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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又惹人心疼又勾人得紧,按捺不住自己的双手想要把人狠狠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仔仔细细描摹着对方的轮廓和眉眼,用滚烫的气音在祁言凡耳边道:“能遇见你是我觉得最美好的事。”
祁言凡呼吸不稳地问道:“你不后悔吗?”
“不后悔,”季庭宇答道,“永远也不会后悔。”
季庭宇一点一点地解开祁言凡的衣扣,比他以往剥那些最金贵的吃食还要小心。他的每一方每一寸慢慢呈现在眼前,仿佛世间最美味的珍馐。
两人坦诚相对、亲密无间,祁言凡软软糯糯像一块香嫩的小米糕,在对方炙热体温的笼罩下,咬着牙关,发出难耐的声音,催动着食欲。
季庭宇亲亲他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头,拽紧了他的手,蓄势待发,他要开动了。
他哑声道:“疼就咬我。”
“嗯”
鸳鸯交颈,抵死缠绵。
月亮慢慢透过云洒下漫天的银辉,山间的清风哼唱着缓慢的歌。
帐间隐约可见的身影起起伏伏,间或夹杂着几声充满爱意的话语。
“凡儿,凡儿……”有人不停地呼唤着。
回应他的是一声声黏腻的沙哑的嗓音。
夜色撩人。
两人温存过后,祁言凡待季庭宇拧了温热的帕子替他擦洗清爽,全身的火热还没有完全退散下去。
身体有些疲惫,但神亢奋着,丝毫没有睡意。
他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季庭宇忙进忙出的身影。趁着月色,季庭宇先把屋檐下的饭菜拾了,碗筷相互碰撞,叮叮当当。他又在厨房里的地上铺了厚厚的草堆和昨日的被褥,然后,把在外头棚子里的秦铮程给挪了进来。
祁言凡躲在被子里吃吃地笑。
季庭宇走过来脸上也不由地挂上了明朗的笑,问他:“怎么还不睡?”
“等你。”
季庭宇闻言脱了鞋上床,祁言凡就把脚搁在季庭宇的身上。季庭宇顺势把人轻轻搂进怀里,自觉刚才要得有些狠了,他柔声询问道:“不累?”
“不是,总感觉眼睛一闭上今晚就过去了,有点舍不得,想跟你说会话。”
季庭宇亲亲他还留着红痕的眼角,问道:“说什么?”
“跟我说说你过去的事吧,你真的是王爷?”祁言凡问。
“嗯,原先的皇帝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
“原先的?”
“对,”季庭宇解释道,“我说过君主在其位不谋其政不爱其民就是指他,当时边境外敌频繁入侵,国内民不聊生,各地诸侯皆揭竿而起。”
“那……”祁言凡觉得接下去的问题有点难以问出口,难道季庭宇他们家族是被民众赶下台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季庭宇看着他纠结的小表情觉得可爱,又忍不住亲了一下,说道:“我和我一母同胞的兄长也一同起兵了。”
“哦,酱紫啊……”
“我们一路直逼都城之下,但此时北方的外族却趁着内乱大肆来犯。”季庭宇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轻描淡写地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我们起兵的初衷是为了好好治理国家不受外敌侵扰,但我兄长不愿放弃已经唾手可得的成果,我们意见分歧,于是我就自己带着一小部分军队去了边境与之交战。”
祁言凡心疼极了,没想到季庭宇居然经历过这样艰难的战争和选择。如果换作是常人,大不了说一声“道不同不相为谋”,从此一拍两散。但是血缘亲情难以取舍,季庭宇当时该是如何地决绝。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这种转身离去孤军迎敌的悲壮,在冷兵器时代短兵相接、血肉翻飞的残酷,祁言凡根本不敢想象。万一有任何闪失,在医疗条件极度匮乏的情况下,是轻而易举会要了人的命去的。他忙问:“打赢了吗?”
季庭宇回道:“当然赢了。”
祁言凡摸摸他的脸,道:“有没有哪里受伤?肯定很不容易是不是……”
季庭宇扯了扯嘴角没说话,过了半晌,只道:“铮程的脸就是那时候被北方冰原上的狼给舔掉的。”
祁言凡往他怀里拱了拱,闷闷道:“那后来呢?”
“等我带着队伍回来的时候,兄长已经当上了皇帝。那我便从此逍遥自在了。”
从此逍遥自在。
想来季庭宇扫清外敌,在百姓当中定也是名望极高的。当亲哥哥坐上那把象征权力的交椅时,季庭宇选择了功成身退。自己无声无息地消失,让亲哥哥安安稳稳地做皇帝,让部下们风风光光地获封受赏。
因为谁也料不到,谁也不敢赌,是不是还会顾念手足之情,抑或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他是你哥哥啊,他怎么能……”祁言凡喃喃道。
“正因为如此,我们现在还是兄弟。”
“你又没做错什么。”
季庭宇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无所谓对还是错,每个人都有他的泥沼。”
感受到祁言凡情绪有些低落,季庭宇伸手合上他的眼睑,道:“眼睛闭上吧,今天是我们成好事的夜晚。不说这些了,以后你想知道什么再问我就好。”
“嗯,不怕,你以后有我了。”
“嗯,谢谢我的凡儿。”
谢谢你从我的泥沼中拉我。
第34章和解
第二日,晨光熹微,门外传来鸡鸭叽叽嘎嘎欢快的叫声。
祁言凡从黑甜的梦乡中醒来,皱了皱眉头,慢慢睁开了眼睛。
“还早呢,接着睡吧。”季庭宇正撑着脑袋眼里含笑地看着他。
祁言凡问他:“唔你醒得这么早干什么?”
“习惯了,”季庭宇答,生物钟作祟,天亮了就醒了,“我看着你。”
“看我做什么呀?”祁言凡语气里带着不自觉撒娇的意味。
季庭宇觉得受用,心里软绵绵的,伸手捏捏他的耳垂,道:“看着你我觉得开心。”
祁言凡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翘,他靠过去搂住季庭宇的腰。
季庭宇把手伸到他背后替他揉了揉,问道:“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祁言凡脸皮微红,稍微动了动感受了一下,除了腰有些酸软,那处有些异物感之外也并无大的不适。他想,老天真待我不薄。
两人又在床上闹腾了一会儿,终于舍得起床了。
祁言凡的头发比初来时要长长了许多,昨夜在床上一阵胡闹,乱糟糟的。他把手指插进发间理了理,有几处打结了,拽得有些疼,他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季庭宇拉着他的手腕坐到床沿上,拿了梳子替他梳头。季庭宇还是一如既往地手法温柔,将他不听话的头发都仔细拢到脑后绑好。
祁言凡不知为什么只觉得一阵眼热,在不久之前他还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