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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哑巴也听话,朝申屠展开一个笑容。
申屠俯下头,在小哑巴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臧阳坐在大殿上,静静地等着自己的独子。
"父亲。"申屠朝臧阳鞠了一躬,毕恭毕敬地站在殿下。
"听闻你最近养了一个凡人的小孩?"臧阳单刀直入,懒得去弯弯绕绕地说话。
申屠在脑中思索了一会,却也只是一瞬间,便又毕恭毕敬地回道:"不知是哪位告知了父亲。"
臧阳虽不喜那个凡人,却也不喜自己的儿子身边有些多嘴的长舌妇,便道:"后宫纷乱,该管管了。"
申屠闻言便明了了,那些妾室看来是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眼神一冷,回道:"是,儿子定会好好管管的。"
"那孩子呢?带我去看看吧。"臧阳不忘此行的目的,又把话头引回那个孩子身上。
"他只是个哑巴,您去了恐怕之会觉得无趣。"申屠道。
臧阳略显得不悦,道:"我不过是去看看他,又不会将他吃了。"
"是。"
臧阳到小哑巴的木屋时,小哑巴正握着笔看着门外,等着申屠回来。
看到进来的不是申屠,他忙丢了笔,缩到床上的角落去了。
"你怕我做什么?"臧阳看着那个小孩拿自己当虎狼一样躲着,心中略有些不悦。
"他是个哑巴,听不见您说话。"申屠解释道,而后走到床边,轻轻地揉着小哑巴的头发。
小哑巴捉住申屠的手,张开手要申屠抱他,申屠也不顾着自己的父亲,直接将他抱了起来。
臧阳看着独子对这个凡人小孩的不同寻常,心里开始有些计较。
"这孩子如此怕我。"臧阳看着抱着小哑巴的申屠,浅浅地道。
申屠笑道:"被人欺负了一番,十分地怕陌生人。"说罢,在小哑巴的手心缓缓地写道:这是我的父亲。
小哑巴朝臧阳看了看,有些害怕却还是展开一个笑颜,又在申屠的手心问道:我该叫他什么?
申屠考虑了小哑巴的认字功底,无论是臧阳还是魔尊笔画都过于复杂了,便在他手心写道:就叫大人吧。
臧阳也没有打断他们缓慢的交流,只静静地看着他,计较着如何才能将这个凡人从独子的身边带走。
那边小哑巴点了点头,忙跑到桌边抽了一张纸,写了一张"大人好,我是小哑巴"递给臧阳。
臧阳接了,握过小哑巴的手,学着申屠在他的手心写字。
小哑巴轻轻地缩了缩,却也没有真的躲开,毕竟那是申屠的父亲。
申屠死死地盯着父亲,对于父亲在小哑巴的手心写字甚是不悦。
那本就是自己的特权。
臧阳也感受到了独子的目光,心中一凝,只写了"你好"两个字就放开了他的手。
他看着小哑巴,在心里暗暗地计较:
申屠对这个孩子有些过于关心了,日后要继承魔尊之位,这个孩子就是他的软肋,无论如何也不能任由自己的儿子就这样宠着这个孩子。
小哑巴只感觉臧阳的眼神越来越冷,他缩了缩脖子,转过头求助一般地看着申屠。
申屠忙走过来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地摸着他的头安抚。
"为父许久没来大咸山了,去逛一逛,你不必陪着了。"臧阳看着申屠对这个凡人小孩宠溺有加,便想到了如何叫这个凡人小孩离开自己的儿子。
"是。"申屠低着头应承,抱着小哑巴的力道又紧了紧,他已经感觉到父亲对这个凡人小孩的不满了。
也都怪自己,对这个小孩表现得过于在意了,而父亲最忌讳的就是一个情字,生怕这个孩子成为自己的软肋。
看臧阳走了,小哑巴才放松了下来,在申屠的掌心写字。
我怕大人。
别怕,有我在。
申屠写完这几个字,把小哑巴紧紧地抱在怀里,以期能给小哑巴一点安心的感觉。
小哑巴也紧紧地搂着申屠,心里总隐隐地觉得自己这一松手,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夜色渐渐地暗下来了,申屠被臧阳叫出去已有半个时辰了。
小哑巴坐在门口看着天色等着申屠回来。
然申屠似乎也是知道小哑巴无论多晚都会在门口等着他,便差了一个侍女去木屋接他。
侍女也知道小哑巴听不见声音,便自己带了纸笔和小哑巴说话。
魔尊在前殿设宴,介子差我来接你。
我在这里等他。
小哑巴一想到那位大人也在前殿,心里就觉得害怕,忙回绝了侍女。
侍女却也是受命而来,又写道:
介子也在,已经替你备下位置了,请您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
小哑巴见侍女都如此写了,也不想要她为难,便点了点头跟着侍女走了。
侍女也是轻车熟路,带着小哑巴在小路上弯弯绕绕地走着,却越走越偏,小哑巴突然想起上次也是被人骗出来,忙掉过头来就想照着原路回去。
侍女看到小哑巴跑了,赶紧招呼了两声,旁边就窜出来许多侍卫来,朝着小哑巴追过去。
小哑巴看着身后众多的人,忙不停地跑着,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他突然恨极了自己不会说话,只能在心里念着申屠的名字,而后不停地跑着,能跑多久就跑多久,撑到申屠来就好了。
后面的人还是穷追不舍,小哑巴不停地跑,天色暗了,看不见脚下的路,只能不停地跑不停地跑,慌乱中却跑到了一片深渊之前。
他转过身来想换一条路跑,却看到侍女带着一群侍卫将自己团团地围住。
他无处可逃,只能看着那些人的嘴张张合合。
"还要不要再往前,要是掉下去了怎么办?"
"娘娘们也没说要活的,掉下去就掉下去呗。"
"但毕竟上面下命的是魔尊啊……"
"魔尊也没说要活的啊,就你们话多。"
那侍女着了急,夺过身旁侍卫的刀就往前紧逼,旁边的侍卫也不敢懈怠,跟着她缓缓地往前。
小哑巴若是能听见,说不定也能猜出这一切都是那位大人的手笔,还默许不,是暗示了那几位妾室对这个凡人下手。
然他听不见,他只能一边想着申屠,缓缓地后退,然后在退无可退的时候掉下深渊。
深渊里的长蛇们闻到了活物的味道,都扬着脖子缠住他,把自己的毒液通通注进他的血管。
小哑巴闭上了眼睛。
好疼。
第8章第8章
“好疼……”元清皱了皱眉,皮肤似有尖牙穿过。
“你醒了?”申屠听见了元清的申银,忙丢了手中的杯子,凑到床前来看他,“你此番都睡了三个月了,可是做了什么梦?”
元清的脑子里还混混沌沌地充斥着小哑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