佗开颅之法。”袁溉目光灼灼,“目今汤药无效,唯有此法,或能救宣抚一命。”

李光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也指着袁溉大骂“胡闹!”张俊要是病死了,那是天命。要是同意袁溉死马当活马医的请求,结果不治而亡,反而成了自己的干系。不过看样子,这三个大夫都觉得张俊必死,那还是商量后事好了。“这样说,张宣抚现在的病情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了?”

袁溉没有半分哀色:“随时会有不可说之事。”

李光于是挥挥手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你们回去尽心竭力照顾宣抚吧。”

袁溉连连摇头,说着“可惜可惜”,一蹦一跳地出去了。

等三人退出,李光才道:“刚才说的放赈一事得尽快准备了。”言外之意,是张俊随时有毙命的可能,若要祈福,需得趁早。

“我也是这么想的。”张宪皱起剑眉道,“我虽跟随宣抚时日短浅,然而宣抚待我情义深重。我愿亲主赈济之事,并再捐白银一千两,为宣抚祈福。”

李光没想到,张宪见机如此之快,知道张俊必死,就开始放心大胆地市恩了。捐白银一千两,是买原从将领之心,结以义。亲自主持放赈,是买建康百姓之心,结以仁。有仁有义,口碑相传,张宪就算立稳脚跟了。然而,张俊若真不起,朝廷对这一军如何处置,还是个未知的谜题。李光想了想,还是顺着张宪道:“张太尉这一番心意,委实让仆感动莫名,仆也愿意随百两之数。但愿张宣抚转危为安。”

其余众人见两位都如此表态,也纷纷响应。唯有张红着眼圈站了起来,抱起狮猫,径自要走。

张宪拦道:“国夫人,且慢。”

张停下脚步,缓缓回头,“两位相公都商量好了,奴家遵依就是。事情还很多,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孝服棺椁等物还要麻烦国夫人预为布置。”张宪对这位美丽的女子颇为抱歉,二十七岁就守寡,以后的日子想想便觉得暗无天日。“然当职还想问国夫人一句。”

“什么?”张盈盈欲倒,连那猫都抱不住了。狮猫轻巧地从她怀中跳到地上,却不跑,蹭着张宪的腿趴了下来。

“张宣抚昏迷之前可曾说过什么吗?”

“遗言?”张冷笑着,“适才袁先生已经说了,相公是独处之时昏迷的。况且,相公还未死,也不必这么着急吧。”

张宪却还继续追问:“那么之前呢?”

张终于想起,高官临终还有一个遗表恩泽。这就不得不慎重了。这道遗表,可以劝谏官家,可以保举贤能,可以申诉遗愿。眼下,张宪汲汲于此,显然重视的并不是张俊的遗愿,而是希望可以从中获利。张突然爆发道:“没想到你也是这样的人。”边说边头也不会地走了。那狮猫见主人离去,恋恋不舍地喵了一声,跟着跑了。

李光也以为张宪是为自己考虑,倘若在遗表中有所举荐,地位自然稳固了。但以张宪的资历,做一军都统制可以,为宣抚则不太可能。于是劝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

“当职原是为了诸家太尉,”张宪道,“为国奋力多年当有恩泽,所以才追问了一番遗言。”张宪是想到了袁溉所言,以为张俊定然有一番许诺,很可能透露给了亲信。既然张俊将死,不如由自己主动提起此事,以做恩典。

果然有统制官频频点头。

“哦!”李光恍然,“这事也要仔细商量。”商量自然只有与张宪一起,也算是默许了张宪的请求。

张宪拱手称谢不已。

正在这时,宣抚司的一名医官忽然闯进来通报,“张相公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般人家冲喜是娶媳妇,达官显贵就是放赈了,至于皇帝那就大赦天下税了

第184章终章燕云(14)

张俊卧室甚为宽大,雕花大床足够四人共眠,却只不过占据一隅之地。但此刻,偌大的地方足足挤进了三十余人,满满当当地再没有一丝空隙。

一方是李光、张宪为首的众统制,站在靠近房门处;另一方则是张俊的至亲,以张为首,十余名姬妾雁翅排开,五个儿子匍匐床前。姬妾子侄辈固然是神情张皇,张也是面带啼痕,来不及用铅粉匀净掩饰。她的心思实比旁人格外地沉重:张家外面看是阀阅门第,实则不脱野气,张俊脾气暴躁,稍微不如意,即使对受宠的姬妾也是轻则打骂,重则杖毙。而在张俊的家乡,人殉的风气尤盛。那些富家大户的户主去世之后,总要杀几个宠妾以殉。真要发生这种事,张虽不担忧自己的性命,但有一两个要好的姐妹,还是打算着保下来的。想到此处,她越发深自懊悔大堂之上无端迁怒于张宪。既然盼着万一有些不测之事,张宪能够仗义执言,就该软语温存加着小心支持他,又岂能把他晾在堂上一走了之。但反过来讲,如果张宪也斤斤计较于个人利益,又如何能指望他为姐妹们仗义执言?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心乱如麻,真到了利益相关的时节反而失去了一颗平常心。张柔肠百结,抬起泪眼,极快地瞥了眼站在对面的张宪,又幽怨地垂下头,目光所及之处裙底露出尖尖翘翘的一双苏绣弓鞋头来。

张宪自然不会懂张的用意,也是张所忧虑的事情对张宪来讲太过骇人听闻。张宪出身虽不算世家子弟,但也是清白干净的诗书人家。这时,他见张俊睁开了眼睛,忙和李光排开众人上前探视。

张俊说是苏醒,其实并不能说话,只是眼皮微张,眼睛能够转动罢了。见他的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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