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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真心伤感，绝不是说网络流行语的口气。
“唉，你说要是你，发现有人看到你一身血的，是自首还是继续杀人？”
“这要看安瑞有没有被女孩感动，不过，最后那个笑容太晦涩了，看不出是解脱还是执迷不悟。”越辰很认真地评论。
“死去”的女孩擦掉脸上病态的□□，脸庞颇为清秀，再次出来，和何卓郁鞠躬谢幕。
掌声雷动中，何卓郁一把扯掉沾满人工血浆的衣服，露出里面裁剪致的粉色衬衫，带血衣服潇洒地一抛，如明星回馈粉丝一般，扔向观众席。
竟是越辰这个方向！
带血的作案证据像飞碟一样砸来，劈头盖脸的，系花的第一反应是闪，周围人的第一反应是抢。
衣服长眼睛一般，准地飞至越辰头顶，还没落下，被前后左右涌过来的数只手一抓，这五马分尸的力的均衡分布，反而让衣服飘着盖到了他的头上。
鼻息中全是人工色素混合兑水粘稠剂的气味，头顶聚起的怒气噌噌上升，已经可以完全贯穿衣服的厚度，脸一黑，一把扯下头顶那张牙舞爪的狗东西，但还是很不幸地被抹了些血在头发，脸上，一些还蹭在肩膀。
正在这时，何卓郁对着麦克风，有些促狭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剧院。
“感谢所有喜爱我的人对我的支持。那位抢到我衣服的朋友这么激动，需要我给你签名吗？”
签你妈的名！你给我签何弃疗吗！系花狂暴了，抬手抡起衣服就要往台上扔，脸上的血迹，配着要杀人的表情，特别渗人。内心的如上想法也一股脑吼了出来。
“签”嘴一把被林凯凯捂住，手一把被熊平抓住，那模样，简直就是一脸疯狂地在挥舞衣服，吼出了一个大大的“签”字，然后被朋友不忍直视地给摁了下来。
“行，不过我还要给朋友后边的表演配音，等结束了我去找你。”比出一个ok的手势，友好又有些痞的笑容真是闪瞎众多少女少男的玻璃心。在系花头上动土的人最终还是一身完好无损地退了场。
“你不要命了！”熊平等何卓郁下去了，才心有余悸地放开手，等他放开，林凯凯才敢松开捂住嘴巴的手。
“到底是谁不要命了！”系花把衣服扔熊平身上，死死盯着那人进去消失的侧台帷幕。
“你一口一个说我脑残粉，你是真没见过脑残粉啊，你要敢把衣服往他身上扔，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你竖着进星林，那就横着出去了！”
“他们敢。”才不屑，信不信他一个个捏扁？
“卧槽你一人能捏扁这剧院至少一半的人吗？”熊平指了指黑沉沉的人头。“以后找机会在别地方讨回来，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啊越辰！”
系花抹了抹脸，黏糊糊的，起身就走。
“你去哪？”
“洗脸你也管！”
第23章第二十三章人靠衣装
这种道具血浆只用冷水很难洗掉，一包纸巾都快用完了，脸擦成了红皮，效果还是甚微。
脸颊，额头，脖子一块块的淡色血红，更别说衣服的肩膀那块，白色配红特刺眼。越辰拿着湿皱得都破了的纸巾，低气压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何卓郁，这笔账我不跟你算，我就不姓越！
门口一阵脚步声，黑色盥洗台上的半身镜中，冷不然出现第二个人影。
“你怎么过来了？”越辰盯着镜子里的人，有些意外。镜子里的身高差虽然只有几公分，但这样看得特明显。
“拿着。”顾泽言走近，手里是一块毛巾，一瓶洗面奶，和一件黑色薄夹克外套。
“谢谢，不过我没穿过这种衣服。”越辰有些犹豫。这种走路坐姿要不端正就会像猴一样可笑的名牌，不太符合他的风格。
“试试就知道了。”顾泽言把毛巾和洗面奶往盥洗台上一搁，衣服递过去，自己背对着镜子，腰抵住台沿倚靠着。“你穿的是t恤，这个直接罩上就行。”
黑色外套是修身长款，光洁的黑色布料在白灯光下有些锃亮的反光，越辰一言不发地接过来，手臂一抬，穿进袖管，整了整，把拉链拉到最高，抬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脑海中突然闪过四个字。
养尊处优。
如果他现在笑一笑，简直就是和蔼可亲的大少爷。
这么想的，脸上跟着扯起一个故意的微笑。因为是刻意的，只有一边的唇角弯了起来，看起来有些玩世不恭。
突然，他发现镜子里的顾泽言正出神地盯着自己，人靠在盥洗台上，从镜子中只看到一截优雅的脊背，撑着大理石表面的手肘，而那转向他的侧脸，竟是有些意外的沉默。
被那眼神盯得有些发毛，越辰咳嗽一声。“你节目还没开始么？”
顾泽言却是答非所问。“真是不会穿啊。”
腰离开台沿，身体前倾，手指放在都快抵住喉咙的拉链上，轻轻一拉，像一手划拨过吉他的弦的流畅，拉链被拉至胸口再下一点，随后双手翻了下肩膀处有些凌乱的衣领，往外两侧扯了扯，露出遮住的锁骨。“不要穿得这么拘谨。”
这种有些暧昧的肢体动作，顾泽言的表情却是我们讨论一下1+1=2这道至今未解的宇宙级证明难题怎么做的严肃。
他的脸离得有些近，隐约能闻到身上淡淡的粉扑味，脸上化了妆，有些灰沉，还有手指也是暗沉的蜡色，像突然憔悴了很多。越辰有些气息不稳，他不习惯这种亲密的靠近，可这人一脸正直的模样，他也不好发难，显得自己矫情又小心眼。于是也摆出陈景润做出1+2=3这道证明题的正经。
“可以了，你去忙吧。”
“为什么要抢他的衣服？”终于问出了过来的真实原因。他刚在后台听到骚动，出来看了一眼，却是这小子拿了何卓郁抛出去的衣服，不是对他泼过水吗，怎么转眼就成他追随者了，就因为看了他的表演？
“没有抢。”越辰垂下眼，他也不想解释，何弃疗主动扔给他衣服因为在头顶盘旋得太烦被他扯下来？好奇幻，又玛丽苏。说的人家对他有意思一样。
这默不作声在顾泽言眼里，却成了那是我和偶像之间的事我不想告诉你太多的抗拒。
“如果是我呢？”
两人的脸离了好几个拳头的距离，对上那双不像在开玩笑的认真黑眸，那双眼睛竟然有些明显失眠的血丝，越辰恍然又想起了搬家那天两人在客厅的场景。
那简直都成了一个噩梦，只要这家伙靠的太近，那场面总是会在脑海浮起来，像一条翻过来倒扣在水面上摁下去又浮上来的小船。
“知道安格非吗，我只有那一个偶像，只有他值得我去争抢他丢过来的东西。”
越辰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挺有水平