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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他这么做了,还是没法达到疗效。
那就像一根毒刺,扎进的伤口在时间的冲刷下愈来愈大,却难以愈合。
江烨打着哈欠从床上起来,一看钟连忙跳了起来,穿着裤子道:“不好了不好了……下午还得去上班。”
陈子陌放下书,问:“你今天不是晚班吗?”
“哎,最近年底,扫黄什么的抓得特别紧,老板也小心得要命,让我们所有晚班的下午也要到,说是看着点小心警察来了……嘁,简直了。”
“你们酒吧……有那回事?”
江烨看着他一无所知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弟弟啊,你这就不知道了,这必须得有啊!不然酒吧的入哪里来……诶,你知道秦钊吧?他吸毒嫖娼的时候就来我们酒吧,前不久他的婚礼黄了,整个人心情十分糟糕,几乎天天要来这里吸两口。”
“他不怕被抓吗?”
“秦氏在东区的地位,怕啥呀,警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江烨说着,指了指楼下戏谑道:“我告诉你啊陈子陌,你没事就不要乱下楼,这一片乱得可以,到了年末拿刀子抢钱的人更多,要是你在警局没几个朋友的话,只有被捅死了才有人关注哦~”
陈子陌笑起来:“没事,我警局里有认识的,被捅的话还是有人关注的。”
“那就好,哪天我被捅了记得找你的警察朋友帮忙啊。”江烨笑着拿了包就出了门。
他出门后整间屋子又安静下来。每当安静下来后陈子陌就忍不住想掏出手机,打一个电话给陈晓阡,或是通过人旁敲侧击地了解对方的近况。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这种自己认为自找苦处、自找没趣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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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大厦。
在通宵几晚加班后的早晨,陈晓阡看着电脑屏幕,手指依旧啪啪啪地在敲键盘,觉得整颗脑袋都要炸开。而周围的同事都一片颓靡的死寂,趴桌子的趴桌子,灌红牛的灌红牛,做眼保健操的做眼保健操。
杨佳顶着黑眼圈烟熏妆,从经理办公室走出来看了一眼满屋萧条,“大家这几天辛苦啦,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可以好好休息,准备回家过年,现在赶紧回去补个觉吧。”她说着便看见了依旧在奋战的陈晓阡,忍不住走上前拍拍对方的肩膀道:“陈晓阡,你是吃错了什么药?这几天这么拼,现在貌似还挺神?”
“就是,晓阡的体力太可怕,把我们的做不完的都做了……”一旁的吴岚趴在桌子上,困得眼泪直流。
陈晓阡“嗯”了一声,键盘又啪啪啪地响了一阵,圆满结束工作。杨佳目瞪口呆地盯着屏幕一会儿,才道:“陈晓阡,把你做的都发给我,到时候一定重重给你奖金……”
陈晓阡难得没有像往常一样欢天喜地高呼万岁,而是难得安静地点头,然后熟练地打开邮箱发送,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快得令人发毛。
办公室里的人都纷纷拾东西,归心似箭地回去找床睡觉。而杨佳和林亦两位经理也累得不行,见陈晓阡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只好交代他关好办公室的门,便也匆匆离去。
人去楼空,陈晓阡手中瞬间没了活干,耳边也完全安静下来。他盯着黑了的电脑屏幕,听着办公室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突然一种难以忍受的孤独蔓延起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敲门声响起,他猛地转头,竟然看见了出差回来的南振骁。只见对方风尘仆仆,推着个小行李箱,显然是刚下飞机就直奔公司视察工作情况。
“晓阡,其他人呢?”
“年底工作提前完成,都走了。”
“那你怎么在这里?”
陈晓阡恍惚了一下,笑道:“想多坐一会儿而已。”
“你找到子陌了吗?”
陈晓阡一愣,了然地笑道:“看来叶慷那货什么都告诉你了。”
“他是告诉我了,”南振骁拉着行李箱走到办公室,嗅着空气中弥漫的红牛和咖啡味:“不过子陌喜欢你这件事,我早就知道。”
“什么时候?”
“那一回打球,晚上你们两到我家,我问他就承认了。”南振骁拿起马克笔,在墙上的报表开始批注,一边还若无其事地问道:“子陌表现得太明显,我还奇怪你怎么没看出来?”
“我……怎么知道。”陈晓阡只觉得对方的话太具压迫性,丝毫不比林亦来得要尖锐。
“那时其实我已经想到了一个美国那边的同学,想介绍给子陌,但他说没有办法接受,也就作罢了。”南振骁放下笔,平静地看着陈晓阡:“他宁肯错过其他机会,也舍不得放弃你。”
他说完就拉着行李箱走出办公室,到其他部门巡察去了,留下陈晓阡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过了半天,陈晓阡缓缓起来,撑着发麻的双腿拿起手机,行尸走肉般地离开了公司。
他回到家里推开门,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感觉那寂寞、忧虑和焦心合为一体的怪兽现出了真身,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可能是因为这几天的熬夜,他眼前有点花,隐约间似乎看见了陈子陌坐在沙发上,转头看着自己。但当他往前走,却依旧满屋空空,连对方仅存的气息也丝毫无存。
极度爱干净的他先是洗了个澡,然后浑浑噩噩地走到阳台上吹风,想让自己清醒点。突然,他双眼亮了起来他看见陈子陌去医院戴着的那只黑色帽子和黑色的围巾,正挂在阳台角落里的衣帽架上,原先因为被床单挡住了所以没被发现。他走上前将那两件东西小心翼翼地取下来,捧在鼻尖下,从被风吹得所剩无几味道汲取着一种叫思念的东西。
陈晓阡鼻子有些酸,眼前也开始模糊起来。他把脸埋在这两件饰物中,那在医院陪着对方打点滴的画面不由自主地充斥着脑海,带着苦涩和不愿意承认的悔意蔓延了四肢百骸。
他开始有点神经质地嗅着这两件东西,蹬了鞋子上了床,抱着它们翻滚进被窝里。他甚至像个无药可救、丧心病狂的变态,一手抓着这些东西,一手移到了胯间开始抚摸自己涨得发硬的阳物。在欲望不断攀升之间,他开始承认自己曾经认为“疯了的”想法,因为自己确实疯了。
他眯起眼,模糊间看到旁边的枕头,便近似饥渴地凑上去,将脸埋在其间,靠着和床单的摩擦,便这么射了出来,却还是难耐。
陈晓阡躺在床上很久,明明困得眼皮跳个不停,却怎么也不愿闭上眼。最终他缓缓拿起床头的手机,给冷战已久的莫婷婷打了个电话他听着对方接起来时着急的声音,还有如连珠炮般问个不停地问题,极其平淡而冷静地回答:
“我们分手吧。”
莫婷婷顿了一会儿,哭了起来:“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啊你?!”
“就像你上次说的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