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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未曾拾,既然妈妈这里有客,女儿失礼告辞。”
云菱笑道:“不用了,你来得正好,快来见见我新请来的先生!往后就由楚先生来调教你,等再过一段日子,你也该开脸了。”
崔姝莹大惊,抬眼望向那人。
只见那人大概二十多岁,似乎比承安年长了一些,生得倒是极为俊朗,一身布衣硬是被他穿出几分儒雅之气。只是他神色冰冷,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瞧了许久,不带一点温度,看得她心头一凉。
赶紧敛了目光,崔姝莹又是一礼,“崔氏姝莹,见过楚先生。”
“果真是清河崔氏?”楚轩茗问道。
“多谢先生挂怀,只是清河崔氏早已名存实亡,姝莹不过是一名风尘女子罢了。”
崔姝莹答得不卑不亢,似乎是对自己的出身不以为然,楚轩茗点头应了一声,“既然如此,那便走吧,你来带路!”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崔姝莹不明所以的看向云菱,等到听了她的答复,才知道承安哥哥的屋子已经被拾出来,从今天起,与她一墙之隔的人换成了楚先生。
“怎么竟是这样快?承安哥哥昨儿个刚走,今天就将他的屋子给了旁人?”崔姝莹替承安抱不平,一时情急,脱口而出。
云菱听得皱眉,“你……”
楚轩茗摆摆手,拦住了云菱的话,自己开口说道:“旁人如何,自有旁人的缘法,你管不着,也管不了。为今之计只有老实听话,莫让自己受了委屈才是正理,否则你就是拼死拼活的闹上一场,那人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回来的!”
“我明白这道理,只是……”人走茶凉的道理崔姝莹不是不懂,只是她心有不甘。
这世道怎么如此无情,他前脚才走,后脚就连屋子都叫别人占了,凭什么呢?
承安哥哥那么好,为何却是这样命苦呢?
她想不出答案,云菱也没有让她久留,崔姝莹不情不愿的带着楚轩茗去了绣楼,眼睁睁地看着他鸩占鹊巢,与她比邻而居。
楚轩茗整理好行装,回头打量站在门外的崔姝莹。
门外阳光正好,崔姝莹却是一脸的愁云惨雾。
楚轩茗看得眉梢一挑,想不到娼门之内,竟是真有重情的女子。只是不知她这份情谊,又能为那人守上多久呢?
大步走到崔姝莹身边,楚轩茗抬起她的下巴,沉声说道:“我既是担了先生的名头,总是要教你些东西的,你也不要再拖延了,脱衣裳吧!”
“什么?”
崔姝莹一愣,难道他是要她在门外就脱了衣裳不成?
“听不懂么?”楚轩茗似笑非笑,“我叫你脱衣裳,此时,此刻!”
欲争花魁,衣衫尽褪竞风流(纯肉np全h)(乱作一团)|popo原市集作者:1345056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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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争花魁,衣衫尽褪
这光天化日的,还要她在门外脱衣裳?
纵然是入了娼门就没了脸面,可是这也太不要脸面了!
崔姝莹这次倒是听懂了楚轩茗的话,可她只是低着头,不言语,不顺从。
楚轩茗冰冷的声音自头顶飘来,“真是目光短浅,这也是为了你好!我只问你一句,待到将来接客的时候,你是想要来者不拒,还是想要有个选择的余地?”
崔姝莹抬头问道:“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可知晓闭门羹的典故?”他不答反问。
崔姝莹一愣,不知道他卖的是什么官司,“小女才疏学浅,只是听过这名头,却不知典故何来。”
“亏你在临香阁里呆了好几年,竟是连这也不知道?”
眉宇之间闪过一丝不耐烦,楚轩茗说:“相传以前有位名妓,花容月貌,能歌善舞,引得众人趋之若鹜。如此一来,她便有了选择的余地。那些身份高相貌好的,她便亲自接见,洗手做羹汤;若是来了上不了台面的,她便闭门不见,只叫使唤人端了羹汤出去,聊表欠意。”
“先生的意思是说……”崔姝莹若有所思。
“半年之后就是群芳会,届时各大青楼都会送一名未开脸的姑娘前去比试,若能一举夺魁,身价水涨船高自是不必多说,更会有诸多文人墨客前来求见。到时你就能像那位前辈一般,有了与人闭门羹的资本。”
楚轩茗神色清冷,逼视崔姝莹的双眼,“若是你天性淫浪,就喜欢那来者不拒的调调,就当我从没有说过这些话。否则你就该好好想一想,委身人下这等事,换个顺眼些的人来,总是好捱一点吧?”
不可否认,崔姝莹被他说动了。
如果此事可成,至少能够缓上一段时日,哪怕还是不能等到承安哥哥回来,能够多拖一天也是好的,只不过……“先生会这样说,可是有十足的把握?”
楚轩茗冷笑一声,“信不过我就算了,横竖我只是个先生,你要接什么样的客人又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并非信不过先生,只是小女的相貌并不出众,只怕是水中捞月,白忙一场罢了。”
目前为止还不知这人是不是在骗她,崔姝莹虽有疑问,却也不敢把人得罪狠了,只好小心试探。
从头到脚的又把她打量一番,楚轩茗说道:“你也不必过谦,哪怕是在我看来,你这副相貌也是极好的。面相清纯,并无太大的风尘之气,再加上清河崔氏的名头,只要能把伺候男人的手段学好了,到时自会有人为你神魂颠倒。”
“如此说来,先生果真是有十足的把握了?”
“呵!”楚轩茗负手而立,胸有成竹地说:“只要你听话,今年那花间魁首的位子……就是你的!”
崔姝莹把心一横,飘飘下拜,“小女先行谢过先生!”
事到如今她还是不想认命,她想把清白的身子留给承安哥哥。只要可能,不管前路何其艰险,她总要试上一试!
楚轩茗满意不少,“好了,闲话已是说了不少,现在把衣裳脱了!”
“…………是!”崔姝莹颤声答道。
不只是嗓音,她的手也在颤抖。
虽说她的身子已被不少人看过,可那时毕竟年幼,她还是个平平板板的身子,不似现在这般令人羞耻,况且她也只与承安一人亲近过,如今当着一个刚刚见面的男子脱衣裳,那滋味绝不好受。
楚轩茗看出她的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