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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而是冷冷的看著四月,那冰冷的一眼含著一股强烈的杀气,好像随时能从眼睛里发射出冰刀将四月刺死一般。
“对,对不起!”四月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嗫喏地向他道歉。她只是对刚才他对她的无礼之举有点生气罢了,可是她真没有想到唤他“大美人”会让他有这麽强烈的反应。难道他从前经历过些什麽不愉快的事情吗?
“你的相好在隔壁躺著。”说完,美人踩著木屐缓缓离开。不知道为什麽,那个红色的背影留给四月的不是充满遐思的绮丽风光,而是载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寂寞和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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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你醒醒!安~”四月坐在隔壁屋的竹床边,轻轻呼唤著程安。程安左肩上的箭已经被拔出来了,伤口也经过了处理,还上了不知名的药,同时身上还换了一件洁白的衣裳。
看著他安静的睡著,平缓的呼吸著,四月吊起来的心终是放下了,安终於没事了。
“小……小姐……我会一直、一直保护你的!小姐,不怕,我会找人治好你的!小姐……”程安说著迷迷糊糊的梦话,脸上一片哀痛。
“哇~呜呜……”安,你这样怎麽让我舍得伤害你?我都这麽丑了你为什麽还要对我这麽好,呜呜……四月感念程安的恩情,感伤自己的痛苦经历,一时心里发堵,伏在程安的身上便难受的哭泣起来。
“小姐,不哭,我已经……已经没事了。”程安满心意怜的安抚著趴在他身上痛哭的女子。他刚才好像听到了小姐的呼唤,於是他极力睁开眼,谁知一睁眼便看到他家小姐守在他的身边,还趴在他的心口为他哭泣,他觉得心里充满了幸福感!如果,他当时幻想著如果以後每天早晨醒来都能看到他家小姐,那该有多麽好啊!他那毫无血色的唇裂开一个灿烂的笑,像是冬日里的阳光带给人温暖。
“安,你醒啦!”四月喜极而泣,握著程安的大手在长满褶皱的脸上摩挲著。当程安昏死过去那一刻,四月很害怕,她忽然觉得她的心丢失了一块似的,好痛好痛。
“咕噜咕噜”两人的视线一齐放在程安的肚子上。
“咕噜咕噜”好像是有感应似地,四月的肚子也闹起了脾气。
“安,我出去看看有什麽可以吃的,你好好躺著阿!”四月擦干泪水,笑著对程安说。虽然她知道她现在的模样笑起来一定很难看。
“小姐……”程安突然拉住四月的小手,眼睛怯怯而孕著蒙蒙水雾看著四月,小嘴儿嘟的老高,一副想讨要奖赏的小白兔样子。
“怎麽啦,安?”四月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只见程安再将唇嘟高了一些,然後怯怯的说:“我想要,在我昏迷时小姐对我做的事。”
“啵~”四月了然一笑然後偶凑上菱唇,在程安嘟的老高的唇上烙下一个响亮的口水吻,呵气如兰的说:“乖,我先去弄点东西来吃,你不饿我可是快饿扁了。”
“嗯!”程安乖巧的点头。他想著只要小姐对他好,小姐要他干什麽他都愿意!即使小姐现在忽然变了模样,他的心也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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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出去找吃的时候,看到红衣美人站在桃花树下,目视著远方,手中酒壶已经换成一把玉笛,笛声悠扬,起伏跌宕,哀怨婉转,无尽的孤寂流转在耳畔,那一份落寞,就算不懂曲调的四月也不禁哀伤起来。
四月一直静静站在他的身後,静静等他将笛曲吹完。
“刚才,对不起!”四月在美人身後很轻很轻的说。
“你说,长得像我这样不男不女容颜的男人,好不好?”美人蛊惑的声音中带著一丝难以捉摸的悲凉。
四月完全摸不到美人想要表达什麽,沈默了一会儿,说:“外貌不过是浮云,不管生的再怎麽漂亮,百年之後不也是和我一样骷髅架子一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才是道理。还有哦,想你这样的美男子,若是放在我们那儿可是很抢手的哦!”四月语无伦次也不知自己想要表达些什麽,也不知自己说的对不对,让不让眼前之人满意。难道他悲伤就因为自己长得美丽吗?他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人吗?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丑丫头,你真是能出口成章啊!叫什麽名字?”美人的语气忽然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歪过脑袋问她。
耶?这话题也转的太快了吧,她还想著接下来要怎麽安慰这个美人呢!
“怎麽又发呆了?”美人转过身来面对著四月,撩起一缕四月鬓边白色的发丝把玩著,轻笑道。
“冰四月!”四月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行,美人气场太强,靠的太近让她的心如小鹿乱撞!
“你以後可以叫我流枫。”流枫从四月身边如风般走过,还留下一句话:“今晚到我屋里来,我为你解毒。”
耶??四月傻愣在桃花树下,中毒?她什麽时候中毒的?
(21鲜币)050解毒(一)(h慎)
夜深人静,唯有风吹桃树发出的“刷刷”声。四月踟蹰著来到流枫的竹门前,轻握拳头敲了几声。
咚咚咚……
“咳咳,小姐,你什麽时候中毒的呢?中了什麽毒?是不是那个宋玉白下的?如果是他,等我伤好了之後一定找他算账!”程安一手牵著四月的小手,一手捂著胸口愤愤的说著:“小姐,那个流枫他真的能帮你把毒解了吗?”小姐拿吃的回来给他的时候神情恍恍惚惚的,在他的追问下她才说出自己中了毒,说晚上去找那个救了他们的人那里,他会帮她解毒。他听完後很担心,所以坚持要陪四月一起去找流枫。
“我也不知道中的什麽毒,但是我的感觉告诉我应该不是变态宋下的毒。”四月一脸迷茫,皱巴巴的手来回抚摸著皱巴巴的脸,歪著脑袋思索著。变态宋虽然可恶,对她也时忽冷忽热、忽喜忽怒,但是如果他想要折磨她的话不需要那麽大的劲,况且,她不想承认却也知道变态宋对她是有情的。而之前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宋府,在宋府中因为变态宋的刻意安排下,和她接触的仆人也没有几个,更别说和他们有什麽过节或者仇恨了。啊!难道是这个身体生前造下的孽,或者是她爹得罪的人派人混进宋府扮作仆人给她下的毒?这也不无可能。只是,四月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眼前浮起那个公主致的脸庞,她的笑容怨毒中带著计谋得逞的诡异。难道是她?
不管怎样,这终归说明了一点,老天不是要回施舍给她的多余的生命,也不是什麽穿越遭到辐射而发病,原来是中了毒,而且是可以解的毒。那麽,她和夜的未来便还会有希望咯?
“进来吧。”依然是一副慵懒的腔调。在得到允许後,程安将四月护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