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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有没有钥匙。”
法熙文苦着脸,指着歪在墙边呕吐的菜团子说:“就他那自欺妄想症,他会带钥匙吗?”
康明宇真相了……
他抚摸菜团子的后背尽量让他舒服些。然后问怎么能进去单元门。喝醉酒的菜团子像小孩一样手舞足蹈,他从地上捡起仿佛已经放在哪里几百年无人问津的一个铁片,形状类似某些白酒上挂着的小钥匙。
对着钥匙孔戳了几下,门意外开了,康明宇的嘴角都抽到耳根子后面了,心想:这tm都行啊!
两个人郁闷至极,在电梯门打开后将菜团子推进去,一左一右将他死死看住。
蔡仲家在十九楼,一开始他还算安稳,但第十层时他突然说自己有幽闭恐惧症,不停咋电梯里的铁皮。
丫的戏!
“菜团子,你钥匙在哪!”
蔡仲出门不爱带东西,以前或许还会带钱包和信用卡,如今网络时代一部手机过一生,他用可爱的二次元挂脖子的手机壳,走到哪都两手空空,更别说家门钥匙。
他通常把钥匙放在门垫底下,偶尔也放在门缝里。他在学校自己的橱柜里有备用钥匙,如果他碰巧走到家门口却找不到钥匙,他就去康明宇家借住,等白天去上学取自己的钥匙在回家。他平均每学期丢三把钥匙,冬天丢过纯皮棉鞋,夏天丢过雨伞雨衣。大家总开玩笑说,你赶紧找个人嫁了吧,不会有女生喜欢你这么不靠谱的人的。
翻到半天,法熙文终于找到这场“闹剧”的终点,两人推菜团子进到客厅,顺手打开欧式散发金色的电灯,然后不管不顾的将他扔到卧室床上,毫不在意他蜷缩的外套褶皱不堪,沾满树根下棕色泥土的鞋子埋在床上。
法熙文无力的拖拉脚步走到厨房冰箱里拿两罐冰可乐,此时康明宇从菜团子的卧室冲出来,一头栽进沙发里。
“要死了要死了……”他装作无力□□,“给我倒杯牛奶谢谢…”
法熙文咒骂一声,也分不出是在骂菜团子还是康明宇,他不得已折回厨房用小型煮粥电饭煲把冰箱里的冷牛奶倒进去煮,丝丝奶香不多时便充斥整个房间。
康明宇如沙漠中即将渴死的狗,垂死伸手接过杯子牛饮,发出得到沙漠之水后的感叹。
“啊!爽。”他转而对法熙文说:“我没吃饭就一直在游戏上等你,现在胃痛得像有无数条蛇在胃里打结。”
法熙文噗通一声瘫进沙发,圆润的臀部让康明宇觉得地面在随着沙发凹陷。“谁管你痛不痛,自作孽不可活。”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那算了,我本来想去跟你一起负荆请罪的。”
“哼”法熙文别开头,“我信你就有鬼了!”
康明宇啧啧摇头,想起假扮小蘑菇的事忽然笑了,弄得法熙文莫名其妙。
“你放心,很快冥月的人就会忘记这件事,相信我。”他抬头一脸认真的对上法海的眼睛,从法海瞳孔经过金色灯光反射的影像显得非常滑稽。
法熙文歪着头问:“为什么?”
康明宇仍是觉得好笑,“不为什么啊,你总会知道的。”
法熙文听的扫兴,“算了,我还不稀罕那。”他站起身朝浴室走,又回头嘱咐康明宇,“我去洗澡睡觉,你把蔡仲得衣服脱了。”
“咦?为啥我要给一个男人宽衣解带。”
“因为我们都是男人,而我要洗澡,只有你有空。”
“那我先洗。”
“不行,我先说的。”
“草。”
伴随浴室中水珠极速冲刷地面的声音,康明宇到卧室扒光菜团子的衣服,再给他盖好被子蔡出来。
三年来他很少跟朋友住在一起,也因为他是gay,不想弄出无中生有的番外篇。这里有两间卧室,法熙文洗澡的这段时间他翻箱倒柜把隔壁的另一间卧室整理好,换上崭新的床单被套,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疏通无人居住的阴霾。
可他洗完澡后已经有人捡到现成的好房间把呼噜打的像夏季的雷鸣一样响,他很想一脚把法海踹下来又担心脏了自己刚洗的脚。
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子必须在沙发和醉鬼之间做出选择,或许还能和雷鸣作伴。他没多犹豫,用饮水机烧开水倒进玻璃大水壶里凉,走进一所来着床头灯的昏暗房间里掀开被子背对蔡仲躺下,眼皮很快变得沉重。
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安稳,蔡仲一会要喝水一会又要人扶着他去厕所,半夜还迷迷糊糊的哭,弄湿半个枕头,直到凌晨才安分。
“哎呦…哎呦…好难受啊…我的老腰…我的脚…好疼…”
刚过六点康明宇就被身边的吆喝声吵醒,他不理会,蒙上被子,可身边的埋怨声愈来愈烈。
接着是洗碗槽里哗啦哗啦的叫嚣,有瓷器砸到地面发出干脆的惊叫,翻身把自己埋到更深入,如胎儿蜷缩在羊水中。然而这样就正面对上菜团子的□□,他猛然掀开被子光脚跳起来,“靠,大早上叽叽歪歪,老子弄死你们啊!”
他这一吼引来厨房里洗碗的法海,他一手拿着消毒液,另一只手的食指上刚贴上崭新的创可贴。
“妈的,给老子起来,你叽叽歪歪个屁啊!”
法熙文砰的踹开门,对床上茫然的菜团子怒吼,那模样堪比喷火的霸王龙,只是在他可爱的娃娃脸上蒙上一层傲娇的色。康明宇当即凌乱,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法熙文跃过他就跟没看到他似的,抓住菜团子的头发使劲把他的头按到枕头里,“草,我叫你不洗碗,我叫你不拾冰箱!”
被无视的康明宇怒了,“老子还想说那,一喝酒就发疯,踹了十几个垃圾桶咋不把脚踹断!折腾我半夜,一大早上就哼唧!”
“呜呜呜…”潮湿的布料堵住蔡仲的发声软件,他死命挣扎出来,同样是一脸怒火。
“虾米?你们居然还说我,我还想问那!你们昨晚怎么折腾我了,我这腿啊、脚啊、腰啊,疼啊……”
“我们折腾你?”法熙文拿着消毒水的手腾出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大概他这辈子都没这么sb过。“你还好意思说,我今天饶不了你!贱神,干他!”
这天早晨,十九楼出现惊悚一幕,一个全身上下□□的男人被人从房间的窗户摇跳绳一般仍了出去,整个单元都能听到他凄惨的叫声。作为回报,康明宇帮他在学校请了两节课的假,让他好好反省昨天的所作所为。
“我?他们说的真的是我?我干什么了?”
二人走后,菜团子从一尘不染的白色美的电冰箱里拿出冷冻酸奶,倒进洗干净的碗里拌上水果罐头,坐在电脑前巴巴的吃。琢磨不明白他们为啥要蒸折腾自己。
吃完酸奶又吃薯片,嘴巴像插电的机器一般一刻不停,但仍觉得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